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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秀哪还听得进去他说的是什么,她里面可是真空的!
感觉他已经游走到小肚子上了,还有继续的趋势,冬秀忙并腿曲起,双手使劲把他往上扒拉:“那你别把被子弄湿了,一会儿怎么睡啊。”
论狂野,理论满分的人就是比不上实操过的人啊,面对他的热情,她反倒有些放不开的羞涩起来。
胡竞之顺着力道直接覆到她身上,亲亲摸摸,也不知怎的,冬秀稀里糊涂就被弄到炕中央了,躺在她自己铺的新褥子上,一身奶白的皮肤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那样莹润动人,让胡竞之又想起了西方油画里的神女像,圣洁却又妖冶,带着致命的魅力和诱惑。
他一边用力,一边欣赏着身下的美景,看那起伏跌荡的波浪,听那细碎隐忍的□□,不由俯身去亲那被捂住的红润双唇:“没关系,周围没人能听见,我已经把二门锁上了……”
冬秀只觉心都要跳出来,又被他那么盯着看,简直又羞又囧,却好像更有感觉了,晕晕乎乎间被撬开牙关,那强忍着的喘息呻吟声便趁机洒满了整间屋子……
看着怀里熟睡的人,胡竞之满面柔情,心里涌出一个念头:这才是真正的女子,女子就该是这样的,身子叫人放荡,神情叫人怜爱,羞涩里带着愉情,矜持中却有着小放肆。
他以前对伴侣的想象是志趣相投,琴瑟和鸣,就像他欣赏的韦斯莲小姐那样,独立而自信,懂他所说的东西,能与他谈到一处,是能产生精神和情感共鸣的,可现在他却不这么想了,能与他产生共鸣的人有很多,他们可以是朋友、是知己,却未必能让他有拥她入怀的冲动和想法,但可与他身体契合的冬秀姐却可以。
什么是夫妇、什么是伴侣、什么是爱人,每个人有不同的看法和需求,在这人心思变的年代尤其如此,别人觉得他是坠入了深渊,他却觉得自己掉进了蜜罐,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胡竞之轻吻她的额头:起码我们有不错的开局,今后就一起努力经营我们的婚姻吧。
冬秀可不知身边的男人在这贤者时间里发了这么许多的感慨,她早昏睡过去了。
一觉好睡,再睁眼,阳光已经透过那玻璃窗照到炕上,这可真是太阳晒屁股啦。
胡竞之早已不见踪影,冬秀也不急着起来,反正现在家里她最大,想睡到几点还不是随她自己。
又在炕上躺了一会儿,冬秀听到外面有动静传来,试探着叫道:“带弟~带弟?”
屋外带弟正跟王妈把小姐的行李箱子抬到厢房里去。
昨儿吃完饭,见天都黑透了,小姐也还是没叫她,估计是没有事了,她便早早爬到那炕上睡觉了,早上一大早起来,王妈出去买菜买早点,她便把屋子收拾了一遍,这时姑爷打开那二门出来了,她忙迎上去叫了声:“姑爷。”
胡竞之纠正她:“以后就叫先生太太吧,你这乡音也要尽快改改,平日里多跟王妈学着说这京里的话,”见那丫头点头应下后就要进去,他又交待她,“太太这会儿还没起,你们别去叫她,等她什么时候睡饱了再去;另外一会儿你跟王妈就在家里等着,我叫人把太太寄过来的行李送回来,你们帮着抬进去放好。”
等带弟和王妈吃完早饭,小姐,哦,不,是太太,太太屋里还是没动静,她就有些担心了,与王妈说:“要不我进去看看吧,太太在家里可从来不赖床晚起的。”
王妈却一脸笑意拉着她:“那能一样吗,太太现在是和先生一起住,起晚了那才正常呢,起得越晚那证明太太过得越好。”
带弟虽不懂她这番理论,可想起先生的叮嘱,到底没坚持,就跟王妈坐在倒座儿前,要王妈教她说这北京话,这可是正中王妈下怀,作为一个热情的正宗老北京人,她倒是很乐意教她们这种高贵的语言。
