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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文致望望安裕容与颜幼卿,道:“几年不见,恩人样貌脾气,变了好多。要不是今日看见少爷、小姐与夫人一同出现,叫我总觉得有些莫名眼熟,又听见夫人说话,当真一点也认不出来,否则哪里至于这么久了也没想起来,简直就是个睁眼瞎。”
安裕容拍着颜幼卿肩膀,笑道:“我这兄弟当初是迫不得已,陷身匪巢。自己还没脱身呐,就惦记着要营救无辜。那时候情形凶险,不机警些不行。他原本就是最仁厚不过的性情,如今时过境迁,自然不必装样子了。”
孔文致并不知安、颜二人当初具体身份,却也明白不便追问。颜幼卿不喜说客气场面话,只道:“可惜还是晚了,叫你家人受许多苦。”
孔文致重又行礼道:“若非恩人相救,哪里还有小人我今日好端端一条命在这里。当日回去,本该即刻禀告长辈,寻找恩人报答一二。只是家里乱作一团,小人自顾不暇,报恩一事,实在无能为力,万不想还有重逢一日。小人没什么大本事,明日便去四海赵经理那里辞工,往后但求跟在恩人身边,鞍前马后,跑个腿,看个门,不敢要恩人的工钱,有一口饭吃饿不死便足够了,如此也算是报答几分救命之恩……”
安裕容哈哈一笑:“哪能真不给你发工钱,就你家小玉老板的脾气,我便是想省下你那几块银元也不敢哪!”
第二日,孔文致果然特意去四海大药房辞了工,与玉颜商贸公司签下长期契约,眼前主要负责看管十字街铺面,库房、柜台一人兼任,郑芳芷负责监管财务。若两位老板出远门,则还需兼职管家、采购、保镖……偶尔得空,他还允诺陪同少爷小姐上下学,充任临时伴读。有同乡与曾经共患难的情谊在,彼此均十分亲近。
这一日傍晚,安裕容、颜幼卿在家招待约翰逊一行。一则叫约翰逊认个门,二则交换各自打听来的最新消息。
中秋日祁保善正式登基,革命党河阳军随即向铜山发起总攻。其余各地接战,不一而足,南北大战于硝烟滚滚中再次拉开帷幕。申城属革命党经济命脉大本营,距离前线也不算遥远,上上下下对战事极为关注,却又因列强租界集中于此而隐隐有置身战火之外姿态。战报如雪片飞来,各家报刊指点江山,喧嚣议论,民众生活倒尚不见显著动荡。
家宴结束,约翰逊与安、颜二人在一楼叙话,郑芳芷则将阿槿领上二楼,说些女人间的琐屑。二人十分投缘,甚至约好下回同去茜园,参加同声书画社的艺术沙龙。约翰逊对此乐见其成。他虽然与几个寓居申城的西洋朋友恢复了交往,但阿槿与那些西洋太太们到底隔阂明显,聚到一处格格不入,彼此尴尬。能与郑芳芷交好,时常往来,比之留在饭店与那杜府三少奶奶斗鸡般相争,可不知好到哪里去了。
安裕容便笑:“你放心,杜府诸位马上就要搬离。他们可不比你财大气粗,舍得长期住饭店。等他们搬走,自然眼不见为净。”
约翰逊摇头:“只是阿槿没住过西式饭店,感觉新奇,先住些日子罢了。后面还是要寻一所房子安顿下来。你这边若是方便,也帮我留意留意。”
安裕容问:“不知你中意租还是买?”
“还是先租罢。你们也知道,华夏如今的局势,申城目前虽然安稳,将来却难说……况且我总是要回去的,阿槿也愿意跟我回去。当然,如果战争很快结束,局面恢复稳定,我们并不急着离开,阿槿与我都很喜欢这里。只是徐先生的事,眼下恐怕帮不上什么忙,”约翰逊遗憾叹气,“今日所有轮船公司都取消了往北去的航次,不单客运,连货运都停了。申津特快专列昨日开始无限期停运,杜家老爷子算是运气好,恰恰及时赶上。”
安、颜二人亦料到有此可能,虽感棘手,并不意外。安裕容道:“我们再等一天,若无徐兄电报,便想别的办法。水路不通,陆路绕个道,或许可以。”
约翰逊皱起眉头:“铜山那边正打得激烈,即使绕道,也不一定能突破战线北上,太危险了。”
安裕容向他稍微透底:“你放心,我们不会轻易犯险。北伐军里,也有一两个可靠的朋友。我们想看看,能否走革命党军方的路子,悄悄过去。”
约翰逊不甚赞同地看向两人:“还是太危险了。你们本来就是北方来的,这个时候走军方的路子往北方去,难道不会把你们当成奸细么?”灵光一闪,“你们不会是想,替革命党去北方当奸细吧?那可太危险了!就是小福尔功夫再厉害,也无法挡住枪炮。不行,不行!”
