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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间诸人只听到一声惊天巨响,容尘子抱着刘沁芳跃了上来,刘沁芳安然无恙,容尘子虎口迸裂,右手全是血。他来不及放下刘沁芳,极快地招呼众人:&ldo;快下山。&rdo;大河蚌却在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的右手,他叹了口气,拉着这河蚌就是一阵疾行。待众人终于下了山,他方松了口气。叶甜脸色凝重:&ldo;师哥,这山中到底藏着何物?竟然连你也……&rdo;容尘子将身前的刘沁芳解下来,看看右手伤口,半晌突然递到河蚌面前,那河蚌大喜,就着他的手就是一阵猛舔。容尘子面沉如水:&ldo;看不清楚,不过法力很强。幸亏它一时托大,并未尽力,被我用玄天九雷诀伤了元神,否则后果不堪设想。&rdo;叶甜也有些吃惊:&ldo;想不到这山之中竟然封着这样的怪物,要不要通知道宗,也好一举歼灭了它,省得祸害世人。&rdo;容尘子摇头:&ldo;此事不急,至少也该查查县志什么的,知道这是个什么怪物,为何被封印在此,是何人所为。了解清楚再作打算不迟。&rdo;次日,回到刘府,诸人都是一番梳洗。然后刘阁老找到容尘子,他大惊失色:&ldo;知观,昨夜里小女沁芳上吊自尽了!&rdo;容尘子面色微变:&ldo;为何?&rdo;刘阁老叹了口气:&ldo;幸得丫环发现得早,救回来了!知观,此事虽是冒昧,但老朽拼出这张老脸不要也是得提的。昨夜里山隙之中,知观虽是救人情切,但我儿沁芳乃黄花大闺女,被知观这么搂搂抱抱一番,日后如何嫁人?&rdo;容尘子不防竟是因为此事,顿时面色微红:&ldo;荒唐,当时情况,刘大人不是不知,事出突然,贫道总不能看着她跌落其中,尸骨无存吧?&rdo;刘阁老硬刀子捅不进去,他是打定了主意要捅软刀子了:&ldo;知观所言,老朽自然晓得。此事断断不是知观的错。只是小女命浅福薄,配不得知观这样的贵人。女子贞操何等重要,如今她清白受损,知观又不能……小女如今也惟有一死了。&rdo;&ldo;……&rdo;容尘子不以为他以此相胁迫,只得同他讲道理,&ldo;刘阁老,当初在场之人不多,且大多乃刘府心腹,若他们不妄言妄传,外人如何得知?&rdo;刘阁老此时方一脸正色:&ldo;发生过的事,岂能不传就当作不存在呢?&rdo;&ldo;刘大人,你……&rdo;容尘子伸手指了指他,又无奈地放下,&ldo;贫道是出家人,这责如何当得?&rdo;刘阁老早有说辞,他的态度又恭谦又殷勤:&ldo;知观乃高道,老朽也不存攀附之意。老朽这小女儿怎么着也是知观相救,只求能随侍知观左右,名分什么的老朽是再不敢想的。&rdo;他想想还是担心容尘子推脱,不由又加了一句,&ldo;就像知观身边的那位姑娘一样,既是鼎器,老朽觉得多一个也没什么不好,知观以为呢?&rdo;容尘子啼笑皆非,那河蚌已是令他十分头痛,若再多一个,他也不用修道了,一天到晚就处理家庭纠纷了!&ldo;刘大人!实不相瞒……&rdo;容尘子被逼无奈,将河蚌给搬了出来,&ldo;贫道身边那位……没有什么容人雅量,若是得知此事……&rdo;他素来绝口不提这个美艳的河蚌,此时显然已是黔驴技穷了,但刘阁老不肯罢休,他闻言甚至还一脸喜色:&ldo;如此甚好啊,知观不知道,刘某那女儿却是最有容人之量的,保管再难相处的姑娘也会同她合得来!&rdo;见他一脸难色,刘阁老美滋滋地道:&ldo;如此便算作知观肯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知观这是又救了小女一命呀!&rdo;他不待容尘子多说,转身就走,&ldo;老朽这就命人准备嫁妆,这是喜事,大喜啊!&rdo;他开门出去,正欲大河蚌。河蚌今日穿了一件海裳红的长袍,长袍宽松,更可怕的是她刚刚睡醒,这衣袍明显是睡袍,里面什么也没有穿。这家伙身段是真有料,该凸的地方绝对&ldo;难以掌控&rdo;,该翘的地方绝对曲线玲珑。刘阁老不过瞄了一眼,几乎就流了鼻血,他心中也有些遗撼‐‐他要是生下这么个女儿,如今早就是国丈了!!容尘子也差点脑溢血,他将大河蚌一把拉进房里,气急败坏:&ldo;怎的穿成这样就出来了?我说过多少次,不许……&rdo;那河蚌才不管他说什么呢,她娇滴滴地环着他的腰,声音嫩得似乎能滴出水来:&ldo;知观,他一大早就过来唠唠叨叨,把人家都吵醒了!