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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罗说：&1dquo;一点也没有。”

  &1dquo;好了，就是这么回事了！”这两句话包含了无限的意思。

  &1dquo;不过，”波罗说，&1dquo;我还是想满足自己，我---”&1dquo;你打算怎么样？”

  &1dquo;我想去拜访这五个人，一一听听他们的说法。”

  海尔督察忧郁地深深叹口气道：&1dquo;兄弟，你真是太热心了！他们每个人说的故事一定都不一样！你难道连这一点都不懂吗？任何两人对同一件事所记得的顺序都不一样。而且时间又隔了这么久！你一定会听到五件不同的谋杀案！”

  &1dquo;我就是希望这样，”波罗说，&1dquo;反而可以让我得到不少情报。”

  啤酒谋杀案第一部第六章　到市场去的小猪

  章节字数：6544更时间：o7-12-o212:39

  菲力浦和狄普利奇所形容的非常相似。一帆风顺，精明，神情愉快---略微有点胖。

  波罗把约会定在周六下午六点半。菲力浦刚刚打完十八杆，赢了他的对手，心情非常开朗。波罗自我介绍之后，说明了此行的任务，这时候，他至少没有表现出对清白事实不适当感情。菲力浦想，大概是要写一些著名罪案的书籍。

  菲力浦皱皱眉，说：&1dquo;老天，何必编这么多故事呢？”

  波罗耸耸肩，他今天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最不合乎他本性的事---让人轻视，可是却必须得到支持。

  他喃喃道：&1dquo;都是一般大众，他们乐于接受。”

  &1dquo;食尸鬼！”菲力浦说。

  不过他的口气很和善，不像有些敏感的人所表现的那么吹毛求疵和令人嫌恶。

  波罗又耸耸肩，说：&1dquo;那也是人性。布莱克先生，你我都是懂事的人，对人类不会存有什么幻想，大多数人都不是坏人，只是不够理想罢了。”

  布莱克诚恳地说：&1dquo;我早就不存在什么幻想了！”

  &1dquo;不过我听人说，你非常能言善道。”

  &1dquo;啊！”布莱克眨眨眼，说：&1dquo;你听说了？”

  波罗适时笑笑，这不是个诲人的故事，但是却很好笑。菲力浦向后靠在椅背上，肌肉松弛了，眼中也充满了笑意。波罗忽然想到，他看起来就像头心满意足的猪。一头猪---这只小猪到市场去&he11ip;&he11ip;这个人---菲力浦---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看起来似乎无忧无虑，一帆风顺而又心满意足。没有任何往事值得他后悔，或者让他良心不安，也没有让他寝食难安的回忆。不，他就像头饲养良好，到市场上卖得到好价钱的猪&he11ip;&he11ip;

  可是也许菲力浦曾经拥有过更多东西。年轻时，他一定相当英俊。眼睫毛也许短了些，两眼的距离也许近了些，可是除此之外，却是个相当英俊出色的年轻人。

  他现在有多大？大概五十到六十之间吧，那么柯雷尔死的时候，大概将近四十。

  那时候，他应该比较体面，对生活要求得更多，但是收获却很少&he11ip;&he11ip;

  波罗随口喃喃道：&1dquo;你了解我的处境。”

  &1dquo;不，说真的，我了解才怪呢？”股票经纪人坐直身子，眼光又显得精明起来，&1dquo;你来做什么？你不是作家吧？”

  &1dquo;不---老实说，我是私家侦探。”波罗以往可能从来都没用这么谦逊的口气说过话。&1dquo;当然，我们都知道，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波罗。”

  但是他的声音中却有点嘲弄的意味。根本上，菲力浦的英国绅士观念太重，无法把一个外国人的托词当真。如果是他的密友，他就会说：&1dquo;奇怪的小江湖郎中。喔，我想他的作品是跟女人有关。”

  虽然这种嘲弄傲慢的态度正是波罗故意引出来的，但他还是不禁有点恼火。这个人，这个事业上洋洋得意的男人，竟然不把波罗放在心上！这真是奇耻大辱。

  &1dquo;下居然这么清楚我的名字，”波罗假意说，&1dquo;我真是受宠若惊。不妨告诉你，我的成功是依靠心理学---为什么就是我成功的要素，我希望了解别人行为的原因。这一点，布莱克先生，也正是今日世界对犯罪学最感兴的地方，以往，人们多半把罪案跟爱情联想在一起，著名的犯案都是从爱情故事的观点着眼，可是现在不同了。我说过，现在人们最有兴的，就是罪犯为什么会犯下一件案子。”

  菲力浦轻轻打个呵欠说：&1dquo;我相信大部分犯案的原因都非常明显---为了钱。”

  波罗高声说：&1dquo;可是亲爱的先生，&1squo;为什么’是绝对不可能明显的，这是最重要的一点！”

  &1dquo;所以你才来找我？”

  &1dquo;对，这就是我插手的原因！为了重写某些旧案子---从心理角度来写---而犯罪心理学又是我的专长，所以我就接受了这个任务。”

  菲力浦微微一笑。&1dquo;待遇很优厚吗？”

  &1dquo;但愿如此&he11ip;&he11ip;但愿如此。”

  &1dquo;恭喜啦！好了，现在你或许可以告诉我，我又怎么会扯进来呢？”

  &1dquo;当然，当然。先生，是柯雷尔的案子。”波罗迫不及待地问道：&1dquo;那你并不觉得不高兴了？布莱克先生。”

  &1dquo;关于这一点，”菲力浦耸耸肩，&1dquo;憎恨一件自己无力阻止的事，一点也没有用。安雅的案子是公开审判的，谁都可以挖出来炒热，光是我反对也没有用。不妨告诉你，从某一方面来说，我很不喜欢这件事。安雅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很遗憾这件令人讨厌的事又给提起来，可是这种事也是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