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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若曦这话也太坦率了一些,燕名脸上表情有些尴尬了,他确实是一时嘴快,但也确实没料到景若曦竟然这么不客气的撕开脸皮。
这就太难看了一些。
“我这话其实不是说给你听的,是说给大家听的,不过正好有这么个机会罢了。”景若曦这一句也不知道算不算安抚。
“我既然答应了叶大人替他做事,不管为钱也好为正义也好,就会遵守诺言。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这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道理,不然低头不见抬头见,日日都要想着如何去圆一个接一个的谎,不累么?”
“你这话说的……怎么就一个接着一个的谎了?”燕名越感觉不对劲,挪动了一下,想着今晚好像不能再聊了,若是不走的话,似乎要出事了。
景若曦突然盯着燕名的眼睛:“那你别心虚,我问你几个问题。”
“我心虚什么?”燕名强作镇定:“你问。”
“燕心喜欢什么颜色?”
燕名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这么问?”
“回答我就是了。”景若曦道:“你们是兄妹,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你别告诉我因为公事忙,所以对这个妹妹丝毫也不了解。你可是跟我说,你们兄妹感情十分深厚的。”
“自然了解。”燕名感觉神经绷紧了:“她喜欢红色。”
“她左手手指上有一道明显的伤,怎么造成的?”
这两个问题一点关系都没有,燕名又愣了下,然后很快道:“是劈柴的时候不小心被柴刀刮得。”
“什么时候。”
“这我也不太记得了。”燕名又想了想:“去年吧,景姑娘,你这问题问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情,我确实记不清楚,就算是说错了,那也不是骗你啊。”
景若曦笑了笑:“你真的并不是骗我?”
这笑让燕名有点毛骨悚然,但无论如何是要撑住的:“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我为什么要骗你?”
“但你确实说谎了。”景若曦这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然后还感叹了一句:“幸亏你们只是侍卫工作为主,能打就行。坦白说,如果叶大人带着你们这样一帮人,和我一起破案的话,我觉得压力很大。你们既不知道该如何识别别人的谎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谎不会被现,简直……”
景若曦已经很口下留情了,这就是一群拖后腿的。
燕名自然不服气,张了张嘴,但是竟然不知道如何反驳。
景若曦之前在青山寺的时候便是和他一起,观察入微判断准确,确实叫他刮目相看,言语中,她有时也会有些莫名优越感存在,好像看那几个高僧像是看傻子一般。
可一旦这傻子变成自己,就不能忍了。
奈何景若曦只是受伤的还躺着养病的姑娘,又是叶长安重点放长线养着的鱼。
所以他只能忍下这口气,用尽量平和的语气道:“若曦,咱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坦白说吧,我是武夫没那么多弯弯绕的肠子,你说的那么含蓄,我也听不懂啊。”
第6o章一个包子引的蠢案
“那我就直说了。”景若曦说直说,就直的可怕:“你和燕心根本不是兄妹,我不知道她叫什么,但我估计也是一个同僚。你们不是有十二个人么,这十二个人我没见全过,按正常考虑,有那么一个女性也是合理的,有时候好办事。”
燕名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毫不犹豫的出卖了他的内心,虽然不想承认,但是显然景若曦说对了。
“我没说错吧。”景若曦道:“不过我不太明白你们这是要做什么,监视我?监视就算了,还是轮班的,一个走一个替上,有必要么?有什么要问我的直接问就好了……”
“没有人要监视你。”燕名差点咬舌头:“不过你说燕心不是我妹妹,你有什么证据?”
“很多。”景若曦道:“比如我刚才问你,燕心喜欢什么颜色,你说红色,这是真话。但我问你她手上的伤怎么来的,你说砍柴,这是假话。后面一句,那伤是什么时候造成的,应该又是真话……”
燕名只听的脸色苍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想问为什么是么?”景若曦笑了笑,指了指脑袋:“人的大脑是很复杂的,里面各部分分工不同。左边用来想象,右边用来回忆,如果你一口气报出答案我可能观察不了,但是你有迟疑,所以我问你一个问题的时候,你往右看,代表你在忆往昔。往左看,代表你在编答案。”
燕名目瞪口呆,半响道:“哪有这种事情。”
景若曦没办法向一个古代人解释更多,她是个现代法医,工作之外,她曾用大量的时间研究学习过和犯罪心理有关的相关专业,比如微表情,侧写,这些虽然都不是必然,但却都可以给她的推断提供佐证。
“当然这并不是百分百准确的,还有很多。”景若曦道:“说真话和说假话的心情是不一样的,而我们的心情可以通过面部细微的表情,手上腿上身体上的微小动作表现出来,只是一般人不会注意罢了。”
燕名心里莫名升上种恐惧感:“你这么了解谎言。那你若是想说谎骗人,别人岂不是完全看不出来。”
“对。”景若曦也不遮掩:“基本上看不出来吧,至少你是绝对看不出来的。要不然我也不敢接近骆易城,我还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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