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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女性的无奈（第1页）

我突然想起非洲大草原上的雄狮家族，那里的雄狮会带领着十几头母狮子生活。

但在沙山女监，我算什么？我去打饭时，婶子看到我在女人堆里，表情非常奇怪。

她惊讶地大张着嘴，我催了三次她才忙里忙外地给我打菜，甚至把菜掉到地上。

我和路心、小琴找了个角落坐下，被食堂里的议论声折磨得没有胃口。

我吃了几口不管饱没饱，然后拉着路心和小琴一起跑掉。

在监狱门口，警卫拦住了我们，无论我怎么说他都不同意放我们出去，除非领导批准。

后来我才知道，沙山女监不允许随便离开，除非周六日或节假日，所有人都需要提前报告并经过特批。

只有文书、后勤人员可以正常出入，但每次都要严格检查，以防夹带违禁物品。

副科级以上的管理层不受限制，但由于沙山女监位置偏远，许多家有人的监狱中层领导常在监狱内住，周末才离开。

小琴没告诉我这些。

她后来解释说，一是她饿了，二是以为我和路心第一天上班，出去买东西是合理的。

她以为门卫会放行。

小琴来时间不长，若待三、五年，她就不会这么想了。

看到路心和小琴失望准备回去，我突然想起狱政科陈妙科长说有难处要我找她。

我打电话给她。

传达室拨通电话，陈妙说：“你们三个就在大门口别动，我马上过来。”

不到十分钟，一辆蓝色迷你库伯小轿车从监狱内部开出来，陈妙摇下车窗，对我们喊：“上车。”

她自己下车去警卫室说了几句，大门打开，小轿车冒黑烟开走了。

我坐副驾驶，感到疑惑和不安。

实话说，我没想到陈妙会亲自送我们去吃夜宵。

本来她只要打个电话给门卫，明天再补个外出的请假手续就能搞定，陈科长却开车过来。

现在看来，似乎还要带我们去吃饭。

我觉得不好意思，偷偷看了陈妙几眼，现她根本没看我，一心转动方向盘。

陈妙带我们去的地方不在东河县城，而是在山环水绕的沙河镇。

陈妙告诉我，沙山女监的名字来源于沙河镇。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她不带我们去东河县吃饭，而是来这里。

陈妙沉默寡言，气氛有些沉闷。

开车时，她打开了车载收音机，播放着《女人的悲哀》。

听了一会儿，陈妙突然问我：“江帆，你知道女人最悲哀的是什么吗？”我被她的问题吓了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想了一会儿，只好老实回答：“陈科长，每个女人都有各自不同的伤心或快乐，所以我不好说。”陈妙对我的回答似乎不满意，她叹了口气，说：“女人最悲哀的不是没有漂亮的容颜，不是没有钱财，更不是没有权利和地位。”我好奇地问：“那是什么？”陈妙声音低沉，显得很伤感：“其实，我以为你能想到的……”我立刻闭上嘴，不再说话。

我意识到自己无意中触动了她的伤心事。

程路心和张小琴也沉默不语，我们等待着陈妙的答案。

陈妙突然说：“女人最可悲，没有人疼爱，没有亲人，没有子女，甚至没有丈夫的关爱！”我感到惊讶，似乎触动了陈妙内心的伤痛。

但我想不明白，像陈妙这样让大多数男人都倾慕的女子，为何会没有人爱她或缺乏爱呢？难道她的婚姻不幸福吗？不过这涉及到她的私生活，是隐私，陈妙不主动谈，我当然不好开口问。

路心和小琴可能也有同样的想法，我们都没有回应她的话。

突然，陈妙猛踩刹车，车子出凄厉的擦地声，停在路边，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拽住一样。

我几乎撞在前挡风玻璃上，吓得全身冒汗。

陈妙叫我下去陪她抽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