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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来福,是你闹的事儿?”
平头男刚呲牙咧嘴地爬起来,就见警车停在了他的面前。车上下来一老一少两个警察,年老的警察皱着眉头问平头男。
“曹警官,我哪敢啊,就吃个饭……”丁来福一脸的委屈,裤子都磕破了,额头也蹭得血呼啦的。
曹警官却没理他,径直走向厨房这边,蹲下来问老山叔,“老张,咋回事儿?”
老山叔却是兴味索然,摸摸索索地掏出了一根烟来,曹警官替他点上了,一阵沉默。
丁来福倒也不敢跑了,畏畏缩缩地凑了过来。
“大疤放出来了?”曹警官看向躺在老山叔不远处的疤脸。
“今天刚放,我和陈彪去接的,还没到家……”丁来福一脸的便秘,大疤大概也不用回家了,接茬回去蹲着吧。
“师父!车上还有一个,昏迷了。我叫救护车!”年轻警察挺兴奋,看来是大案啊!
派出所净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偷鸡摸狗,打架斗殴,偷腥养汉,婆媳纠纷……实在是没劲透顶。
“五年前,那时你还没回来。他们仨是一个案子,这个大疤叫陈大全,判了五年。陈彪判了三年,丁来福判了两年。”曹警官慢条斯理地给老山叔介绍情况。
疤脸陈大全,肚皮上一道车轮印子,酒倒是吐完了,但没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光头陈彪,倒是清醒过来了,腿脚就时不时地抽两下。
“师父,我想起来了,这小子叫刘仁伟!上回还逮着他开黑车敲诈勒索来着,被人一通好揍!”那边年轻警察也认出了鼻环男。
一个镇上能有几个穿鼻环的?
“放心吧老张,没什么大事,这四个人都是重点人口管理对象。你啊,就是个爆脾气。”曹警官也摸出一根烟来点上。
“刘仁伟老早就想跟着我和陈彪混来着,但我俩都安分守己的,一直没有理他。这次接陈大全出来,用了他刚买的黑车。”丁来福脸皮抽抽地解释。
场面虽然血腥,案情却不复杂。
这四个人渣喝酒闹事,被老张一个人干掉了。
曹警官对此并不意外,问题是老张下手太狠了点。
“警察同志,你误会了,老山叔根本没有动手。”姜晚听着味道不对。
“哦?”曹警官这回就意外了。
这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孩子,穿着服务员的围裙,却完全不是服务员的气质,甚至与周边环境都不相符合。
现场这么多目击证人,她也不至于信口开河吧,虽然她很可能就是这场斗殴的起因。曹警官对这四个人渣的德性,实在是太了解了。
老山叔还是没有说话,又摸出了一根烟。
曹警官倒是舒了一口气,又帮老山叔点上,动作自然流畅。
老张一脸的萧瑟没落,原来不是因为动手打坏了人?
那么,是谁动的手?
丁来福坦白从宽,一一道来。
光头陈彪是被那个粉面团一样的女娃娃电倒的?
鼻环刘仁伟了疯,开车扎了陈大全,而后自己撞了墙?
你害怕了想跑,不小心摔成这样了?
你特么还敢逗我?
曹警官皱着眉头盯着丁来福。
丁来福却是一脸的无辜,甚至后怕,不像撒谎的样子。
外围十来个人,明显都是饭店的客人。其中有几个,曹警官还能叫上名字来。
近处倒是有两个壮小伙子。
“我来晚了,进门时就这样了,倒是看见了他摔跟头。”黑小伙子一脸的平静。
“我刚睡醒,前面的事情都不知道。否则的话,我倒是真想揍他们!”胖小伙子一脸的忿怒。
曹警官在两人脸上扫来扫去。
直觉他俩都是在撒谎,却也没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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