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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頁（第2页）

&1dquo;嗯。”

長兩米寬一米八的床很寬敞，曲蓁將房門關闔，坐上左側床沿準備休息。

不過第一次完全清醒狀態下同床而眠，她的心底遠不像表面那般平靜，連掀起被角的動作都十&znj;分小心。

相較之下，沈之蔻更加淡然，她將手機放下，把被子扯給&znj;曲蓁，中間&znj;留出的空間&znj;涇渭分明。曲蓁順勢躺下，眼睫不斷顫動著，像被捕獲的蝴蝶振翅掙扎。

&1dquo;姐姐，晚安。”

&1dquo;晚安。”

兩人都是平躺著，誰都沒有主動越界，雖然蓋著同一張被子，被下卻&znj;一點都沒有捱到。

曲蓁有些睡不著，她閉著眼睛在心底數羊，數的越多卻&znj;越清醒，於是她換成了數餃子，數到五十&znj;個餃子時，她發&znj;現這也一樣不管用。

深夜中，人的思維很容易發&znj;散。

或許是夜燈朦朧的光線像雨幕中的路燈，曲蓁忽然想起了大&znj;一的事。

那時她家剛從變故中緩過來沒多久，為了給&znj;家裡減輕負擔，她的課餘時間&znj;大&znj;半都花在了各種&znj;兼職上。

很多兼職的假期工資都會飆到平時的三倍，某次假期她跟周韻一起去兼職扮玩偶賣氫氣&znj;球，只要&znj;在八小時內賣完就能&znj;賺6oo，否則就減一半。

但她運氣&znj;不太好，被派去的那片區域人少，且來自其它公司的競爭對手又非常多。

一整天都悶在玩偶服里，她熱得汗流浹背，到晚上十&znj;點卻&znj;還剩三十&znj;個沒賣出去。

當時距離八個小時的時限就還剩二&znj;十&znj;五分鐘，她穿著笨重的玩偶服站在橋邊，原本以為完成任務無望，便準備摘下頭套去買水喝。

可——或許是她戴著的許願石聽到了她的願望。

沒過一會兒，橋的對面66續續有人往這邊來。

或老&znj;或少，或形單影隻，或相伴而行。

其中的多數人，都買了她的氫氣&znj;球。買下最&znj;後一個淡藍色氫氣&znj;球的小姑娘，還送了她一把印著卡通小狗的傘，並朗聲&znj;提醒她下雨了。

她站在路燈下，仰頭才發&znj;現，原來海城夏夜的雨來得這般無聲&znj;無息，來得這般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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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外旅遊，多年以來形成的生物鐘依然讓曲蓁醒的早。但她並沒有完全清醒，翻來覆去後又睡著了。

她睡覺喜歡抱點東西，家裡和宿舍都放有玩偶。迷迷糊糊間&znj;，她還以為是在老&znj;家，不然怎麼會有那麼軟的玩偶。

於是，她越發&znj;得寸進尺，抱著不撒手，還埋在柔軟間&znj;蹭了蹭臉。

直到八點二&znj;十&znj;的鬧鐘響起，意識迷離的曲蓁唔了聲&znj;才緩緩轉醒。她習慣性地伸手去摸手機，卻&znj;怎麼也摸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