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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寂静村（第1页）

我们在高公路附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就上路了。

在高路上又行驶了半天，我们的就来到了小镇上。小镇的环境和大城市的环境还是有很大出入的，镇子上的建筑物大多是一些低矮的平房，镇上最高的建筑物也不过只有三层而已，那是一小镇上最大的饭店，结婚等喜事的宴请宾客，就在那里进行。

和城市里常见的钢筋混凝土建筑不同，这些房子是用砖瓦堆砌起来的，除了对承重墙进行必要加固外，其他地方就是薄薄的一层砖，建筑物内的木制房梁也是裸露在外的。

还有一点比较重要，镇子上是找不到品牌店的，像阿迪达斯或者耐克，还有苹果或者华为的旗舰店也是找不到的，除了镇上的唯一一家移动营业厅，其余的都是些从来没见过的小牌子，比如说果果服装，呆头手机，总之，就不要想着能找到什么大厂商生产的东西了。

我们到镇子上时恰逢集会，街道里人山人海，车（很多都是摩托车和三轮车）水马龙，小贩们的摊位都摆在了街道里，红色的摊位一个挨着一个，中间几乎没有空隙，这些商品大多是和过年有关，有鞭炮，烟花，春联等，这些东西将小镇染成了红火色，放眼望去全是红的。人们操着方言，买家和卖家在各个摊位之间讨价还价，买这卖那，为即将到来的春节做准备，处处洋溢着年的味道。

汽车驶出集市，开上了一条没有名字的乡间小道。在不宽的小道两侧是两排高高的白杨树，白杨树后面则是大片大片的田野，现在是农闲，田里没有庄稼，放眼望去只有单调无味的裸露的黄土地。小路两旁的白杨树的叶子早已掉完了，光秃秃的，没有一丝生机，这使得原本就没有多少车辆和行人的小路在凛冽的西北风的咆哮声中显得愈冷清。

行驶了没多久，“豆腐村”这三个大字写在村口的大铁牌上，这样，我们就抵达了我爷爷奶奶所居住的的村庄了。

村子里的建筑物和集市上的建筑物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别，可能还要再次一些，这里甚至还有在大城市里几乎不可能遇到的土房子，就是那种只用黄土堆成的房子。村里大多数路都是土路，只有村子中间那条穿村而过的主干道是用水泥浇筑的，然而这条水泥路因为缺少养护，也已坑坑洼洼的了。

“你确定这是你爷爷奶奶的村庄吗？”芽衣将车放缓，她看向车窗外，声音中透露着怀疑。

“是啊，就是这里呀，不然还能是哪里？要知道，我可是每年都会回来的，怎么可能记错呢。”我十分肯定地对芽衣回答道。

琪亚娜也提出她的疑惑：“如果这里真的是你爷爷奶奶的村庄的话，那为什么这里看起来连一个人也没有呢？道路上空荡荡的，虽说天气很冷，但毕竟是过年，应该有许多小孩在外面放炮才对。”

我让芽衣将汽车停下，我自己走下车。环顾四周，并根据琪亚娜刚才说的话这才现异样所在，原来，道路上真的是空无一人，连各家的门前也没有一个人影，除了呼呼的北风之外，就没有任何动静了，整个村庄一片死一样的寂静，丝毫不像是即将迎接春节的样子。除了电子公告栏上的信息在不停的变换着，就没其他能够证明有人存在的迹象了，仿佛所有的村民都蒸得无影无踪。乌鸦在高高的光秃秃的白杨树的树枝上凄厉地叫着，灾难的阴云似乎正笼罩着整个村庄。

回到车上，布洛妮娅还没等我开口就解决了我的问题：“经过地图的查找，这里确实是豆腐村，而且这里是有人居住的，但至于说为什么这里现在看起来像一座空村，布洛妮娅就不知道了。”

“芽衣，你们知道这里生了什么吗？”我不安地向芽衣问道。

芽衣看着我，摇摇头说：“你问我们？我们也是刚刚到这里，怎么可能知道这里生的事情。我觉你还是先给爷爷奶奶打给电话吧，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我点点头，将手机拿出，拨打了我爷爷奶奶家的座机号码。其实，他们是有手机的，那手机是我父母给他们买的，可是他们根本不想用，他们说手机上的花销实在太大，所以也就从来都没用过，老人们总是这样，所有事情几乎都是为了子女着想，可是他们子女呢，却经常因为这种理由或那种理由，不能陪在老人身边，就像我的父母亲，为了工作，连过年也不能回来。

