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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要如何帮助我活下去?”张霖还是不知道文苦有什么手段。

“我会给予你一个新的概念，一个新的、让恶魔不能夺走的存在。”

“要怎么做?”

“我们需要签订契约，但先……”文苦将手按在张霖胸口，随后，在一股未知力量下，她居然从张霖胸口的微弱光芒中凭空抽出了一张类似羊皮纸一样的东西。

“先，我要为你命名。”文苦手指一勾，扭曲的光芒一闪，好像有什么透明的东西划过她的拇指，随后，她将拇指按在那张羊皮纸上，留下一个血印的同时，几行字浮现在了上面，细看之下，居然是刚刚二人提到的契约。

“那么，苏法埃尔（suephae1）你愿意与我缔结这份契约吗。”

“苏法埃尔?我吗?”听文苦对着自己叫出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张霖疑惑的问。

“没错。”文苦回答道：“这是因我而存在的名字，只要我还活着，那具恶魔的身体就无法吞噬你。”文苦微笑着对张霖出邀请。

“那么，你愿意接受吗？这份契约，和这个名字。”

“我……”本来还有些犹豫的张霖在瞄了一眼文苦的身体后，瞬间坚定了起来。

“我愿意！”

……

“文苦女士……”

“叫我文苦就好。”文苦打断了张霖，或者说现在该叫他苏法。

“额……文苦?”

“怎么了？苏法?”文苦似乎很满意，笑着回应道。

“我想了想，这份契约……好像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后悔了?”

“不！不是的，只是……”

“我明白，这种契约如果只有一方得利，那么得利的一方一定会起疑。”文苦似乎是习惯性的以左手食指轻敲着桌子，“但是，我并不认为这是对我没有好处的契约。”

“什么意思？”

“你想，一个有着人类灵魂的恶魔，一个极具求生欲的恶魔，被我用‘爱’拴在了身边，从某种角度来说，应该是我比较赚才对。”

“你那种说法……”

“而且，看着一个有着人类灵魂的残缺恶魔挣扎着活下去，不觉得很有趣吗？”此时的文苦的笑容倒是更像一个恶魔。

“额……你不会为了看戏把我往危险里推吧……”

“你忘了吗，根据契约，你要活着，而我要爱你，所以我不会这么做。”文苦依旧敲着手指，她那深邃的眼眸令人捉摸不透，也让人完全看不穿她言语的真假。

“所以，现在安心了吗？”

“姑且。”

“想要活下去了吗”

“……嗯。”

“那……要做吗？”就在苏法面前，文苦解开了自己披肩的扣子，并且似乎还想进一步脱下去。

“做?”在文苦那有些强势的气场下，苏法在一开始根本没敢往那方面想，而在意识到她真就是那个意思后，母胎单身的苏法直接愣住了。

“欸?！”

“呵……真可爱。”

……

“玩笑到此为止。”文苦重新扣上扣子，“虽然我为了与你对话将你的灵魂拽出来一半，但是时间有些太久了，该将灵魂回归肉体了。”

“但是这样的话…这具身体，没办法行动也没办法说话……”

“嗯，所以你要学会使用恶魔的力量。”

“可是…我不会……”

“不，你会。”文苦对着苏法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是恶魔，动动你的想象力。”

“……想象力？”苏法不太了解，“想象力能做什么，还能凭空变出我的手脚不成？”

而苏法话音刚落，他躯干的四肢截面处就开始源源不断地冒出黑色的物质，随后居然真的如同苏法想象的那样重构了他的四肢。

“……我靠。”没什么文化的苏法只能蹦出这么一句。

“看吧，想象力。”文苦很满意的笑了笑，“但这也只是暂时的，一旦魔力不足，你就会变回只有躯干的样子。”

“在契约下，你的灵魂会保持稳固状态，不用担心，只是……”文苦低头考虑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告诉苏法。

“我说过了，即使我帮了你，你也活不久。”文苦正色道。

“你现在的身体残缺的过于严重，我也只能暂时延缓你本源的流逝，以我的能力，大概能延缓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