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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滨树也是个胆子大敢说话的:“倘若以蓄谋已久,来揣度此事,就是早有人想借本次科考难,先是着人去花楼里诓骗了李二哥,暗中写下口供,又见秋闱第一天就有人中暑晕倒离场,就借题挥,趁着前两场考完生员离场的间隙,安排了最后一日的闹剧。”
温东相也皱着眉头提议:“小侄方才也想说,本次秋闱中举的晋阳生员中,与大人不相熟的几人,也很值得了解一番,”他语气虽然委婉,却笃定,“另外需尽快着人去为前两名中暑离场的举子看诊。”
他话音方落,就听见门童来报:“大人,门外有一人,自称是温府大公子的属下,有急事来禀报。”
李从墨和温东相对视一眼,道:“唤人前来!”
来者是一张梁小楼从未见过的面孔,看着圆脸带笑,一张平平无奇的路人脸,开口声音十分温和平稳,跟温东相如出一辙:“小人温一韧,见过李大人,我家公子让小人查的事已经办妥特来禀报,今日这名打头敲登闻鼓的白衣举子,名叫商右程,桐城人,本次秋闱上榜了,堪堪卡在末座,而朝廷这头,先来鼓下劝人的绿衣大人,是登闻鼓院长史李修远,后面来接走商举子的这位红袍大人,居然是检院判官司马圭!”
李从墨一听就连连叹气:“看来此事真的闹大了!”
见梁小楼一脸不解,温东相低声解释:“我朝自先帝以降,特设下三院受状制度,即登闻鼓院,登闻检院和理检院,寻常百姓来敲登闻鼓,白丁先受责罚,再呈诉状,鼓院、检院、理院,三院层层递进。可这次敲鼓者本就是科举子,有功名在身就很是不同了,又越过鼓院,直接由检院受理,要知检院平日所受理的案件之重,过鼓院,尤其是朝廷命官机密,检院判院官,是可以直接上奏官家的。”
这下小楼又悟了:敢情这回是上访直接上演了一场敲鼓大秀,还越级上报了呗!
崔滨树这个世家活字典此时也品咂出了几分味道:“以往登闻鼓院还叫登闻鼓司,多是由宫中常侍太监任职,官家登基后才更改为鼓院,这位李修远大人算是第一批就职鼓院的,乃是陇西李氏七房嫡子,先帝时的两榜探花,而司马圭大人,也是先帝在时就做过兵部给事中的,司马家本朝也出过好几位三品以上的重臣了。而且这两位大人,都在桐江书院学习过,都不支持官家布法。”
小楼立刻挥不懂就问的精神:“桐江书院,可是跟敲登闻鼓的商举人,都在桐城?”
崔滨树此时毫不谦虚地展示了他的博闻广记:“非也,桐城在徽州,而桐江书院则在台州,两者差了十万八千里。后者在两浙区域,已经是十分有名气的启蒙书院了。”
他讲话声音并不小,李从墨也听见了,他显然看重了崔滨树来自百年崔家的实力,十分客气地开口:“崔世侄这副好记性,将来不进吏部才是可惜了,此事诸多疑点,又已经被送呈官家,李某着实有些力不从心啊,虽然有燃眉之急,又不好牵连各位小友淌这个浑水啊。”
温崔二人十分有眼力劲儿地表示:“能为李师伯尽力,是我俩荣幸!”梁小楼跟在后面乖巧点头。
于是李从墨从善如流地将三人凑到一堆,低声分派好了任务。
是夜,汴安城西京坊的客栈里,一名店小二端着盘子走进天字上房:“许老爷,您要的茶水点心,热水小的待会给您端上来。”
许渊点了点头:“行了你放着吧。”
他又翻了几页书,已然觉得饿了,顺手取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今日的糕点似乎分外香甜顺滑,他一个忍不住,就吃了四五块,赶紧灌了一大杯茶入喉。……
他又翻了几页书,已然觉得饿了,顺手取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今日的糕点似乎分外香甜顺滑,他一个忍不住,就吃了四五块,赶紧灌了一大杯茶入喉。
而此时为他送茶点的店小二,则颤颤巍巍地走进同楼层另一间房内,半佝偻着腰身,一五一十地交代:“几位爷,东西小的已经送过去了,这位许爷秋闱前就来我们店里住上了,原本秋闱开始第二天就说要退房走人,结果来了一伙人过来寻他,在他屋子里呆了一阵,后来其中一位为的,看着颇有气势的大爷下来,压了一张银票,说是往后三个月的房钱都替他给了。”
他面前是三位蒙面的衣着精致的公子,和一位身着黑衣的路人脸中年男子。
这名中年男子虽然看着平平无奇,实际上身手了得,店小二的一只胳膊现在还隐隐作痛。
待这名店小二关上房门,梁小楼一把扯下面巾呼吸了几口鲜空气,问另外两人:“这样能行吗?万一被现可会惹上麻烦?”
温一韧神秘一笑:“梁公子放心,此事由小的一手包办,必不会牵涉几位公子,况且事急从权,对方显然已经提前下手了。”
他说罢出门转了一圈,再回来时便如同扛麻袋一般扛回了昏睡的许渊。
梁小楼瞪大了双眼,很快平静下来,伸手诊脉。
崔滨树在一旁上蹿下跳:“欸这人怎么生得比我还白,比我还瘦,欸你们看这眉目比我还秀气,像个小姑娘,真是的,难怪晕倒了。”
温东相无奈地拍了拍他肩膀:“你先静静,莫要吵到小楼。”
小楼这边很快得出结论:“心脉确实弱,心水气虚,不过目前还看不出病了多久,毕竟病人他已经晕了。”
“有个由头就够了,再深入查下去方法多的是。”温一韧语气毫无起伏。
三人组很快又用同样方式查到第二名晕倒的考生,梁小楼这回有了经验,脸不红气不喘地坦然伸手替晕过去的病人把脉。
“瘿病,”小楼胸有成竹,“此病形容非常明显,也就是民间俗称的大脖子病,不但容易激动,而且神经兴奋起来,脸红脖子粗就特别的明显。”
崔滨树也没见过,好奇道:“小楼,这两个病症,哪个更严重,哪个更好治疗?”
小楼想了想:“第一位许公子,看着年纪轻轻,心脉那般弱,多半是家族遗传,我想若是给他父亲或者族中年长一些叔伯看诊,多半能找到类似症状,根治起来费时费力,而这位丁公子稍好些,后天调理数月,应该能明显好转。”
崔滨树乐得拍手:“这不就齐活了,派人快马加鞭去许公子家乡调一下他家族男性长辈的脉案就能辅证,而这位丁公子嘛,更容易了,把人叫来当场激一激就成。剩下几人更好处理。这样举子中暑一事就是个人缘由,此前的参本,俱是证据不足!”
说罢他扭头得意望向温东相:“温大哥,你看我们仨一出手,此事轻松解决,这往后李大人是不是会对我们刮目相看呀!”
温东相正看向窗外,俊美的侧脸隐入夜色之中,他沉沉自语:“李大人应是把这些轻省事交给我们小辈了,此事背后牵涉甚大,你我所见,只怕是冰山一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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