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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灯,昏盏。
刀插在砧板。
吱呀一声,后厨的大门打开,一个黑影走进来,不紧不慢。
他把手里的围裙一抖,然后系在身上。挽好袖口,把双手浸在木盆里,慢慢的洗着手。洗毕,他走向案板前,几处炉膛里露着暗红的火光。
一只有力的手,握住刀柄,抬起,刀锋凛冽着寒光,落下。哒哒哒,刀锋敲响着砧板。
一块连筋带骨的肉排,被斩落成匀称的小块。下一块。
“少爷。这帮人大晚上的,吃什么夜宵啊!”南希打着哈欠的从大门走进来。
“哪来那么多废话,系好围裙,生火去。”宋少爷一边切菜,一边说。
“是啦~少爷!”
风箱鼓动,南希无精打采的一推一拉。炉膛里的火,渐渐明亮起来。
“麦瑞呢?”
“不知道,躲懒去了吧。”
宋少爷没接话,继续在砧板前忙碌,笃笃笃的声响,有节奏的此起彼伏,这声音在风平浪静的漆黑江面上显得分外空旷。
船连续过了池州、安庆、望江、彭泽地界,似乎是过了连阴雨的区域,一路上风平浪静。眼看着就要到九江了。然而,宋少爷感觉越是快到,越是要出麻烦。可偏偏又始终没有查到什么线索,也许又想多了?不,宋少爷再也不相信这世上有想多了这回事,面对阴谋诡计永远都只有想少了这一种情况。所以,不管可能生什么,都要做好了逃生的准备。考虑到白驼山出身的俩妞,水性为负的特性,宋少爷专门准备两件通过木柴提供浮力的救生衣,就放在灶台边上。一旦事态不对劲,立马带着俩妞跑路,管他什么三江帮四海会的。一堆狗屁倒灶的破事,懒得管。
炉火还不够旺。宋少爷放下刀柄,走到南希旁边。
“去把麦瑞找来。干活呢,躲什么懒!”然后往炉里加了些炭块,自己接过风箱的拉杆用力的鼓动起来。
“哦。”南希一路小跑的离开了。
宋少爷觉得最近是不是太敏感了,越是这种表面上无聊甚至沉闷船上生活,越是让他提心吊胆。总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生。通过打麻将和那位徐教头几次接触,让宋少爷的心更加不安,那是个滴水不漏的人。
炉火越来越盛,像妖艳红衣女子在痛苦的挣扎舞动。
宋少爷站起身来,刺啦一声,葱姜炝锅,一阵浓烈的香气涌出来。然后依次下入事先准备好的食材,轻轻翻炒。炒瓢一掂,炉火冲天,绚烂夺目,劈啪作响。
就在这一片喧嚣声中,宋少爷耳根轻动,表情凝重了起来。
“救命啊!”
就在厨房外过道不远处,一个浑身滴着水的身着黑衣,蒙着面的男人单手提着刀,在他身前不远处,有个慌不择路的女人。她穿着美丽的舞裙,有着柔软的腰肢,在这灼人的红灯之下奔跑着,如梦似幻。江上此时还很静,深沉的波涛声,拍打着船板,轻轻的,一如蒙面人的内心一样清冷。倘若自己没有披上这一身战衣,那应该是个会让自己心动的女子吧,她叫什么名字呢?那样的话,如果在一个同样红彤彤的情景下,相遇一定会让从未谋面的母亲也会露出慈爱的笑容吧。可慈爱,是怎样的呢?只可惜此时此地,自己要用冰冷的刀锋,夺去她的性命。
女人的脚下忽然一软,像一只失足的小鹿,栽倒在甲板上。她扭过脸,咬着颤抖的嘴唇,“求,求你,别杀我……”
可慈爱,是怎样的呢?
男人举了起刀,女人闭上了眼……
当啷,一声脆响,仿佛天地间自有一柄大勺的存在,就如天地间自有山川河岳一般,稳稳的架住刀锋。男人现不知从哪里冒出这么一个年轻厨子,身上系着满是血污的围裙。可又觉得他好像本来就该在这里,在这红灯笼罩的世界里,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男人恍然想起哪里不对,凭什么自己全力的一斩却被一只炒勺……还没有来及想明白这事,一只炒瓢从他目光的盲区里进入视野,仿佛天地要合上的大幕。痛!头痛!然后,……可慈爱是怎样的呢?
“啊!木大……木公子?”女人惊喜睁开了眼,眼前没了黑衣杀人的狂魔,还站着个朝思暮想的美少年。眼波低垂,这究竟是噩梦,还是春梦?还要不要醒来?
