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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念双手扶着沈延非肩膀,往里按紧,她直直看他,眼珠红得剔透,被羞愤的一层泪包裹,死忍着坚持说:“我……弄脏你裤子了,我明天……”
后面的话突然含糊,被他抚着脸颊亲吻下来。
唇被温柔包裹,没有狂风疾雨的索取,沈延非把她整个人搂住,嵌进怀里,把她往下轻轻压着,让她在他腿上坐得更稳。
他热燥手掌顺着她脊背安抚:“念念,不是浴缸里的水,是我弄的,不需要面对不了,只是正常的反应,因为你想,不讨厌,被拨动,你才会这样。”
“这算什么弄脏,不是我老婆对我还算满意的证明么,”他沁着一点笑,“再说这套衣服是婚后买的,夫妻共同财产,你把它折腾成什么样都行。”
姜时念怔了怔,嘴唇被他不厌其烦地磨着。
沈延非掌心高温,裹着她烧,她禁不住心绪翻转,发泄似的咬了他一小口,心里知道,他在把她往光明处带。
那股不确定的丢脸感被他揭了过去,转化成满心无处化解的难为情。
姜时念看沈延非还那么正装禁欲,凛然沉着的样子,实际上却把她搞成这样,又泛滥又情绪起伏的,太不公平。
她一时冲动之下,抬手扯开他衬衫领口,想着反正他裤子已经毁掉了,也不差再多点,不如把他全身都弄乱,不要这么清醒,衬得她好容易就化开。
姜时念手指尖哆哆嗦嗦,解他纽扣,解不开就硬来,他喉结上下动着,不反抗,反而配合地抬了抬下颌纵容,方便她动作。
她拽散他衣襟,看到灯光下他并不平稳的胸膛,把他衬衫下摆攥得都是折痕,手又接着落到方形金属扣上,却停下不敢再动了。
她低着头,吐息烫得要起火。
原来他不是真正那么淡然。
只是之前藏在阴影里,现在清晰发现有多鲜明,她才知道发慌。
间隙里她又昏昏沉沉想到,沈延非暗处都已经到了这个程度,面上居然还能风平浪静,稳定地弄她,他实在心思太深,滴水不漏,让人一脚踏进来,就只能下坠。
姜时念一时的胆气在目睹到真正威胁的一刻就消耗空了,后知后觉的焦灼轰隆涨高。
她怔愣着,喉间干涩难言,半空中浮着的透明蒸汽像在凝成实体,一颗一颗在她耳边爆开。
肺腑起伏颠簸,喉管燎得辛辣,她皮肤漫上酥痒,严重至跳疼,有什么在反复撕扯再相撞,一触即发。
沈延非侧脸的线条隐没在灯光虚影中,表情都成了不能窥探的隐秘。
姜时念吐息被扼着,一声一声迫切勒紧,眼睫挂着雾,连同她收缩着的潺潺。
神经紧张到了一碰就要抓烂。
沈延非忽然倾身,抱着她从沙发边站起来,目标明确地走向卧室,一言不发把她放到床上压进枕头里,虎口抵着她颈项,垂首下去狠重深吻。
好像沙发上那个克制有度的沈延非一息之间消失,她无意中碰掉了他冷静面具,他就不需要再伪装,揭开最本心的蓬勃需求。
衬衫是扯散的,轻易掉下,体温烘熟她酸麻的口唇,白纱太脆,更不堪一击,被握成一团褶皱,堆在枕边。
台灯关着,卧室没有其他光源,小客厅透过来的暖黄不够照明,反倒挑高火焰。
金属扣在摩擦间落地,“砰”的一声响。
姜时念震得一瑟缩,仰着脖颈微微哽咽,血色填满锁骨窝,继续大肆延伸。
单薄肋骨被心脏的巨响敲击。
樱果熟得太过,雪糯米的糍团也不再是本来样子。
水源被不轻不重掠过,溅上掌纹。
姜时念自以为做好的准备,打破的桎梏,豁出去的勇气,到真正兵临城下的这一刻,才觉得依然有怕。
她厌恶自己这样没胆,又止不住在心里想着,她也是前两天刚刚突破的吻,在拼命敞开了,可缓冲毕竟太短,过度的紧张不是那么容易就消掉的。
她现在已经清晰感觉到,她在微微痉挛着,水流拥挤得只剩下一丝窄路,突破大概免不了要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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