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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付出过爱，但从未得到过回应，也从未被任何人爱过，只是作为一个空壳苟活着，因为畏惧痛苦而不敢主动放弃生命，最终苟活到无法拒绝，也无法反抗的死亡到来。

也许在这里结束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毫无痛苦的死亡也算是人生一大幸事。

“我明白……比起绝望，给予希望后再使其绝望会更令人痛苦。”看到张霖沉默，文苦收起了笑意，平静的缓缓说道。

“但是我的确有办法稳住你的灵魂，也的确有办法延缓这具身体本源的流逝。”

“欸？”听到文苦的话，张霖振奋起了精神。

“但是看看你自己的样子……”文苦指了指张霖的这截只有躯干的身体，“即使我帮了你，你也活不久。”

张霖也明白，以这样的身体活下去，注定充满苦难，甚至最后会以更加痛苦的方式死去。

“但是选择在你。”文苦再次抱着手臂靠回沙上。

“是想要在这里毫无痛苦的死去，还是明知道活不了多久，也要痛苦的活下去。”

……

张霖彻底陷入了犹豫。此时的他就好像正在被施以肉刑的犯人，是想要活下去，还是要获得解脱，无论哪种都是错的，也都是对的，因此无法选择。

“你……有爱人吗？”见张霖犹豫了半天，文苦突然一转话题。

“欸?没有……”正在犹豫着的张霖被打断了思路，无意识的回答着。

“为什么没有?”

“因为长得丑，性格差，还穷。”

“这样……”文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又问道：

“你的父母如何?”

“死了……”张霖下意识用奥凡的记忆回答道，但随后，张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又沉默了下去。

“这样……”文苦又点点头。

“有几个朋友?”

“一个都没有……可能算是有一个?”张霖想起了卡洛斯先生，但那到底是友情，还是以金钱缔结的雇佣关系，无论是作为张霖还是奥凡都不太分得清。

“为什么？”文苦又问到。

“不会有人愿意与我这种人做朋友的。”

“这样……”文苦再次点头。

双方都陷入了沉默，只留有火车行驶的轰鸣声。

“……”

“与我签订契约吧。”文苦突然说。

“欸?”张霖对文苦突如其来的话语感到不知所措，“什么契约?”

“就算灵魂是人类，但身体还是恶魔的身体……”文苦坐直身体，正式的说：“与我签订恶魔契约吧。”

“恶魔……契约?”张霖依旧是听不懂。

“你没有听说过恶魔以契约欺骗人类的传说吗？”文苦笑着抱起了张霖那只有躯干的身体，“抵押我们的灵魂，来签订绝对无法背叛，也绝对无法反抗的命运的契约，这样，你既可以活下去，也可以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我想要的东西？”张霖疑惑。

“对。”文苦肯定道。

“契约的内容是……?”

“无论生什么，你都要拼了命的活下去，无论生什么，你都要有绝对的求生欲，总的来说，无论处境有多绝望，你都要活下去。”文苦阐述着契约的内容。

“如果我这么做了的话……?”

“如果你可以做到，我会给你你想要的……爱。”文苦温柔的将张霖抱在怀里，轻声说。

“爱?”感受着文苦怀抱中的温暖，从未被谁拥抱过的张霖一时间居然有些沉迷了。

“没错，爱。”文苦温柔的声音仿佛直击张霖的灵魂，另他如死水般的思想出现涟漪。

“什么样的爱?”

“什么样的爱都可以，只要你认为那是爱。”

“只要我认为那是爱，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做?”

“没错，只要你认为那是爱，无论什么事都可以做。”

“那……”张霖顿了顿，随后用有些羞耻的语气说：“即使是色色的事也可以?”

“……”

“……嗤——”文苦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忍不住嗤笑出声，她将抱在怀中的张霖直立放到身前的桌子上，随后缓缓起身，对着张霖张开双臂，将被黑色旗袍包裹住的曼妙身体完全展现在了张霖的面前。

“当然！”文苦带着笑意对张霖展示着她那拥有完美曲线的身体，“无论你想对我做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听到文苦的这番话，张霖整个人都犀利了起来。

“这下不得不活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