宋少爷注视着这眼前这个女子,她好像叫如熙,来厨房帮过忙。一阵江风吹来,带着沉沉的腥气。
“少爷!”抬眼望去,是南希。她的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衣着,同样蒙着面,同样浑身是滴着水,同样挥舞着长刀的人。在赤色的烛光下,朱红的廊柱格栅之间,闪展腾挪,跌扑翻滚,险之又险,躲过那冰冷的长刀划出的一道道清冽的弧光,只留下遍地狼藉,和一阵急促的喘息。
宋少爷身形一动,咣咣,两声,炒勺一架,炒瓢一翻,打完收……
南希突然咕咚一声,跪倒在地,全身剧烈的抖动起来。
“少爷,麦、麦瑞……呜……报仇啊……呜呜……”
江面上,吹起苍凉的号角声。呜呜呜……远处一艘大船若隐若现。
天鹰教,青龙坛办事,不相干的滚开!杀,杀,杀……
这是一方血红的世界,烛火上笼罩红色的纱,沿着船廊,一盏盏连成线,倒映在江中,模糊了视线。在这一片红色的倒影之中,歇斯底里的惨叫声,掩不住在激昂躁动的鼓,人们相互追逐着,用刀光剑影斩断了琴箫,撕裂了长幔。一个个与这抹火红格格不入的小黑人,不停的用长刀,把人们的鲜血涂抹进这个本就红的烫的世界里,然后从这片倒影之中,更多的小黑人爬了出来……
“不可能……”
宋少爷脚步若雨,奔走如风,呼喝声仿佛雷霆。他不停的船廊,舱房之间穿梭,每一声呼救都在刺痛他的神经,任何出现在他感知范围内黑衣杀手,都必须死。
抬脚踹塌了一扇门板,门内的黑衣杀手,刚刚从一具尸体上拔出长刀。下一刻杀手的身体却如一只破碎的布偶,轰然撞碎了房间的窗口。而不知何时,宋少爷的身影已经近到身前,紧接着一拳狠狠的抽在他的脸上,脖子断裂的声音即便在巨大的耳鸣声中,也无比的清晰。然后他看见,这身影诡异的旋转着,沿着碎裂的窗口,只是一晃,便消失不见。
等他以极其扭曲姿势落在地上才看清,在隔壁房间的同伴的脑袋已经狠狠扎进了天花板,他之前应该是在和一个船上的护卫在厮杀着,但现在四肢只能无力的垂下来。而那个在一瞬间做完这一切的家伙,竟然丝毫不停把手刺入木制墙壁。木板声嘶力竭的出被挤压断裂的痛苦声音。紧接着一个蒙面人被他隔着墙活生生的扯过来,又随手抛弃在地上,颓然失去了生机。然后那可怕的身影,穿过刚才在墙板上凿出来的洞,不知所踪,徒留那个被救下船上护卫,留在房间里茫然无措……
“我、我、我亲眼看到的,就在花厅哪边?啊……少爷。”南希的哭声在耳边回荡。
然而宋青书现在根本听不进去这些,血液在胸腔里燃烧着,内力在气海中奔腾着,愤怒的情绪冲破飞舞的梢,在天际咆哮。他必须要去亲眼确认,他不相信,他不愿相信,他不敢相信。一切阻碍他前往花厅的障碍,都必须被扫平。大伏魔拳,躁动轰鸣,九阴神爪,摧枯拉朽,不,也许,他只是想把,这些浑身上下都湿漉漉的,不知道从哪来冒出来的蒙面杀手,统统打死。
南希有些呆滞的跟在宋青书的身后,搀扶着那个叫做如熙的女孩。在她俩的身后,跟随着那些侥幸被宋青书救下的男男女女。此刻她心乱如麻,也不知是因为麦瑞的死,还是因为眼前那个在冲在前面,一声不吭,却仿佛换了个人一般的小少爷。
这还是那个在月下松涛之中,伴着凄美的箫声,举手投足,翩然若仙,随手所致便重伤了欧阳克的美少年吗?这还是那个被人从在满屋子精致荣华之间赶出来,却仍然能撑着一柄油纸伞,露出尴尬却略显可爱的笑容的小少爷吗?这还是那个在厨房里,指挥自若,一丝不苟,料理出各式美味的大掌勺吗?
眼前的这条由人生生撕裂出来的道路,在红彤彤的灯笼照耀下,满地狼藉,落在地上的帘帐床单,时不时的被徐徐江风吹动,或卷或舒,像是红霞一般,竟然有几分飘然仙境的意思。然而这条路上,也充满了让人不敢直视的恐怖。就在刚刚走过的那个房间里,四个黑衣人定格在了某个极为诡异的姿态之下,有人的直刀刺穿同僚的心脏,有人则切开别人的肚肠,有人从下颚到头顶被别人自下而上一刀刺穿,最后一个人瞪着眼,咽喉处正在喷洒着红色的液体。走廊里赤红的灯笼里射出的光,仿佛也随之提升了温度。而造成这可怕的一幕,对那个男人来说,也许不过只用了区区一眨眼。南希感觉自己的大腿在轻轻的颤抖。
呜~号角声又响。
天鹰教,玄武坛办事,不相干的滚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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