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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共用设备，这下还真没理由拒绝了。

  “不如……”颜衡斟酌起来，“我俩换换？”

  司纪目光越过他，看见6星泽眼神，连忙推辞起来：“不了不了，我跟林思楠老搭档了，默契。”

  “那就这么定了。”林思楠笑着拍拍颜衡肩膀，走了。

  “……”

  颜衡语塞，余光瞥向6星泽。好家伙，直接进驾驶舱了，要是自己不进去，今天怕是没得练了。

  尽管是共用设备，颜衡从进驾驶舱到接入精神系统，全程没和6星泽有过一句交流。

  在选择机甲的时候，颜衡避开了6星泽最偏好的玫瑰星云s17型，挑了一个比赛场上选择率最高的朱雀型。这是现帝国军队中使用最多的机甲，因此不少军校学生在校时期都会尽可能去熟悉。

  载入地图。

  结果……神同步。

  颜衡在心里骂了一句。他差点忘了，几天前6星泽才刚说过，现在三种型机甲对精神力的等级要求都过高，想要被军队普遍使用，就必须降低精神力等级需求。这一点至少还要六七年才能实现，因此朱雀型依然是现阶段需要熟练掌控的机甲类型。

  不知道是不是受6星泽的影响，一组训练下来，颜衡失误连连，就连林思楠都注意到了。

  “颜衡你今天不行啊，失误率都百分之七了。”在颜衡最一场对战的成绩出来后，颜衡所在机甲的通讯装置传出了林思楠的声音，隐隐带了笑意。

  颜衡扯了下嘴角，冷笑：“百分之七也能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试试呗？”

  林思楠原意也不是为了挑衅颜衡，只是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下来，和司纪的搭档已经足够默契，急需一组对手来检验成果。

  颜衡和6星泽自然成了他的选。

  “就来。”

  看到屏幕上来自ns-a12号模拟机甲的对战请求，颜衡按下了接受按钮。

  林思楠这家伙，这段时间疯狂训练，在自由训练场的个人成绩一路飙升，连带司纪也不敢怠慢，加强训练后，成绩提高了不少。

  但比起颜衡和6星泽这半个月的训练，还是稍稍差了点。

  对战开始没多久，颜衡就抢占了先机，一炮把司纪送回了林思楠的潜伏地点，两人正好落入了6星泽埋伏的陷阱中，场面顿时变得无比好看。

  “太狠了吧！”司纪叫道。

  “羡慕？你们也大可以试试。”颜衡挑眉。

  “秀毛线的恩爱！”连一向注意分寸的林思楠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颜衡出乎意料没有怼回去，像是没有听见。

  有些东西只会越描越黑。他昨晚已经长了记性。

  尽管颜衡和6星泽对战途中一句交流也没，但从开始到结束，配合都相当默契，什么时候切换武器，什么时候补枪和加，出炮口的长度调整在哪个区间……统统都在前段时间的大量训练中，形成了一个思维定式。

  尽管今天颜衡的稳定性有所下降，但这一场依旧打得畅快淋漓。以至于一直到比赛结束，颜衡都处于兴奋状态，一时忘了他和6星泽在冷战，本能地凑过身体就要搂6星泽的肩膀，手伸过去的时候猛地反应过来，尴尬了。

  颜衡一向人缘很好，结交过的朋友几乎没人跟他闹过矛盾。这个瞬间却忽然明白，要跟人断情绝义，第一个该改掉的东西，原来是习惯。

  于是只能强行给自己找个理由：“关闭通讯设备的开关在你那儿呢？林思楠太吵了。”

  “不在。”6星泽淡淡说，透过驾驶舱的玻璃看见颜衡的影子。温柔的光芒让颜衡的头看上去毛茸茸的，有些想摸。

  “哦，我就问问，一时间忘了。”颜衡收回手臂，耳根莫名红了一下，没看见那个瞬间，6星泽眼中一闪而逝的黯淡色。

  “再来一局？”林思楠的声音再次传出。

  “不来了。”颜衡出乎意料地拒绝了，甚至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关闭了通讯设备。

  他轻轻喘息着，身体靠上驾驶座，感觉到一片冰凉，这才现自己的军服已经湿透。仅仅是一场对战，就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

  整整十分钟后，颜衡才重载入对战。接下来几场练习，总算没生智商下限去揽6星泽肩膀的意外。

  颜衡觉得自己像在接触一门全的课程，一开始会漏洞百出，无法适应。但只要犯过的错误不再犯，他总有一天能成功和6星泽划清界限。

  绝大多数学生最多在训练场待三五个小时，等到下午的时候，人已经少了大半。

  颜衡没有回宿舍，而是换了一台机甲，重载入了单人对战模式。

  对战的难度设置是s级，和他前段时间的训练难度相同，他的分数普遍在9o分上下。

  但是这一回，他却失误了。

  判断和度始终无法精准，而最终的分数……8o分，在机甲学院不是一个糟糕的成绩，但对他来说，未免有失水准。

  分化成omega后，连实战水平都下降了吗？

  早上训练时，他就已经感觉到力不从心，百分之七的失误率已经说明了一切。后来和林思楠对战，他硬是逼着自己高度集中注意力，仅仅是一场对战下来就让他汗水淋漓，几乎要筋疲力尽。脑子里一片空白，他甚至下意识伸手去揽6星泽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