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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谨承迟疑了一下，“我以为你不希望我靠得太近，过几天就要拆纱布了，你本来就很紧张，还要每天做绘画练习，我怕打扰你。”

  钟晔扁嘴，“你这样搞得我更紧张。”

  6谨承亲了亲他的额头，“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房间灯光昏暗，6谨承把壁灯打开，他把钟晔抱到另一边的餐桌上，然后把晚餐一一端过去，钟晔问他：“你吃过没有？”

  “吃了飞机餐。”

  钟晔推了推自己的碗，“一起吧。”

  最后那一碟凉了的甜品都进了6谨承的肚子。

  尽管气氛十分融洽，尽管6谨承对他百依百顺，呵护备至，但钟晔还是觉得6谨承心里有事。

  钟晔的手机报时响起，十点，钟晔坐在床边，咽了咽口水，6谨承主动抱着他去卫生间，还问他：“今晚我可以留下来吗？”

  钟晔抿了抿唇，6谨承又说：“正好出差带了行李箱，里面有换洗衣服。”

  钟晔噗嗤一声笑出来，“哦。”

  洗漱完之后钟晔躺在床上，听着卫生间里的水声，6谨承在洗澡，十分钟后6谨承吹干头走出来，还没上床，钟晔就朝他伸出手。

  他握住，攥在手心揉了揉。

  “你还是不开心。”钟晔枕着6谨承的肩膀，闷闷地说。

  6谨承的身体僵了僵，“没有，我都没想过还能和你重逢，这一个月对我来说，也像梦一样。”

  “我经常梦到长明公寓的日子。”

  “好的，还是坏的？”

  “和你在一起，”钟晔靠近了些，轻声说：“都是很美好的时光。”

  6谨承握紧了钟晔的手。

  钟晔陷入沉默，他感觉到6谨承有心事，可他又猜不透。

  因为6谨承在他面前从不设防，所以他总是能一眼看穿6谨承的所有情绪，此刻这种猜不透的感觉让他一瞬间回到五年前，他的小狮子让他感到陌生，甚至恐慌。

  他收回手，准备背过身，6谨承手心忽然空了，丝丝凉意袭来，他的心也跟着一窒，就好像那天钟晔头也不回地离开。

  他把钟晔按回到怀里。

  “我想问你——”6谨承话一出口又止住。

  钟晔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够通过语气想象到，他两只手捧住6谨承的脸，“问什么？”

  “在你心里还有我的位置吗？第二第三都可以，我只是想知道，我在你心里还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