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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别」江越空难耐地仰起身体，用手抓住费一闻的头发，「别……嗯嗯嗯」费一闻在将穴口湿润了差不多后，低下头，再度从肚脐开始一点一点啃上男人的皮肤，逐渐向上，最终两人的舌头在口腔里一度会合。嘶磨着，他将手伸向自己的拉链，再度急切地像毛小孩，长裤来不及褪去，便在亲吻间扶着发热得烫人的器官，一沈到底。

「唔。」后方忽然被巨热和巨大填满的感受令江越空弓起身体，忍不住发声道，但费一闻灵活的舌头很快又纠缠上来。短暂的适应后，费一闻已经开始忘情地抽插性器，而江越空伴随他动作摆动的腰杆更令两人都忍不住发出愉悦而快感的叹息。

「噢……噢……太棒了，宝贝。」费一闻律动着身体，每一下都像要令他升到天堂一样，他迷恋地发出感叹。

「费……嗯」江越空抓住男人宽厚的肩膀，不时地喘息，不时地摇晃腰部，更多的是将身体贴向男人。宛如置身天堂。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忍不住感叹。男人的性欲还真是奇妙的东西，将沙发晃得几乎瘫倒，却依旧不尽兴。费一闻抱起男人，又将他的头摆在沙发的后座上，然后整个人呈悬浮状态的江越空忍不住高叫出声。失去平衡和依靠的他只能勉强用手反抓住沙发后座的最高部，两条健壮的大腿紧紧地缠住费一闻的腰部，生怕一松开，自己就会立刻滑下去一样。兴奋的男人不住地加速，用全身的力量开发着男人。看他妖媚的表情，听他妖媚的叫声，摆出妖媚而放荡的姿态。而全部的样子，都只有他──费一闻才能看到。想到这里，费一闻忍不住又加快了速度，就好像非要男人昏厥一样……江家的别墅没有请佣人也许是对的，面对白天如此狼藉的场景和淫靡的气息，再职业化的佣人恐怕都会被吓走。而费一闻忙着安排锺点工打扫的样子却与江越空截然相反。从费一闻住进来开始，快两个星期的时间了，两人的夜晚从来就没停止过性事。尽管身体疲劳，但江越空的欲望却不听自己掌控，好像是魔咒一样，每一次费一闻要，他都会也想给他。就像饥渴了几百年的野兽一样互相安抚……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费一闻的性欲很强，在性事上很粗暴。这是江越空与费一闻同住两星期后的感受。但那却令他全身颤抖，愉悦到脚趾头都忍不住战栗。以前他和女人厮混的时候，他和女人做爱，但从未如此急切和粗暴过。他不知道是不是男人间的性事都会如此。可他没有一个朋友和男人有过性关系，即使是最信任的助手tyler，他也无法开口问对方。好几次，他和费一闻都说好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什么都不做。可到了晚上，两个人就像有约定一样，总会不由自主地结合在一起，然后……有时候很快结束，但有时候一个晚上似乎都不满足。就像每天非要碰过对方一次才满足一样。而江越空的身体越发吃力的同时，却觉得精神开始越发抖擞，甚至觉得自己有一种「返老还童」的感觉。他是不是该吃些补药什么的？再这样下去，万一真的精尽人亡怎么办！又不能向费一闻启齿这样有伤尊严的事情，江越空又默默忍耐了一个星期激情的性事后，觉得自己的欲望一点也没有渐淡的意思，反而在与费一闻的性事中越发强烈起来。他该考虑去看医生，但他江越空拉不下这个脸。那就去网上看看相关资料吧。他斟酌了半天后，才将「gay」和「sex」两个单词打到搜索框里，他和费一闻不是同性恋人，但却是同性恋人的身体关系。叹了口气，他去楼下倒了杯酒清醒清醒脑子，再回来看搜索到的内容。可等他回去的时候，他却大吃一惊。一种不好的预感令他不寒而栗。果然……取代江越空坐在计算机前的费一闻正露出狡猾而得意的笑容，「宝贝……没想到你又饥渴了。我晚上都已经不能满足你了吗。」「不是那样的。」江越空翻一个白眼，怎么运气这么不好？

「啊，那就是我很能满足你身体咯，我很棒吧？」费一闻指了指计算机网页上的视频。

「呃，其实也不是那样的。」江越空张了张嘴又合上，总不能告诉他自己在查关于那些性事和身体疲劳的关系吧？

「什么？那就是我不能满足你？」费一闻气呼呼地鼓着脸，把领带一扯。

「你，你别乱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我看这个只是想知道」江越空瞄一眼，正看到屏幕上播放到高潮的同志视频。

「你喜欢这样的肌肉男？」费一闻指着骑在一个少年身上，肌肉发达的欧洲人道。

「没，没，我没」「我想也是，我长得比他帅多了，你还是只会和我做爱，喊我的名字吧？」「呃」江越空磨着手掌，觉得自己的运气背到家了，但他又不想说出什么自己很喜欢和费一闻做爱的话。

「过来。」「干吗？」江越空警惕地问。

「做爱啊。」费一闻开始解裤子。

「可现在才白天。」江越空往后退一步。

「有什么关系。与其你看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不如和我做爱比较实际。」费一闻走上来，「快脱裤子啊。」第一次和费一闻以平静对话形式展开的性事令江越空更觉丢脸，他犹豫着又向后退一步。

「快点啊。还是想我帮你脱？」「没没没」江越空赶忙摆头，手颤抖着伸向裤子。

「妈的，这么慢，我都忍不住了！」费一闻高吼一声，就直接将江越空扑倒在地上。被男人的性器反复进入和抽插的地方发出淫靡的声音，在眩目的快感浪潮里，江越空真的不明白，自己好好地查点资料，怎么又会变成这样了呢？可他的想法还没平静下来，他只听见脑里嗡地一下，然后耳边是自己都无法相信的高叫声和喘息声。

「费……费……慢……嗯嗯嗯」「宝贝……你太棒了。」在快感的袭击下，江越空的脑里忽然一晃而过某张熟悉的笑脸，傻傻的，呆呆的。对啊，他真笨……他可以去问那个人呀。可想法还没完全成形，高声尖叫中，他再度夹紧了骑在自己身上野蛮进出的男人……

腰酸背痛是难免的，腿部抽筋也在意料之中。唯一意外但也合乎情理的是，男性器官处的愉悦和享受，心理上的温暖和充实。床事上的费一闻尽管粗暴疯狂，但江越空不能否认，性事上的享受犹如天堂，是和女人都不曾感受到过的顶端。他不知道该如何理解这样的身心不合，但是他无法避开在生活中对越发温柔的男人的吃惊和惶恐。如果说两年前，他在害怕那种莫名的男男间的性事带来的灭顶快感；两年后，再遇到他时，他在害怕两年前的那夜被发现被唤起，害怕那荒唐的一夜再度侵袭。那么现在呢。他在害怕自己，床上羞耻的自己，生活里愚钝的自己。他害怕费一闻的温柔，更害怕自己沈溺于这样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