&rdo;那长发柔滑如丝般铺了他半肩,容尘子不觉就被转移了重点:&ldo;那你还要不要继续睡嘛?&rdo;河蚌打着哈欠:&ldo;知观陪我就睡。&rdo;容尘子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语声已经轻了许多:&ldo;站没站相……要睡就回去睡,等你醒了我们回清虚观了,嗯?&rdo;河蚌抬头发现他眉头皱得极深,不由伸手去抚:&ldo;知观不要娶他家女儿吧?&rdo;她讨好般蹭了蹭容尘子,是个卖乖的语气,&ldo;我不喜欢她。&rdo;容尘子点头:&ldo;不娶。&rdo;她便笑得如同雪砌花树:&ldo;知观不必烦心啦,其实要解决这事儿也容易得很呐。&rdo;她将容尘子推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整个人都扑在他怀里。私下里,容尘子还是不大介意她的亲密之举,只摸摸她的长发:&ldo;你有什么办法?馊主意不许出。&rdo;河蚌便收回了她许多其他更简单直接的方法:&ldo;那去找叶甜呀,让她出马,十个刘阁老也不是对手。&rdo;容尘子有些犹豫:&ldo;这种尴尬之事,怎好惊动师妹?&rdo;河蚌得意:&ldo;嗯嗯,那我去把这个恼人的事儿解决掉好啦,哈欠!&rdo;话落,她蹦蹦跳跳地出门,容尘子看着她丰韵娉婷的背影,半晌才追出门去,怒火中烧:&ldo;你给我回来,把衣服换了!!&rdo;这边河蚌蹦蹦跳跳着跑回卧房,叶甜已经起床,正坐在妆台前梳妆。望见这河蚌她倒是有几分诧异‐‐这河蚌不睡到日上三竿,一般都是雷打不醒的。大河蚌一脸怒容装得极像:&ldo;太可恶了!太可恶了!&rdo;这两天她虽和叶甜住内外间,但二人不合,一般不说话。这次她主动说话,叶甜也就留上了心。&ldo;这个刘阁老竟然设计知观,迫着知观娶他女儿!&rdo;河蚌愤愤不平,&ldo;他那女儿有什么好的,没我好看,又没你有本事,凭什么我们知观要娶她?太可恶啦!!&rdo;叶甜闻言便神色大变:&ldo;什么?姓刘的竟然敢诈我师哥!&rdo;河蚌冷哼:&ldo;可不是!他还说知观是表面道貌岸然,满腹男盗女娼的伪君子!!气煞我也!&rdo;叶甜回身便抽了宝剑:&ldo;他活腻了!&rdo;她杀气腾腾地走出房去,河蚌又打了个哈欠,走回内室往床上一倒,继续睡觉。作者有话要说:又五点了,看到文下很多宝贝说了法子,于是真的按瑜珈的法子做了,又找了按摩师,脖子今天感觉好点了。但是作息时间真的太烂了,唉唉。今天先不上嘴嘴名单哈,渣一睡觉先。挨只嘴嘴。爱你们,也谢谢你们的爱。每一条评论渣一都有看,意见全部收到。挨只抱抱,无以为谢,唯有日更。☆、斑鸠冬菇汤:斑鸠冬菇汤回到清虚观,已经是次日午时了,清玄领着诸小道士在山下迎接。有三个商人打扮的人在观中已经等了容尘子两日,如今听说他归来,也同在山下相迎。容尘子一边上山一边同他们寒暄,随后又问及观中近况,得知无恙方才放了心。大河蚌是不大愿意跟着走的,她走不了多久便脚疼。所有弟子都在场,又有客在,容尘子端着师父、知观的架子,又不好抱她,只远远走在前面,也不管她。这货便有些不高兴,嘴都翘得可以挂一个油瓶了。容尘子回头看了几次,不着痕迹地放慢脚步等她,但这货脚疼的时候就用挪的,实在是跟不上。容尘子问及客人来意,右手却暗暗折了个黄色纸符。折成之后也不多说,自弃于地。那纸符落地之后也无异样,只是河蚌挪过去的时候突然一缕青烟,竟然变成了一头枣红色的小毛驴。这个小毛驴折得十分传神,河蚌这才开心了,摸着那个驴爱不释手。那小毛驴小巧却灵活,崎岖的山路它走起来也不吃力。细细看来还可发现它四蹄离地寸许,走起来却十分稳便。及至回了观里,清玄打水过来供他梳洗。他洗脸的时候照例绞干了毛巾给河蚌也擦了擦脸和手,河蚌在看她的脚,好在那丝鞋柔软,脚没破皮,只有点红肿。容尘子将她略略擦了一下,入密室更衣。那河蚌趴在他的床上,甩着两个小脚看《搜神记》。见容尘子换好衣服出来,她扯着他的衣角,仰头看他,声音甜甜糯糯:&ldo;知观,你早些回来呀。&rdo;容尘子低低应了一声,见她脸蛋红扑扑的,娇嫩如苹果一般,又见四下无人,方俯身在她脸颊轻轻一吻,随后揉了揉她的长发,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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