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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在顶楼等纪临澈忙完要给他惊喜的时候,正巧撞见纪临澈跟岑婉一起从电梯里走出来,岑婉拉着纪临澈的手,踮脚要吻他。
江祁安生气,冲过去手就要往岑婉身上推,却被纪临澈抓住了手腕,那力道也是大的出奇。
纪临澈说她胡闹,江祁安气得把手上的保温桶摔在地上,里面汤液四溅,烫着了岑婉。
纪临澈慌着查看岑婉的伤势,甩开江祁安的手没管她就往办公室里走。
可明明,那天穿裙子的不止岑婉,也有她。
小腿上烫红的疤还隐约可见。
她爱纪临澈,到最后伤的都是自己。
头顶微沉,温热的掌心在她顶揉了揉。
周时晏提着医药箱过来,蹲在江祁安身前。
客厅水晶灯炽白的光落在他身上,他仰起头,那双平日里寡淡深沉的眸光难得见的温和,
“先把伤口处理了再难过。”
江祁安咬唇,自小骨子里就是倔强的,“我才不为他难过。”
“嗯,那昨晚喝醉了抱着我哭的人是谁?”
想起江祁安昨夜的模样,周时晏心头又是一沉,他用棉签沾了碘伏,动作轻柔擦拭着江祁安伤口处的泥污。
小姑娘娇生惯养,皮肤细腻如瓷,在灯下白的光,只是轻微的磕碰便能擦破皮,红紫一片。
“肯定不是我。”江祁安矢口否认,脑海中不自觉想起了昨晚的梦。
就算是真的,她不认就不是她。
“嗯。”这次的嗯尾音比之前拖得长,音色中夹杂着微不可察的宠溺,“江祁安,你只是爱错了人,不是什么要紧事。”
“那我该怎么知道什么样的人才是对的。”
江祁安声音闷闷的,她无聊低头,看着周时晏手里的动作。
熟悉的场景萦绕在心间,不同的是,周时晏更加小心谨慎,连触碰她都极少。
光打在他纤长的睫羽上,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明明是男孩子,那睫毛看着比她的都长。
江祁安想,当年如果换作是周时晏,肯定也会这样给她处理伤口,就连萧束那个吊儿郎当的模样也定然会选择这样做。
这么一想,纪临澈真没什么特殊的。
周时晏撩起眼皮看了她眼,又佯装平静的错开视线,手中动作未停,似无意开口,
“譬如我这样的。”
“时晏哥这样的嘛?”
江祁安的声音像无形中带着柄钩子,充满慵懒的同时又带着几分求知。
江祁安到底还是二十多岁的小姑娘,眼里的单纯不谙世事做不得假,水灵灵的,无端惑人。
她的语气像是真在认真思考周时晏先前说的那句,他这样的才是对的人。
撩人而不自知。
周时晏没想到自己会被自己有意丢的圈套套住,浑身都在江祁安这样如审视的思考中紧绷,心脏一下下跳动,比窗外滴落在房檐上的雨滴声还重。
他连呼吸都小心谨慎起来,等待着小姑娘的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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