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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顾淮之也不搭理姜忱的揶揄,扫了姜忱一眼。
姜忱的领带已经被他自己扯得没了形,胸前的扣子松了两颗,钻石袖扣被他摘了去,刚刚保持了时间不长的衣冠楚楚,又变回了那副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模样。
“是你顾大少爷想‘千金博美人一笑’,花的是你的钱,我又不心疼,条件当然好谈。”
有侍应生端着托盘经过,冰桶里浸着一支香槟,姜忱瞥了一眼,o3年的“巴黎之花”,便直接把人叫住了。
“酒算我账上,你再去取一支。”
侍应生似乎想委婉地说这不合规矩,但视线触及姜忱和顾淮之还是红了脸。
姜忱朝她挑了下唇,带着凉意的手指拂过了她的手背,将iffany&co的钻石袖扣塞进了她的手里。
那个侍应生半推半就,就差没直接扑进姜忱怀里了。
姜忱见顾淮之打算走,偏过头,“哎,不留下喝一杯?”
顾淮之挑了下眉,对着姜忱身侧的女人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可没兴看一场现场直播。
姜忱又叫住了他。
“哥,我话不中听,还是得提醒你一句,”姜忱眯了眯眼,想了想,把“货色”两个字替换得委婉了一些,“你知道里面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吧?”
顾淮之知道姜忱说得是林正豪。
从林正豪最开始的态度上,姜忱就看不上眼,林正豪不过是个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料,给点甜头就能叫主子。顾淮之要是勾勾手,他可能今晚就敢把人送到床上。
姜家有钱,养出姜忱这么个混世魔王,巴结讨好的人不少,他也见多了这种为了利益没有底线的人,但姜忱打心底里瞧不上,只不过碍着顾淮之喜欢林姣不好说些什么。
玩玩儿倒没什么,顾淮之也不心疼这些钱,要是上心了,不提其他,光这一重就挺膈应人。
顾淮之摆了摆手,姜忱也就点到为止,继续醉死在温香软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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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带着炙热感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耀出一圈又一圈毛茸茸地颗粒。偏过转角,折了一半的光影。
墙壁上挂着一副水彩,着色和流动性极好,水痕晕出迷离的质感。如果懂点门道,不难看出是扩散性成迷,极难驾驭的荷尔拜因。
林姣在这里站了很久了。
这种时间展览厅很少有人。经过的人都带着点探究看了她两眼。
这个展览厅刚送走一位客人。这儿的画作都是可以出售的,除了墙上的那副,因为它并不属于这里,它是林姣送来的。
一幅夏堇。
那客人也喜欢夏堇,点了名要这一幅,出的价钱翻着倍往上涨。
可耐不住,林姣不卖。
其实就艺术价值而言,这副画抵不上这里的任何一副;就技巧而言,它略显稚嫩;就寓意而言,没人清楚它背后的故事。但随着画作主人这两年声名鹊起,关于他的一切画作都跟着他水涨船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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