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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在面对两难困境选择的时候，往往会陷入痛苦不能自拔，最后陷入疯狂。

  在电光火石间，无数次思考间，李越白打开了第三条思路——这个叶青，是假的。

  &1dquo;也许他就是没有变，也许他就是这样&he11ip;&he11ip;”面前的伪装者摇摇头：&1dquo;真正使你作出判断的，还是最后那个问题吧？那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1dquo;我也不记得了。”李越白笑着摇摇头：&1dquo;星星有多少颗，我只记得曾经问过叶青这个问题，他也回答过，但具体的答案，不记得了。”

  和叶青相反，李越白在数学方面的天赋并不好，尤其对数字不算很感兴，常常会记不住电话号码，日期，东西的价格&he11ip;&he11ip;所以那个数字，他也忘记了。

  &1dquo;正是因为我没有记住，所以才要拿来问你啊。”李越白说：&1dquo;只有这样的答案，你才无法从我的记忆中读取&he11ip;&he11ip;你才不得不亲自回答，于是，你和叶青的区别，就在这里凸显出来。”

  &1dquo;&he11ip;&he11ip;”

  &1dquo;系统。”李越白恶狠狠地呼唤系统：&1dquo;出来，别再装死了。”

  &1dquo;亲爱的宿主，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就在刚刚，我陷入了休眠，所以&he11ip;&he11ip;”系统又开始了那一套恶心的甜言蜜语。

  &1dquo;还是那么会挑时间，正好在我让你联系叶青的时候陷入休眠。”李越白冷笑道：&1dquo;理由一定又是——这样很有吧。”

  &1dquo;亲爱的宿主，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系统假装无辜：&1dquo;我现在不是已经醒来了吗，随时准备满足您的一切要求。”

  &1dquo;那你帮我回忆一下，星星到底有多少颗？”李越白提起了刚刚那个问题。

  &1dquo;大约四千亿颗。”系统很快给出了答案。

  系统虽然常常背叛，但是从来不撒谎。

  &1dquo;大约四千亿颗。”李越白笑了笑：&1dquo;小叶就是这种人，纯粹的理性，对待这种问题，永远会给出一个数字作为答案，而不是什么浪漫的诗意&he11ip;&he11ip;那些和他无关。”

  话音刚落，面前就响起了轻微的爆破声。

  做噩梦的人，一旦清醒过来，噩梦会逐渐消散，拦都拦不住。

  那个几乎可以以假乱真的假叶青，在身份暴露之后，立刻卸下了所有伪装。

  原本清晰的身体，突然就爆成了无数飞沙，弥散在空中。

  月光从窗口照进来，沙粒被照得晶莹剔透，飘散之后，空无一物。

  &1dquo;叶青”并不是某个吸血鬼假扮的，而是沙粒组成的幻影。

  能够读取记忆，制造幻象，模仿出各种触感，这样的法术，强大而危险，施法者在哪里？

  李越白环顾四周，都只见空无一物。

  窗台上的乌鸦，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消失了。

  大门早已在他进来的那一刻便关闭了，严严实实，一丝光都透不进。

  地上的羊皮纸还在，李越白走上前，重捡起，只见上面显示出了的字句——很遗憾，让你通过了第一层的考验，你不会一直都这么幸运的。

  楼梯上，传来了一阵轰隆隆巨响——是开门的声音，通往第二层的门，打开了，只要顺着楼梯上去，就可以到达第二层。

  游戏感越来越浓了。

  李越白不怎么会玩电脑游戏，但也知道著名的&1dquo;魔塔”等游戏，地下城，城堡，勇士&he11ip;&he11ip;都是西幻游戏里常见的元素，他没有想到，自己在这个吸血鬼世界里，要用打游戏的形式来进行最终对决。

  除了见招拆招，也没有别的办法。

  李越白捏着羊皮纸沉思了一阵，正打算转身上楼梯，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有人来了？

  猛地转过身，李越白看到了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人。

  高承峪。

  高承峪看起来，和记忆中完全不一样了，和闻里的尸体更是完全不一样——穿了一身奥斯曼帝国风格的简单深色长袍，款式低调严谨，即使放在现代社会，也毫无违和感，衣领上别了一根羽毛，浅灰色头梳得一丝不苟，脸色苍白轮廓深邃，左眼上架了一片单片眼镜，公平来说，是很斯文的外表，假如不看他眼睛里深藏的残忍和野心的话。

  &1dquo;欢迎。”高承峪竟然率先开口了，一开口就是斯文败类商业精英那令人厌烦的套路台词套路语气。

  &1dquo;连真身都不敢出现，只用幻影来欢迎我，您的礼数也太不周全了吧，传说中的穿刺王。”李越白揉了揉太阳穴，冷笑道。

  面前的高承峪，和刚才的叶青一样，都是沙粒组成的幻影。

  因为，真正的吸血鬼，以这么近的距离站在自己旁边，早就该忍不住了。

  &1dquo;在目的面前，礼数算得上什么？”高承峪笑了笑：&1dquo;顾先生，就算让您跪着进来，您不是还得乖乖照做吗？”

  &1dquo;吸血鬼的王有什么了不起的？在人类社会，你只是一个可悲的犯罪分子而已。”李越白不想和他无休无止地用台词互相矫情，急忙转话题：&1dquo;好了，不要废话了，你的目的已经很清楚了，需要我说出来吗？”

  &1dquo;嗯？”

  &1dquo;这座塔有七层。”李越白望了望周围：&1dquo;现在第一层，我已经通过了，毫无伤。”

  &1dquo;那也只是暂时的。”高承峪笑了笑。

  &1dquo;你手下有那么多吸血鬼，为什么不派他们直接把我撕成碎片？”李越白摇了摇头：&1dquo;因为你的目的不是杀死我，不是将我的血肉分而食之，你不打算杀人，只打算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