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贯水楠心里一惊,随即想起育儿堂的职工里还有个爱喝酒的老冯头,再听那脚步声黏沓拖拉,恰似醉汉的步伐……莫非那个老冯头没去看护孩子,而是趁着午休时间,躲在职工宿舍喝酒打混?
女孩立刻屏息静立,不出一丝声响。
别慌,他应该只是路过。
她在心里反复默念,让自己冷静下来。
可惜事与愿违。
“嘭”的一声,宿舍门被大力撞开,一个五十多岁的干瘪男人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踉踉跄跄地跌了进来。
“爱珊,爱珊,”老冯头醉眼惺忪,一脸淫笑,“快来,来陪哥乐乐……”
——屋里没有他要找的妇人,却有个一时僵在原地的女孩。
老冯头的态度立刻呛了起来,“你谁啊,哪来的犊子!”
“爷爷好,我今天新来,有事想找牟妈妈。”
此时贯水楠反应了过来,迅调整状态,软甜地扯了个谎,“既然牟妈妈不在,那我先回去了,爷爷再见。”
她努力表现得自然,想从老冯头身边挤出去,却被对方拦了下来:
“站住!你是不是,嗝,想偷东西?小贼!”
“我没有,爷爷,您误会我了。”
见势不妙,女孩把布口袋背到身后,开始不停说话分散男人的注意力,并以此盖住布口袋落地的声响。然后,她表演出一个十岁孩子该有的样貌,手舞足蹈地辩解自己没有犯错,凭借夸张的肢体动作,趁机将布口袋踢进床底藏好。
“您看嘛,”贯水楠把自己衣服上除内兜以外的所有口袋都翻了出来,“我真的什么都没拿,可以走了吗?”
老冯头没多说话,直接将手伸向了她。
“哎,爷爷您干嘛呀?”
女孩装出怕痒的样子,别过身,让内兜离他尽可能远,避免被现里面有那张名片。
然而,她很快意识到,这个男人此举并不单是为了搜身。
“做什么!”她躲开伸向自己前胸的手。
“听话!”
在酒精的怂恿下,老冯头索性不再掩饰自己龌龊的企图,一只手钳住了女孩的肩膀,另一只手就要向下探去。
贯水楠立刻激烈挣扎起来,不断扭动身体,同时拼命踹向欲行不轨的男人。
这反而愈加刺激了醉汉的神经。
“小贱崽子!”
老冯头扬起巴掌,狠狠打了女孩一耳光。
一个孩子哪儿经得住这种力道,贯水楠那半边耳朵霎时嗡响,伴随耳鸣而来的即是暂时失聪。
但她已顾不上擦掉疼出的眼泪,因为更大的危机接着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和着冷汗与泪水,因这记耳光,女孩脸上的粉底与遮瑕被蹭掉一片。
老冯头怔怔地看了一会儿自己手上的浅褐色液膏,然后再次扯过女孩,粗暴地擦掉了她脸上剩余的妆面。
面黄肌瘦的可怜女孩被打散了。
此处站着的是一个检察官娇养出来的女儿,清秀容颜承自其父,白皙肤色宛如初雪,形貌未开便已足够惹人喜爱。
“你,你是,”老冯头盯着女孩左眼下淡如樱粉的胎记,“你是贯水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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