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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什麼病！」顧堰又重複了一遍，這次語氣更加惡劣，掐著朴餘下巴的手也突然加力，幾乎要把朴余的骨頭捏碎。

「好的很，我本來不想招惹你，但是你自己送上門了，我還找什麼心理專家，就從你身上試試吧。」

朴余剛想問試什麼，他的腿被絆了下，整個人向後仰倒。顧堰在他後背攔了攔，沒讓他摔個頭破血流。

但他還是摔得頭暈腦脹，更可氣的是，噴泉池的水雖然不高，但剛剛好沒過他的身體。他在水中無法呼吸。

顧堰一隻手按著他，不許他起來。冷眼看著他在水裡憋的臉頰漲紅，忽然一低頭，在他的唇上蹭了蹭。

朴余的眼睛瞬間睜開，不敢置信地看著顧堰。

親、親他了？

老天爺，他是不是摔暈了？

一定是。朴余閉上眼又睜開，果然看到了顧堰嫌棄的眼神。對對對，就應該是這樣，他們兩個是水火不容的敵人。

「你嘴怎麼這麼臭？」顧堰忽然問，把他往上撈了撈，讓他能夠呼吸和說話。

朴余正緊張呢！聞言，下意識乖巧回答：「從訓練場回來時，吃了兩份臭豆腐。」

「……」

顧堰又把他摁水裡，但不再一直摁著，朴余就爬起來，坐在水裡大口呼吸。顧堰坐在他旁邊，神色不虞。

「果然，我對你……很正常。」這句話倒像是對他自己說的。

顧堰把手放在朴余肩膀上，後者立刻警惕起來。

「你又想幹什麼？」

「我們拜把子吧！」徹底杜絕他不該有的念頭。

朴余拒絕：「誰要跟你成兄弟？滾滾滾。」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顧堰摁著頭，向天地拜了三拜。

顧堰放開他：「好了，從此以後你就是我親弟弟。」

朴余大怒：「滾！」

「以後出門穿的保守一些。」顧堰早就看朴余這件透明的t恤不順眼了，但是剛才他找不到理由訓斥，現在他可以理直氣壯的教導朴余，「你要知道你學校第一大美人的身份。」

「顧堰，你給老子等著。」朴餘氣的砸地，「要不是我這會不舒服，能讓你如此侮辱？」

顧堰眉頭皺起：「你又不舒服了？」他伸手去摸朴余的額頭，朴余的臉色卻更加難看。

「我好像知道我為什麼生病了。」朴余忽然一把抱住顧堰，後者僵住。

感受到來自朴余的體溫，聞著朴余香甜的味道，顧堰只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又快又有力，像是要從他的胸腔里蹦出來。他都忘了呼吸，忘了還能思考，整個人定在原地，只有這顆鮮活的心在活蹦亂跳。

是a1pha信息素的味道影響了他，朴余大膽猜測。

他這幾天不發病，很有可能是受益於衣服上有驅蟲藥水的味道。現在他衣服被打濕了，藥水的味道沒了，所以他才會突然失去力氣。而且和顧堰挨的越近，他也就越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