”喂？谁呀？”接电话的人是我奶奶，她的声音苍老而略带愁怨但是总体上听起来却是慈祥的。

“是我呀，奶奶！”我特别兴奋用不地道的方言地向电话里喊道。

“是小雅啊！”奶奶听到我的声音特别高兴，“怎么，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奶奶的声音没有什么异常，我便松了一口气：“哦，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到村口了，但是村子里看起来没有任何人，我有点担心，怕出什么事情了，所以就打电话问一下。”

奶奶的说话的语气突然变了，好像是对我们的处境感到十分担心：“什么？你们现在村口？快点，赶紧回来，现在村子外面很危险，特别是晚上。没有什么必要的话千万不要出门。”

“怎么了？”我不解向村子附近看去，现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奶奶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着急：“先别管这么多了，等你们回来再解释吧。”

于是，我们迅地将车开到了爷爷奶奶家，又有没有停车的地方我们只得将车停在羊圈旁边。

“嚯，这一下子就领回来了四个女娃子。”爷爷操着一口地道的方言，对我开玩笑道，“而且长得都不错，而且还有洋娃子，看来以后你的人生大事你爷爷我就放心了。”

我原本被冻得没有血色的脸颊恢复了温度并且有血液不停地上涌。我连忙摆手并用不太熟练的方言不好意思地说：“爷爷，别要乱讲，可以吗，我还是个学生，这种事情咱现在先别提。”

琪亚娜看着我们爷俩的对话，听得一头雾水：“小雅，你和你爷爷说的是什么语，既不是俄语也不是日语更不是英语，这到是什么语言？”

“这是中文。”我看着她，很自然地切换回普通话说道。

“额？”琪亚娜一脸茫然。

“好了，这个语言的问题，我们一会再讨论，先把你们向我的祖父祖母介绍一下吧。”我做了一个示意停止的手势，对琪亚娜故弄玄虚，“这种语言的问题可是很深奥的哟。”

于是，我便把琪亚娜，芽衣和布洛妮娅向我祖父母介绍了一遍，小雨不用介绍，因为我的祖父母对小雨也很熟，以前我小学暑假的时候，爷爷奶奶经常来锡城玩，所以对小雨很熟。

“哇，原来有两个女娃子都是洋姑娘啊，对吧？”爷爷听完我的介绍，不由得惊叹道，“其中那个日本娃子竟然还他娘的是你们老师，看来这几位来头不小啊。”

奶奶虽然见我回来，并且还领了几个女生（老人都是这种观念），很开心，可是她一想到今年我父亲又没回来，就又不住地伤心哀怨地骂着：“他娘了个脚，这个没良心的，今年又不回来，不过，确实，我们老两口没有科学研究值钱。”

我连忙安慰我的奶奶说：“其实他们也是没有办法，本身是要回来的机票都订好了，可是那边临时有事，突然叫他们去，你说他们能不去吗？他们其实很想念你们，可回不来，他们也是很难过的。”

芽衣替我安慰我的奶奶说道：“其实，叔叔阿姨真的很想回来，可是实在没办法，回不来。‘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你想，如果不是真的没办法，他们又怎可能不想回来呢？”

奶奶叹了口气说：“唉，也罢，不回来也没事，只要他们平平安安的就行了，我和你爷爷也就心满意足了。”

“哦，对了，为什么这村子里看起来没有一个人，他们都去哪里了，以前过年的时候不是人挺多的吗？”我问奶奶道。

“其实，村子的是有人的，只是没有人敢出来。”爷爷用着极不标准的普通话叹息着回答道，接着就不再说话，眼睛里充满着恐惧和绝望，仿佛经历了什么无法承受的事情。

“来福死了，旺财死了，他们连个囫囵尸也没有留下，这年可咋过呀？”奶奶低着头，扳着手指头，自顾自的叙述着村民的死亡。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怎么死的，您能详细的和我们说一下吗”芽衣表情凝重地问道。

奶奶点点头，说道：“行，就和你们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