颜幼卿忍不住也抿嘴笑了:“约翰逊先生,谢谢你关心。北方有很多人认得我们俩,做奸细不合格的。”
安裕容揽过他晃了晃,向约翰逊道:“确实谢谢你。你放心,我们并没有加入革命党,只是与他们做点药物生意。正如你在蕙城,必须与范济白将军和他的下属建立友好关系一样。徐兄携带的药品,正是如今革命党军队所急需。我与幼卿准备和他们的主事者试着联系一下,也许看在两箱配安多芬的份上,他们会愿意通融通融。”
送走约翰逊,安、颜二人抓紧时间,安排家中与店铺各项事宜,做好收不到徐文约音讯的最坏打算。据孔文致探听来的消息,四海大药房赵经理仍在想尽办法搜罗外伤用西药,自岭南收购来的用于外伤的各种中成药,正成捆成包往河阳发送。即墨蓬莱港属萨克森租界,交通虽因战争阻断,电报却一直是通的。若明日还没能收到徐文约电报,便只能通过赵经理,找一找河阳军魏总司令了。毕竟药品再值钱,终究抵不过人命要紧。
次日二人不曾出门,专心候在家中。临近中午,忽然接到孔文致打来的电话。为联络方便,安裕容不惜巨资,特意赶在中秋节前,给家里通了电话。
铃声响起时,颜幼卿动作快,一个箭步便接起话筒。听得几句,满面疑惑:“徐夫人来了?哪位徐夫人?”
“便是杜府的外孙小姐,那位徐先生的夫人哪。”孔文致也糊涂了,望望门外站立的主仆二人,心道难不成杜家还来了个女骗子不成?
颜幼卿这才反应过来,是黎映秋到了。他一直习惯称呼对方黎小姐,安裕容背地里玩笑时,偶尔称一声“小嫂子”,竟没想起来人家是正儿八经徐夫人。
忙回复道:“我明白了,她打从江宁来?这会儿人在哪里?”
安裕容在他疑惑“徐夫人”时便凑到近前,此刻听得明白,问:“今日不是杜府搬家?她到新宅子了?”
那头孔文致又往门外瞅瞅,回答:“是说打江宁来。不过,现下正在咱们铺子门口呢。应当是先去了新宅子,杜府一个下人陪着送过来的,说是那头搬家乱糟糟的,没个下脚处,正好外孙小姐也着急要见二位老板,问徐先生消息,咱们铺子相隔不过几步路,便拐过来了。”
安裕容从颜幼卿手里接过话筒:“阿文,你请徐夫人进铺子里坐下,奉上好茶。就说我们很快便到。”
待他放下话筒,颜幼卿已递了礼帽、外衫过来。安裕容道:“走罢,过去看看。说起来之前我就觉着有几分蹊跷,杜老太爷到了江宁,竟丝毫未在亲家府上停留,径直转道申城找儿子。黎小姐本该在黎府老宅陪伴外祖母,怎的突然也来了申城?听阿文意思,像是自个儿来的。或者是她忧心文约兄,难以安住,又或者……是黎家出了什么变故。”
二人先与郑芳芷交待了缘由,前头女佣已然叫了两辆人力车到门口。郑芳芷将二人送至门外,欲言又止,最后只道:“大宅里人事复杂,你两个大老爷们,黎小姐那边,若有什么不好办的、用得上嫂子的地方,尽管传话回来。”
两人应了,匆匆赶往十字街。阿文得了大老板指令,不敢怠慢,恭请徐夫人入内歇息喝茶。黎映秋原本瞧见逼仄破旧,恍若杂货摊一般的铺面,心内直打鼓。待见了货架上挤挤挨挨的西药样品,又见伙计端出的上好瓷杯里浮起白毛尖,热气氤氲,清香沁人心脾,提起的心不由落下几分。近日种种委屈忧虑,一股脑儿涌上心头,眼圈霎地红了。不愿叫外人看笑话,只低头啜饮,强压下心中酸涩,安静等候。
忽听见阿文惊喜唤道:“二位老板,来得好快!徐夫人正在这儿等着呐。”
黎映秋抬起头,眼前两人说熟悉不算太熟悉,说陌生却也不陌生,无论如何,都仿佛有了主心骨一般,满腹忐忑惶恐平息下来。待看见一身儒雅、风度翩翩的安裕容摘下礼帽,向着自己正儿八经欠身,口称“见过嫂子”。后头颜幼卿紧跟进来,模样挺拔文秀,同样摘下帽子向自己行礼,道一声:“嫂子安好。”眼泪“刷”地流下来。许多话堵在喉头,难以出口,最终只哽咽着问:“文约……文约他……为什么没有来?”
店铺里不是好说话之处,安裕容交待孔文致一番,将杜府下人留在此处,转到近旁茶馆,要个僻静的茶室,慢慢细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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