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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唐伯镛,就是傅征途也跟不上她的思维。
苏桃桃说完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我知道我这么说特别唐突,我也是临时想到的,我爱人也不知道。
我本来是有办育红班的打算,但八字还没一撇,我自己的事情没理顺,还没有拿出具体的章程来,我爱人都还没有跟组织提过这事,不知道能不能成。
但是万一呢?万一能成呢?您会不会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这会轮到唐伯镛沉默,他素来独来独往,我行我素,倒是有大学想邀请他去当客席教授,但他都拒绝了,他没兴趣教学,一心只想着收个关门弟子。
但是给小娃娃启蒙——
他看了眼蠕动着粉嘟嘟的小嘴巴吃东西,腮帮子鼓得像小松鼠一样可爱的尘尘,要是教像他这样的小娃娃,他现自己一点也不抗拒,甚至有些期待。
不过,这种资质的小娃娃和傅远航一样,可遇不可求,走遍千山万水都未必能再遇到第二个。
想想就好了。
最后,双方都带着思考结束这一次的会面。
出了唐伯镛的院子,苏桃桃才跟傅征途说:“对不起啊,事先没有给你商量。”
傅征途想了想,也不否定苏桃桃的话,只说:“基地不会破例让外人进出,即便是要请老师,也只会用职工家属。”
苏桃桃问:“那要是职工家属里没有合适的人选呢?也不会对外聘请吗?你们在成为研究员之前也都是外人,唐老这样的人才不值得破例吗?”
这话傅征途无从反驳。
没有破过例,不代表不能破例。
苏桃桃又说:“我知道自己太想当然,我只是觉得大部分的科研人员离不开绘画基础,尤其是机械类,武器、飞机、坦克、舰艇……不都是从学设计、学构造开始的吗?
包括其他的任何产品,不都是先设计出来,从理论上成立,再实践?
基地注重教育,我们如果能从娃娃抓起,从尘尘这么点大的娃娃开始启蒙,将来不管用不用得上,基础起码是打下来了,再学什么都容易。”
苏桃桃倒也可以教,但是她志不在此。
唐老属于退休状态,如果他愿意,基地聘请他过来,不失两全其美。
傅征途微微垂眸,淡淡看着她:“你说的不无道理,唐老那边同意的话,可以试着递申请,唐老的政审倒是没问题。”
阴差阳错,上回查唐伯镛的时候顺便都查了下。
苏桃桃说:“如果能请到唐老这样的大家给基地的孩子们当启蒙老师,那可真是天大的福气,我第一个送尘尘去上学。”
傅征途提醒她:“咱儿子才两岁。”
苏桃桃捏捏傅皓尘小朋友的小奶膘:“两岁怎么了?我儿子两岁能折飞机坦克、能下军棋、能过目不忘……怎么就不能上学了?是不是呀尘尘?”
傅皓尘小朋友对自己“惨无人道”的未来一无所知,奶乎乎回答:“麻麻说系~~就系~~”
苏桃桃抓过他的小肉手亲了亲:“真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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