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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青?」王哥這邊已經開口提醒了。
倒是薄談先向她打了招呼:「你好。」
語氣疏離冷淡,像對陌生人。
顧含青回過神來,對上那雙比當年更加凝寂的眼睛,微微一笑:「薄老師好。」
她的手與他輕輕一握就鬆開。那微涼的指尖比今天的風更讓人瑟縮。
王哥又向薄談介紹起了別人。
一一打過招呼之後,王哥問:「薄老師,喝酒嗎?」
薄談:「可以喝一點。」
到顧含青這邊,顧含青說:「我就不喝了,今天胃不太舒服。」
她怕自己喝多了失態。
顧含青平時喝得就少,王哥也沒勉強。
有了酒,場子很快就了熱起來。
顧含青的右手邊是編劇老師,左手邊是薄談。薄談的另一邊是王哥。
她的餘光里始終能看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和一截白色的襯衫。
在演藝圈的,大部分都很能喝,不能喝的也能練出來,而且酒桌上還有很多習氣,論資排輩、先干為敬那都是最基礎的了,有些人為了個機會都是不要命地喝。
今晚這個飯局還好,都是組裡的人,沒那麼多為名為利的事。
顧含青還是看出來,大家今晚都收斂了不少。
大概是因為薄談一身矜貴冷漠的氣質,讓人覺得不好冒犯。
他們卻不知道,薄談什麼樣的場子沒見過。
王哥再一次看向了顧含青,見她垂著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要她今晚收著點也不是這麼收的。
直接成發呆了可還行。
另一邊,有人問起了薄談本科是在哪裡上的。
薄談:「a大。」
編劇老師聽到,碰了碰顧含青的手臂:「你本科不也是a大的?你和薄老師是校友啊。」
顧含青抬眼。
王哥終於找到機會讓顧含青說話了,「你們應該差不了多少,也許在學校里見過呢。」
顧含青還沒開口,就聽到了旁邊薄談說:「兩個系離得遠。」
另一人「咦」了一聲:「薄老師知道青姐是什麼系的?」
顧含青頓了一下。
那人旁邊的說:「這不廢話嘛。薄老師肯定是物理的,青姐肯定是藝術系的呀。」
「對對對,我喝糊塗了,反應慢。」
顧含青笑了笑:「確實,兩個系離得遠,幾乎沒有機會碰上。」
說完,她拿起筷子去夾菜。
筷子剛要碰上,旁邊伸出一隻冷白的手轉了下轉盤,然後兩根手指點在上面,定住了轉盤。
顧含青筷子下的菜就變成了另一道。
低冷的聲音傳來:「胃不舒服就吃點清淡的。」
一句話讓顧含青險些拿不住筷子。
她只是機械性地夾菜,根本沒注意剛才夾的是什麼。
「謝謝。」她隨便夾了一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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