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夷陵县的码头极大,半边江面上都是出出进进的船,等到顾家的船靠岸,已经足足过了半个多时辰。派来打前站的老管家6伯满面欢喜地上船来给太太姑娘们请安:“这几日下雨,前头有段路泥泞难行,老奴只得在客栈里先包了个小院,太太看,是不是先暂住几日再走?”
这正合了孟素蓉的意思,一路坐船过来众人都劳累,倒是先歇几日的好,也顺便看看夷陵县城的风光。
6伯选的连升客栈虽不是夷陵县里最大的,却是十分干净。顾家一行人包了一个小小的跨院,房间免不了逼仄些,但胜在靠近客栈后门,格外安静。墙外是条小街,夷陵县虽是县,但却是州府所在之地,小街那边就是荆州府府衙,因此这条小街即使在夜间也并无宵小敢于出没,十分安全。
一行人进了客栈,丫鬟婆子们便忙着收拾房间,将客栈的被褥卷起,铺上自家带的被褥,又要热水来冲刷洗漱,好一番忙乱。顾老太太早就倒头去睡了,顾嫣然也逼着孟素蓉带了蔚哥儿休息,自己指挥着丫鬟们将东西收拾得差不多,顺便又去院子里转了转。
客栈的院子,又是地方狭小,哪会有什么景致,不过隔墙却有一株桂树,伸过半边树枝来,开了星星点点的金黄小花,随风送来一股子甜香。顾嫣然仰头看了看,笑了起来。
“姑娘又什么事儿这么高兴?”写意端了一杯茶来,见顾嫣然满脸笑容,不由得也笑了起来。打从三月里太太生了哥儿开始,姑娘脸上这笑容就没见下去过,一路上过来人人都嫌累,唯独她是精神十足。
“事事都高兴。”顾嫣然指着头上笑道,“你闻这桂花香味,多好。”
写意笑着点头,正要说话,猛听墙外头客栈后门被用力推开,咣的一声吓得两人一起回头。墙外是什么情景自然是看不见的,但却听到有人从门里大步走出来,还有个人在后头死缠烂打:“少爷,少爷这个真不能当啊!再当了,咱们身上就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没了!”
“低声!若是被李夫人听见,少爷打断你的腿!”
“少爷――”小厮的声音压低了些,语调却更凄惨了,听声音似乎是拦腰就抱住了自家少爷,两人在院墙外头纠缠成了一团,“少爷,这真不能再当了!”
“那你想怎样?”被抱住的人听声音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又不好真下手把自家小厮打个好歹,烦躁之中又有几分无可奈何,“药总不能不吃,莫不成你让李夫人去当饰细软?那可是她们孤儿寡母回了乡要过日子的!”
小厮无话可说,过了片刻才道:“可是少爷,咱们也一分盘缠都没有了。这些天不说别的,从京城那边出来时光买冰就花了百多两银子,侯爷那边――侯爷那边是不会再给银子了!”
“……我知道。”少年默然片刻,语气淡然,“他们巴不得赶紧跟先生撇清关系,我这趟出来就没指望他们能再给钱。只是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横竖我是要走这一趟的。”
“那――那咱们就更不能把银子全花光了啊!”小厮吞吞吐吐片刻,终于道,“少爷,其实侯爷前几日就来了信……”
“那你怎么没给我?信里说什么?”少年倒是十分淡定,“要将我逐出家门?”
“那怎么会!少爷你怎么也是姓周的――只是,我没敢跟少爷说――侯爷叫少爷去西北去投军,暂时别再回京城了,免得京里有人生事……”
少年冷笑了一声:“是免得茂乡侯府找他们的麻烦吧?去西北也好,我早就想离了京城去投军了,省得整天看他们的脸色,正好也去看看外公的埋骨之地。”
“少爷――”小厮有些紧张,“这,这不能叫――”
“不能叫外公?”少年倒是好整以暇,“这又不是在京城里,元宝你紧张什么?”
元宝都快哭了:“少爷,就是去投军,也得有个盘缠哪!”
“不必着急。我打听过了,咱们两个人去西北,也不过用个十几两的盘缠足够,我身上这几件衣裳当了也就差不多。到了西北那边投了军,自然就有吃住的地方了。”
“少爷!这一路千里迢迢的,十几两的盘缠,那可是吃什么住什么啊!您打听的那些人――那些都是什么人哪,贩夫走卒,他们能跟少爷您一样吗?”
