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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叶辞说着往不远处看去,庄理站在沙发旁边,看起来有点累。
他不知,在他回来之前,钟点工来清洁过泳池,庄理也帮着瑾瑜洗去了脸和头发上难以除去的丙烯颜料。弄得满头大汗,又自己梳洗一番,是累着了。
可在庄理看来,叶辞脸色才憔悴,眼里有红血丝,下巴胡茬长出来了,没得刮。
“瑾瑜,让爸爸休息一下好不好?”庄理挤出一个笑。
叶辞把瑾瑜放下来,说:“没事,我提前打招呼就是想回来就能吃上饭,去吃饭吧。”又看着阿英说,“你怎么来了?”
“帮你看顾这一小一大咯。”阿英意有所指地朝庄理那边瞥了一眼。
叶辞一顿,发现阿英穿着不合衬的衣服——庄理的衣服,“什么情况?”
阿英明明在暗示,可叶辞的焦点却落到了她身上,她忙说:“姐妹花咯。”又去挽庄理的手臂。
庄理乜了空气一眼,“好啦,快过去了,不然菜放凉了阿姨又得热。”
手机振动,阿英犹豫了两秒还是停下步履来接听了。电话那边的青年闷闷说:“这次总可以约到你了吧?”
阿英眼眸一转,问:“在哪?”
收线后她追上叶辞的脚步,抬手攀住他肩膀,凑近低语。
庄理同瑾瑜走在见面,回头见他们亲昵接触,微怔了怔,随即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在饭桌一端落座。
“我有约,走先!你们一家慢慢享用晚餐,就不打搅了。”阿英伸长手臂挥了挥手,从用人手里接过大衣,一边穿着一边往路边停泊的帕拉梅拉走去。
园景的石灯亮起,透过正扇落地玻璃窗映衬饭厅的温情景象。
丰盛的粤式家常菜摆了满桌,热气弥漫,香气四溢。
待叶辞坐下,拾起筷子,庄理也动筷夹菜,佯作不经意地问:“阿英说什么呀?”
叶辞看了她一眼,“没什么。”
“哦。”庄理说,“我以为和事情有关。”
叶辞笑,“呷醋了?”
庄理握筷的手顿住,“什么跟什么呀。”
叶辞慢悠悠说:“我看着醋劲儿挺大,我回来了都不关心一句的。”
庄理急忙抬头,蹙眉说:“我哪里不关心你了?”
瑾瑜在他们之间看来看去,很是无语。叶辞注意到瑾瑜的小表情,问起她这几日的情况。她得意洋洋地说学会好多新词,还背了一首新的诗。
“什么诗,给爸爸背一个。”
庄理拢眉,“你烦不烦,叫小孩在饭桌上背诗。”
叶辞哂笑,对瑾瑜说:“一看你姐姐就是小时候被长辈要求在饭桌上展示了许多才艺。得了,赶紧的,背来听听。”
瑾瑜放下筷子,用稍显刻意的字正腔圆的口音背诵起来,“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
叶辞听罢拍了拍手,“不错啊,我们瑾瑜还知道李白了。该奖励,老师也该奖励。”
庄理睨了他一眼,自顾自吃菜。
*
另一边,熙熙攘攘的街巷,骚粉色帕拉梅拉停在湾仔庄士敦道附近,阿英走进一栋旧式唐楼,来到艺术家操刀改造的酒吧。
等她的人坐在角落一隅,阿英径直走过去,把车钥匙往桌上一丢,打响指叫侍应生来点单。
她要了一杯金汤力,这才问对坐的青年,“叫我出来,又愁眉苦脸,难道要我听你倒苦水啊?我可不是知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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