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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昊天不佣,降此鞠讻。昊天不惠,降此大戾。”叹息被风送到赵昶耳中,他回头,在他对着国都的废墟愣神之际,许璟已经跟在身侧。
赵昶勉强牵动嘴角,笑容却无比凄凉:“原来子舒骑术这样好……”
许璟默然端视赵昶,片刻的对望,赵昶垂眼,稍后再抬起眼来时目光全然变了,他朗朗一笑,扬鞭指向东方,接着许璟未念完的诗念下去:“‘君子如届,俾民心阕。君子如夷,恶怒是违’,子舒想说的其实是这四句吧,刚才是我失态了。”
许璟见赵昶恢复神采,显出赞同的神色来:“大人既然明白我的意思,水火无情,不能再靠近了。”
说完这句许璟神情蓦地凝重:“国都被焚,国都百姓无所倚赖仰仗,还请大人说服刘公,好生安置灾民,不枉义军之名。”
但待二人同许琏何戎会合再提起救助灾民之事时,许琏冷笑道:“大人为苍生着想,刘公却未必舍得以巨额钱粮博这个美名。”言下之意,就是即便赵昶见到刘邵,刘邵也不会耗费如此多的心力财物救助国都百姓。
“就算刘公不允,大人不妨试上一试,”何戎建议,“此举对大人无伤,且能赢得美誉,大人何乐而不为呢?”
“仲平此言甚是,大人,事不宜迟,这样的机会,以后怕是难得了。”许琏附议。
正好刘邵传令大军原地扎营,并令所有将领即时赶往中军会合,赵昶走前许琏又叮嘱一遍务必尽快提出安顿灾民、扑救大火的提议,马上的赵昶点头表示明了,许琏不再多说,长揖道:“我等静侯大人佳音。”
赵昶走后,许琏轻咳几声,问一旁面色苍白始终面向国都方向的许璟:“阿兄脸色难看,是不是刚才追得太急了?”
连问几声,许璟就是不开口,视线也未移动半分。许琏奇怪,以目光询问何戎,起初何戎也和许琏一样不解,后来心下明白几分,开口问:“子舒在怨我们?”
许璟身子一晃,依然不做声;许琏恍然大悟,接着何戎的话朝下问:“阿兄是不是在气我们不但不劝大人尽力说服刘公救人,反而教大人沽名钓誉?”
“你也知这是沽名钓誉。”许璟终于吐出短短一句。
许琏摇头:“我知道阿兄如此认定才这么说的。阿兄不明白刘邵的为人,他虽慕美名,却决不会仅仅为美名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爱才好士这样的名声,平日当作点缀可以,若关系到切身利益,刘邵绝对是舍天下人保全自身。就算大人全力说服刘邵,刘邵拿出军粮,国都中百姓这么多,能救得多少,军粮再多,又能救得多久。大人此举并非不救,得了仁义之名,民心所归,士人来投,总有一日,大人能济尽天下苍生,不是强于此时逞一时之勇吗。”
许璟脸色愈加惨白,连嘴唇都失去颜色,笑容却忽然浮现:“说得好,你们皆是聪明人,知其不可为就不为,只有我这个迂人,明知其不可为偏要为之,倒叫你们看笑话了。”说完短短笑了两声,只是笑声枯哑,不忍卒听。
许琏脸上同样血色全失,何戎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争下去,但许琏话到嘴边,再压不下去:“阿兄何必这样说。审其时,度其势,量力而为,方为明智。阿兄怨我,怎么偏偏忘了,即便大人有心,在其位谋其事,能做的也只有尽力向刘邵谏言,决断大权,始终还在刘邵手中。”
许璟见往来士卒对他们投以好奇眼光,不愿再争执下去动摇军心,但心中郁郁难平,牵过马翻身而上,随意挑个方向扬尘而去。
“阿兄!”许琏见许璟决尘远去,急得也要上马去追,情急之下咳症又犯,咳得站都站不稳,何戎也慌了,扶稳他后,大声吩咐军士去追已经看不到身影的许璟。
许琏足足咳了半刻工夫才停,一张脸涨得通红,何戎看他好一点,安慰道:“子舒素来自律,现在又时属非常,绝不会走远,我已令人去追,你就宽心等着吧。”
“仲平既知阿兄为人,应知刚才他是伤了心才走的。”许琏惨笑,身形摇摇欲坠何戎扶住许琏,说:“子舒未尝不知你我所言在此时对太守最有利,只是以这种方式成就太守之名,他就算看得清楚,也说不出口,更罔论去做了。”
“阿兄老是说我不知世事,也不晓得不知世事的是哪一个……只是,知其不可为仍能为之,我着实羡慕。”
日落时分赵昶从刘邵处归来,他的提议果然被刘邵否决,从最早的顾左右而言他,到接下来的直接拒绝,最后更是勃然大怒,指着赵昶怒问是何居心,还是其他人拦住、反复劝解才没有把赵昶逐出中军帐。
何戎许琏二人听完赵昶的叙述,相顾而笑说:“大人之名成矣。”
赵昶也笑,得意之色在二人面前并未刻意掩盖。许琏又问刘邵准备如何应突变的局势,赵昶恢复平常神色,正要开口,四顾一番找不到许璟的身影,随口问:“怎么不见子舒?”
何戎踌躇少许,直言相告:“大人去中军不久,子舒策马而去,至今未归。”
这个回答完全出乎赵昶意料,“没派人去追吗?”
“追了,但都说不见踪影。”
赵昶眉头紧锁,沉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许琏一咬牙,干脆把事情原委全部告知赵昶,赵昶听后沉默良久,始言:“子舒是怀德君子,难以认同也是自然的事。”
“君子道者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璟不才,一无所得。”淡漠的声音自帐门处传来,帐内三人的目光顿时汇在一处,许璟进帐,向赵昶行礼:“若有违背军法处,任凭大人责罚。”
赵昶不以为意,笑着走到许璟身边:“正好在说你,你就到了。来得正好,我才从刘公处回来,刘公下令,明日一早拔营,半月内赶至良秭,与梁冲决一死战。”
何戎问:“大人仍为先锋?”
“今日触怒刘公,前锋改由刘公麾下山朴担任。”
“倒也是好事。刘公见国都被焚,恐怕气得不轻吧,他一怒就方寸全无,不听人劝。半月赶至良秭,梁冲以逸待劳,而我军士气到那时怕是再不比现在,此战悬哪。”
许琏所说,正是赵昶担心的,但事到临头,多想无益,反而看得开了:“兵贵于奇,现在分析利弊也无益处,梁冲尽失民心,只要刘公谋略得当,我方胜算更大。”
这话引来众人沉思,赵昶并不急着在今晚得出什么结论来,于是说:“明日天不亮就要出发,今天变故又多,你们还是早点休息吧。对了,子舒且留一步。”
许璟脚步已迈,听到赵昶叫他不得不留下,室内很快只余下两人,赵昶微笑:“可愿与我四处走走。”
策马至白天所到之处,夜色下火中的国都更加刺眼,红光更是映亮半壁天空,两人的目光都牢牢盯在废墟上,还是赵昶打破沉寂:“子舒下午为何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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