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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棠也有差了芙蕖暗中跟在徐老夫人祖孙身后,让她远远的跟着,一直跟到侯府大门口,看看这途中有没有生什么事。
所以半道中,徐娇娇被府上一个小丫鬟撞到的事,自然被芙蕖看到了。芙蕖眼送着徐家祖孙跨出了侯府门坎后,立刻转头,忙回了海棠院。
海棠院里,顾明棠也正在等着芙蕖。
这个时候,翠玉已经被顾明棠借故打了出去。所以,内寝中只剩下了顾明棠和芙蕖主仆两个。
“怎么样?”顾明棠也很急切。
虽然心里是那样猜测的,但她还是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芙蕖是一路小跑着回来的,这会儿气喘吁吁的,一时有些说不上话来。顾明棠见状,立刻给芙蕖倒了杯热水。
“喝了,润润嗓子。”
“谢谢姑娘。”这里没有外人,芙蕖也没有太守规矩,直接接了水就喝了。
喝完后她才说:“姑娘料事如神,路上果然生了点事情。”
闻言顾明棠反而笑了。果然啊,她猜的没错,顾明芍果然不安分,背地里耍了手段。
这下顾明棠反而不着急了,只慢悠悠问:“那都生了些什么?你且细细说来,慢慢讲给我听。”然后芙蕖就把她所看到的都说给了主子听。
与此同时,芍香院那边,梅冬也正在向自己主子汇报这件事。
顾明芍听后点了点头,吩咐道:“给她拿些银子,务必堵住她的嘴。另外,她家里老母不是病了吗?你另外再给五两银子,给她家里。”梅冬说是。
梅冬俩正说着话,有丫鬟进来禀说:“二姑娘院儿里的翠玉来了。”
顾明芍一听,立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来。
“快叫她进来见我。”同时又把屋里人都打了出去,“梅冬留下,其余人都退下去吧。”
翠玉的确是忠肃侯府出来的,忠肃侯府败落被抄家后,她便同府上其余奴仆一样,又被转手卖往了各地。有些运气不好的,甚至被卖去了烟花之地。
所以顾家大姑娘能于危难时救她于水火,她心中十分感激。
翠玉被顾明芍安排在顾明棠身边,为的就是能时刻掌握顾明棠那里的情况。
翠玉也有急于向顾明芍表诚心之意,所以,今天顾明棠和芙蕖主仆的那一番谈话,便被她传到了顾明芍这里。翠玉当时听了只是觉得奇怪,也并不知道到底是生了什么,却没想到,她的这个急于表现卖乖,却误打误撞的立了大功。
顾明芍听了后心里慌得不行,听翠玉这样说,显然是顾明棠主仆在水塘边找到了什么。
“她们可有再说别的?”顾明芍一脸严肃,急急问。
“没有了。”翠玉摇头,“当时已经到了荣安堂,二姑娘就不让说了。”
顾明芍沉默了会儿,然后缓了缓脸色对翠玉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记住了,你是我的人的事,千万别叫二姑娘知道。往后再有什么事儿,你也不必亲自来找我,找梅冬说就行。”一次两次的还行,她若总是找来芍香院,也怕顾明棠那边起疑心。
“是,奴婢知道了。”翠玉并不多问。
翠玉走后,梅冬急了:“姑娘,这可怎么是好?若真叫二姑娘拿到了什么证据,她告去老夫人那里怎么办?”
顾明芍比梅冬还要着急,她没想到顾明棠竟会在痊愈后再折返回她落水的地方。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找到了什么。
可她找到了什么呢?
顾明芍情急之下,便命梅冬去把那天提前在水塘边做手脚的丫鬟喊了来。丫鬟跪在地上,听说她可能落了什么物件在那水塘边了,也是吓得不轻。
如果真叫二姑娘捏住了什么把柄,回头告到老夫人跟前去,那她就完了。老夫人虽然不大喜欢二姑娘,可她毕竟是主子啊,奴婢害主子,这怎么也是天大的罪过。
“大姑娘,大姑娘您定要救救奴婢。”丫鬟跪在地上,一路膝行到顾明芍腿边,“您帮帮奴婢吧。”
“我怎么帮你?”顾明芍第一反应便是明哲保身、保全自己,她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若真有东窗事那一日,她到底该怎样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同时也厌恶眼前之人竟然那么的办事不利,就让她办那么点小事情,她竟然都办不好。事情办不好,她自己栽了也就算了,现在还很有可能连累到她。
丫鬟一直哭着求顾明芍:“大姑娘,奴婢可是替您做事的。奴婢是您院子里的人,到时候若真追起责来,怕是也要连累到姑娘您。”
顾明芍当然知道!
强行压下了心头怒火,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后,顾明芍突然想到了个法子。
“最近府里在放一批人出去,虽然你还没到年纪,但如果我帮你的话,你也可提前赎身先出府去。怎么样?你可愿意?”
府里丫鬟,只要不是家生子,或者是和侯府签了终身契的,一般到了二十就会得一个选择的机会。如果愿意留下,就继续和侯府签契约,如果不愿,就拿一笔银子赎身回家去。
侯府里待遇好,一般来说不是家里有更可靠的归宿的话,丫鬟们到了年纪也都不愿走的。
但眼下这种情况,她怕也只能拿点银子走人了。
丫鬟也知道这或许是最好的法子了,所以,她磕头谢恩道:“奴婢全凭姑娘安排。”
顾明芍点了点头,也安抚她:“你放心,除了公账出的五两银子遣散费外,我私中会再另外给你补十两。你离开侯府后就回老家去,再别回京来了。”
“奴婢知道了。”
翠玉离开海棠院,偷偷跑去芍香院的事,顾明棠自然很快就知道。甚至,翠玉就是她故意放过去的。
芙蕖趴在窗口透过缝隙看外面院子,见翠玉还没回来,她又回到顾明棠身边。
“真是不敢想,大姑娘平日里待姑娘那么好,她竟然心里是想害姑娘的。姑娘,咱们何不告去老夫人那里?省得大姑娘日日在老夫人跟前卖乖,那么得老夫人欢心。”
顾明棠却说:“凡事要讲证据,没有证据,空口无凭,反倒是要被人反咬一口。芙蕖,往后咱们每走一步都要多加些小心,顾明芍和邵姨娘心思如此深沉,想必她们母女有更大的野心。”
芙蕖一脸的严肃,极认真点头:“奴婢知道了,奴婢往后一定更加小心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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