少年倒笑出了声:“贩夫走卒怎么了,等到了西北军中,你当咱们还能过京城里的日子?行了,少说几句废话,赶紧跟我去把这东西当了,买了药赶紧给李夫人用上,总得快些好起来才能上路,人能等得,棺柩可不好等。你再在这里磨蹭,李夫人的病好不了,盘缠花得更多!”
小厮一副苦瓜腔调:“是了,奴才这就去――还是叫奴才去罢,少爷你去当铺那种地方不相宜。”
少年嗤笑:“有什么不相宜的,难不成当铺还会吃人?少说废话,快走!”
两人的脚步声穿过小街消失,从屋子里跟出来的丹青眨着眼睛道:“姑娘,他们说买冰,这天气又不热,买冰做什么?”
写意瞪了她一眼:“都是别人家的事,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顾嫣然倒抿着嘴唇想了一会儿,低声向写意道:“你去打听打听,方才说话的是什么人,那位李夫人是做什么的?”
写意犹豫着道:“姑娘,这些都不干咱们的事……”
顾嫣然摆摆手:“你去罢,有些事你不明白。”若不是听见那少年提到茂乡侯府,她也不会多管闲事。
写意不知道自家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得走出去找了个伶俐的小厮将事儿吩咐了。等那小厮将事情打听明白了回来,孟素蓉已然起身,正跟女儿一起说话。写意遂走进去,将查来的消息一一说了:“……说原是京里的御史,这会儿孤儿寡母的扶柩返乡呢。一位夫人带着一儿一女,病倒在客栈里四五天了,请了大夫来,说是郁结于心又感了风寒,将养了这几天才稍好些。码头上雇下了船,是要去莆田的。听说是姓李,单名一个檀字。”
孟素蓉不由得变了脸色:“果然是李御史?”
顾嫣然道:“女儿只是听到茂乡侯府,又听到有棺柩,也是猜测而已,不曾想竟这般巧。”
李檀的事情,是两个月前孟老太爷来信中提到的。当初他弹劾6镇,引皇上大怒,因而下狱,他的一众志同道合的朋友同年都纷纷进言,谁知却只引得皇上更加怒气勃,欲以“结党”之罪将众人一起治罪。
这件事情,孟老太爷在信中仔细分析过,乃是有人在皇上面前进言,说李檀弹劾茂乡侯府,是为了干涉立储之事,企图通过扳倒茂乡侯府,来削弱德妃及齐王。自来帝位之旁,不容他人窥伺,即使那是自己的儿子。皇上今年四十有二,说起来是春秋正盛,可是这个年纪,正如爬山到顶峰一般,下面就要走下坡路了。与此相比,儿子们却正是青春之时,皇上心里焉能没有顾忌呢?立储之事就仿佛是皇上一根最敏感的神经,虽然人人都知道这是迟早的事,且是极其重要的事,可是只要轻轻一撩,就会刺激到皇上。
李檀的罪名,从此便从邀名变为了妄议储位,后者虽然不如前者那么诛心,却更严重,就连为他说话的那些同僚朋友,也被连累了一大批,眼看着就要成了牵连甚广的重狱。就在此时,李檀在狱中染病身亡了。
李檀之死,孟老太爷在信中曾经隐晦地提过他的怀疑,因为这样的重要犯人,即使下狱也会有人仔细看管,天牢之中又不曾传染疫病,怎么突然就身亡了呢?颇有些人传说,是茂乡侯府下的手。但李檀这一死,皇上又突然记起了他的好处,本来的雷霆之怒突然烟消云散,不但从轻落了之前被视为“党徒”的那些人,而且将李檀尸身还家中,不再问罪,并亲口令李檀妻儿扶柩返乡,并令其子“效父读书”。
最后这句话十分重要,重要就重要在“效父”两个字。李檀自己就是读书科举出身的,皇上说了这句话,就是说李檀的儿子仍旧可以参加科举,这等于给李家留下了一条生路。不过,因为李檀得罪的是德妃,所以上门棺木归家时吊唁者寥寥无几,大部分人都是避之唯恐不及。居然还有人会送着李氏母子直到夷陵,实在难得。
“那位公子姓周,对李夫人执子侄礼,李家姑娘和哥儿呼他为兄,但他究竟是什么人,奴婢却没打听出来。”
孟素蓉摆了摆手:“这也罢了。”这位周公子的身份她倒并不一定要知道,倒是李家母女,既然路上遇到了,总不能视而不见,“把那果干糕饼装上一盒,底下压四锭银子,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送过去,就说老爷是李大人的同年,这旅途之中也无甚像样的东西,一盒土产略表心意罢了――不必说老爷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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