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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一段路程她的臉依然白皙，進入略顯逼仄的車廂內，她的臉卻漸漸變得紅潤。

這與駕駛座上神色清冷的沈之蔻，形成了十分鮮明的對比。

&1dquo;姐姐，不好意思。”曲蓁主動解釋隔了十分鐘才回復的原因，&1dquo;您給我發消息的時候我在收拾東西，沒有及時看到。”

&1dquo;不用稱呼您。”

曲蓁：&1dquo;嗯？”

沈之蔻撇過腦袋，挺翹瓊鼻上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清冷禁慾感十足。她未施粉黛，唇卻粉如花瓣，張合吐字時，曲蓁只覺得自己的臉好像更紅了。

&1dquo;我只比你大六歲。”她又重複一遍，&1dquo;不用稱呼&1squo;您’。”

&1dquo;好、好的。”曲蓁乾巴巴地應，&1dquo;我記住了。”

說完，老實巴交的曲蓁撇開視線，不再敢多望。她覺得大抵是臨時標記的影響，沈之蔻的一舉一動，都變得極為輕易就能讓她產生波動。

她不說話，沈之蔻也久久沒有挑起話題，當車窗邊走過一對壓馬路的情侶時，曲蓁抿了抿唇，小聲地問起了早上來不及問的事。

&1dquo;姐姐，我能向你問一些事情嗎？”

沈之蔻低聲默許：&1dquo;嗯。”

在雅斯特酒店兩人的談話以她的負責結束，隨後沈之蔻接了一通電話，接著便跟她說自己有事要去忙了，下次再聯繫。

原本曲蓁以為遙遙無期的下次，最快也是明天，沒想到在分別十個小時後，她便等到了下次。

來前她並沒有準備好腹稿，此刻每一個問題問前都會反覆斟酌。

&1dquo;您、你是哪裡人呢？”

&1dquo;海城本地人。”沈之蔻又補充道，&1dquo;我父母都不在了，家裡只有我一個人。”

曲蓁面露歉意：&1dquo;抱歉。”

&1dquo;沒關係。”沈之蔻摘下眼鏡，露出那雙弧度漂亮的桃花眼，&1dquo;你呢？”

&1dquo;我媽媽她們都在寧市鳴秋縣，家裡只有我一個孩子。”

曲蓁介紹自己的情況時很真誠，宛若坐在咖啡廳里回答著相親對象的問題，也像是在賭桌上進行著公開籌碼的談判。

&1dquo;我家裡的經濟條件很普通，a1pha媽媽之前是老師，omega媽媽是戲曲演員，但是因為一些變故，她們現在都沒在崗位任職，而是一起在縣城裡開了一家花店。”

秦歡出事的那一年，由於她們拒絕和解，肇事者也變本加厲地拒絕賠付。教師和戲曲演員的工資根本無法承受那麼大的醫療開銷，曲涵跟親戚們借了很多錢，她們過得十分緊湊。

到下半年秦歡漸漸好起來時，肇事者家裡卻忽然出事了。

由於涉及許多隱秘信息，查封的具體原因並未公之於眾。得知消息後，她們收到了那筆遲來的賠付金，曲涵曾任教二十年的學校也打來電話，問她願不願意再回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