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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最后真的映在王疏月的母亲自己的身上。她一走，再也没有人在意王疏月的人生了。

  这梦并不好。

  她也有意醒来，恍惚间又感觉有人在推她。一睁眼，见是张得通。

  他见王疏月睁眼，忙向一旁努嘴。

  王疏月抬起头。

  却皇帝就站在他面前，脚边落了一堆纸灰。像是刚刚才稍掉的，还冒着零星的星子。王疏月一惊，忙去寻富察氏给她的那封信，翻遍周身，却没有寻见。

  &1dquo;去叫慎行司的人来。”

  他声音很冷，像在竭力抑着什么。

  张得通忙跪下道：&1dquo;万岁爷，您开恩啊&he11ip;&he11ip;”

  王疏月望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张得通，又看了向面前的皇帝。

  他还穿着月白绫的寝衣，他目光阴寒。

  抬腿一脚蹬在张得通肩上：&1dquo;滚出去！”

  张得通上了年纪，哪里经得起这一脚。

  何庆等人扶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不敢再求情，踉踉跄跄地出去了。

  皇帝朝王疏月走近几步。靴底将那一堆纸灰也踢散了。

  他走到王疏月面前，蹲下身来。

  &1dquo;王疏月，你枉负了朕的信任。”

  &1dquo;主子的信任，奴才从来不敢要。”

  他几乎都猜到了王疏月会抵上这样的一句话。

  她很聪明，她知道皇帝的信任有多么脆弱，若一直不得信任，反到好，可若一旦得到信任，又因某些蛛丝马迹而失去，那就会落到她如今的地步。

  &1dquo;好，你不敢要，那朕不逼你。朕只有一句话，也只问你一次。你怎么答，朕就怎么处置你。”

  王疏月看着地上随着风四散飞去纸灰。

  &1dquo;主子问吧。奴才怎么想，就怎么答主子。”

  &1dquo;你肯为三溪亭的那个罪人死吗？”

  王疏月一怔，&1dquo;主子，十一爷的信上写得什么？”

  &1dquo;回答朕的问题。”

  王疏月却没有应他的话，只追问道：&1dquo;他真的要逼我死吗？”

  她连礼数都不顾了。甚至伸手去抓皇帝的衣袖。他因疮疤的缘故，一直都穿的是强轻软的月白色绫子。王疏月的手像是比寻常的女人都还要冷上几分似的，一抓住他的袖口。那冰凉之感就渡给了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