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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给敖嘉抹了抹额头的汗,蛇祖轻手轻脚地走出门,准备把门合上。
“你若是真心疼我,便只要做一件事……永远地从我眼前消失。”
门就要合上的一瞬间,蛇祖听到敖嘉这样幽幽地说了一句。他手上的动作一顿,却再没勇气进去面对敖嘉。
不管你相不相信,从今以后我会比任何人都疼你。不管你现在想不想离开我身边,总有你不愿离开的那天。
被敖嘉折腾得怕了,蛇祖没敢去厨房熬药,而是弄了个小炉子,就蹲守在敖嘉的房门口用小火煎。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把窗户开了个小缝,没事就往里头瞅一两眼。本来住隔壁的客人对他这样的行为还小有微词,被蛇祖瞪上两眼立刻就老实透了。
没人干扰,蛇祖抱着个小扇子摇啊摇的,很快,三碗水就煎成了一碗水。见火候差不多了,蛇祖把药一斟,药渣子往路当间一泼,端上药就去找敖嘉。
房间被蒸汽薰得雾蒙蒙的,开门就能闻到火心莲那奇异的芳香。敖嘉还是以那个姿势斜靠在浴桶沿上,漂亮的眼睛低低地合上,一脸累透了的样子。
蛇祖没敢惊动敖嘉,弄了件袍子把敖嘉一裹,就抱到床上去。
敖嘉本就浅睡,加上这几天让他心惊胆战的事不少,神经已经敏感到了极点。所以蛇祖这么一动他,他就惊醒过来。
“你……你又要怎么样……”敖嘉一见蛇祖要将自己抱到床上去,才回复了几分血色的脸一下子就又白了,敖嘉一挺身,不顾身上几乎要寸寸碎裂开的疼痛,单手抵住蛇祖的胸膛,就要挣脱出去。
“哎哎哎……”蛇祖着急地把敖嘉按住,“你急什么啊,我是想把你抱到床上去休息休息,你靠着浴桶的沿儿睡就不硌着慌么?”
敖嘉这才放了点儿心,老老实实地让蛇祖抱着。
蛇祖见敖嘉老实了,心下大定,笑道:“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就是再急,你身子没养好我敢乱来么?万一折腾死,我不就亏大了……”
蛇祖说到这里,见敖嘉面露不悦,也没敢再往下说,“我的意思是我是真肉疼你。”
敖嘉咬咬唇,把头侧到一边不说话。
得,药效褪了,不会乱发情了,发烧也有些好转了,不会乱撒娇乱咬人了……敖嘉又开始冷冰冰地没意思了。
蛇祖看着自己手上的齿痕叹口气,也许弄点药性温和一点的那个什么药给敖嘉吃,也不是个特别坏的主意。
将人小心地放在床上,蛇祖拿着毛巾就去扯敖嘉身上的衣服。
“你……你做什么!”他这个动作又让敖嘉警惕起来。敖嘉用力推了蛇祖的手一下,红着眼把自己身上裹着的衣服牢牢捂住,气得脸都红了,几乎要哭出来,“你……你有没有人性,我才……我才……你就要……”
蛇祖看着敖嘉这样小恼怒的神情,不由有点醉了。他笑起来,摸摸敖嘉的头发,“你是不是想歪了?急什么?我是要给你把身子擦干,你这样湿漉漉的,一会儿怎么睡?”
“那……那也不许,我……我可以自己来。”敖嘉犹豫了一下,蛇祖的话不但没让他放松,反而把手里的衣服攥得更紧。
“你自己怎么来?”蛇祖拍拍敖嘉的手,又好气又好笑,“你的胳膊抬得起来么?你他妈的别说梦话了,我说不动你就不动你,你觉得我要是真想把你怎么着,我还会像现在这样衣冠楚楚地站在这里跟你说话?”
蛇祖说着,三下五除二就把敖嘉身上裹着的袍子扯开,敖嘉有些瘦削的身体彻底暴露在他的视线里,一览无余。
蛇祖的喉咙有些止不住有些发紧。要知道昨天整整一个晚上,都是他在尽心尽力地伺候敖嘉,又要给他下火,又不能让他磕着碰着,他自己根本没怎么释放过。
好在美色当头,蛇祖自制力还是不缺的,收心收心再收心,蛇祖总算将自己要剥下人皮化君子为色狼的冲动忍住了。好在蛇祖没有愣多久,为了不让敖嘉看出自己的异样,他马上低下头,目不斜视地替敖嘉擦拭起身体来。
“嗯……嗯……你轻一点……”也许是蛇祖为了剖明心迹,擦拭的力道过分地狠了,敖嘉受不了地一侧身,开始呻吟。
“闭嘴!”蛇祖瞳孔深处的金芒闪了又闪,天知道这句话给他的冲击力有多大,就是之前两人做得最狠的时候,敖嘉都没这样求过他,这么猛地来一句,蛇祖不由血脉贲张,差点就擦枪走火。
将手劲放轻柔,蛇祖继续往下,好死不死,他一低头就看见了敖嘉两腿之间已经半抬头的分身。蛇祖有些担心地抬头看敖嘉:“怎么?药效还没有过么?”
“……”敖嘉把头侧向一边,装出一副睡着了的样子,只是两颊的上红晕出卖了他。
蛇祖一愣,马上明白了,心照不宣地笑笑,继续给敖嘉擦身子。
仔细地给敖嘉擦完身子,早就累得不行的敖嘉已经睡着了。蛇祖想一想,跑出去给敖嘉弄了两床暖和些的被子给他盖上。忙完这些,欣赏了一会儿敖嘉的睡颜,他才想起煎好的药只怕早已经凉了,又出去给敖嘉温温药,把迷糊睡着的敖嘉叫醒,半哄半骗地让他吃下去才完全放心。
转变(二)
这个梦,很黑很沉,也很长。敖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深夜了,屋子里很黑,没有点火,他透过开着的窗子看见外面一片迷离的星光,风从窗口里灌进来,带来这个季节最后的虫鸣。
也许是睡得久了,敖嘉现在的精神很好。虽然嘴里还留着古怪中药的苦味,但大病了一场,敖嘉整个人都有如脱胎换骨、浴火重生一般,格外新鲜而自由的空气里,他的心情也出人意料的好。这样的夜里,出去走走也不错。他翻个身,正准备坐起来,谁知身上一沉,居然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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