等行李被拖车送到门口时,两人正其乐融融的进行1V1正宗京话教学活动呢,满口的“念央儿、摔咧子、抹不丢地、底儿掉”,誓要把带弟培养成正宗北京音。
听到里头太太叫她,带弟忙把箱子往地上一放,撒腿就跑了,王妈不防备倒被闪了一下:“哎哟,这个傻丫头,可悠着点哇,差点儿没砸着我的脚。”
“太太,你起来啦,”带弟昨儿没支应一声就自顾自的吃饭睡觉了,到底有些不安,这会儿便分外殷勤机灵,“哦,先生一早就叫人把行李送回来了,我跟王妈刚刚把它都抬到西厢去了。”
“你倒是学得快,这么快就改口叫先生太太了呀!”冬秀调侃她,昨天还小姐姑爷的叫呢。
“今天早上遇到先生出门,先生特地嘱咐我这么叫的,还叮嘱叫我和王妈不要打搅小姐,哦不,不要打搅太太您睡觉呢,先生可真体贴,文化人就是不一样。”带弟一脸与有荣焉的感叹。
冬秀是不明白体贴和有文化有什么必然的关系,她伸个懒腰:“那你到镶梅花铜片的红漆箱子里去给我取一套衣裳过来,钥匙在咱们昨天的那个包袱里,你去找找,我拿个荷包装着的。”
包袱一路上都是带弟在照管,自然知道那个荷包,只是不知道太太居然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也放在里面。
冬秀做的衣服都是斜襟宽袖马步裙,在乡下自然没什么,可在城里流行的各种大镶大裹的旗装面前就有点土了,当初收拾行李时她就只带了几套换洗的,打算到了城里再做新的,免得给胡竞之丢脸了。
冬秀穿好衣裳,带弟就端了洗脸水过来放在脸架子上,又要去铺床叠被,冬秀想到昨晚上的荒唐,那被面垫褥上也不知道有没有沾上两人的东西,不好意思叫个黄花丫头看见,忙制止她道:“别忙,那被褥放着我一会儿自己收拾,这炕太大了,一会儿还要脱了鞋爬上去才行呢。”
带弟一想也是,自己总不好光脚去踩先生太太的床,她又闲不住,就拿了抹布去抹桌椅,一边干活一边与冬秀闲话:“太太,你说这城里人怎么这么奇怪呢,睡觉不在床上,居然在屋里垒个什么炕,又占地方又不好看,而且怪脏的,昨天我们上炕睡觉之前你猜怎么着,王妈居然拿了把小笤帚在那炕上扫土呢,哎呦,害得我昨天老有睡在地上的错觉,还有睡觉的时候,居然把头朝着外面,而不是朝着床头的方向,你说怪不怪。”
冬秀也是第一次睡炕,前世就只在电视上看过,那时候土炕基本只有在北方农村才能见到了,昨天倒是新奇了一会儿,带弟从没离开过他们乡下地方,别说没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过,怪不得她那么稀奇呢。
“这炕呀,你到冬天的时候才知道它的好处,这里跟咱们那儿可不同,冬天下的雪能齐你大腿根那么深,一杯热水放在外面不到一个时辰就能冻成冰块,真正的滴水成冰,温度低得很,你想,要是还睡咱们那儿的床,就是盖十床被子也不够暖和啊,这炕不就派上用场了嘛,只要加把柴火,一夜暖到大天亮。”
“太太这话说得对呀,睡炕的好处多着呢,不仅可以保暖,还能防治风湿,祛湿毒,强健筋骨,保平安,等你睡的时候长了就知道了,”王妈笑吟吟的进来,见这位新来的太太正对着镜子往脸上抹香膏子,说道,“太太,早饭有点凉了,我刚刚才拿去热了一遍,你看是要端到房里来用,还是到饭厅去呢?”
王妈心里有点看不上这位太太,这骨头也太轻了,才来城里第一天就睡到日上三竿哪,敢情婆婆不在身边便原形毕露了,到底是乡下来的,一点规矩也没有,这要是她媳妇,早被骂得狗血喷头了,又想到自己出来给人做帮佣,也没法盯着媳妇,难保那个小蹄子不会在家偷懒,还是得时常回去看看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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