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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那麼驕慢、高高在上的人,剛才那兩句挽留的話已經是他彎腰的極限。
他更不可能強留她。
那樣對他而言和低聲下氣沒什麼區別。
薄談:「現在不早了。你再好好想想,還是要走,明早送你回學校。」
顧含青垂了垂眼睛:「好。」
這一晚,顧含青住在了客房。
這還是她第一次住這裡的客房,空蕩蕩的,被子也冷,氣息陌生。
絲毫沒有睡意,她拿了煙盒離開房間去了陽台。
沒想到薄談也在陽台。
陽台沒有開燈,夜幕之下,他的輪廓冷寂。
顧含青的腳步停頓了一下,還是走過去,靠在了圍欄上。
她沒有顧忌薄談,點上了煙。
吐出一口煙後,她開口:「之前我知道你不喜歡煙味,只能偶爾偷偷抽上一根。」
現在不用再考慮這些了。
薄談倒也沒阻止她,「少抽,對身體不好。」
聽到這句話,有一瞬間顧含青開始懷疑他一直不喜歡她抽菸是不是不只有不喜歡煙味這一個理由。
但都不重要了。
又猛地吸了口煙後,顧含青湊近薄談。
她踮起腳,還沒來得及碰到他,他就偏過了頭。
薄談勾了勾唇,眼神很淡地看她,「顧含青,你都要跟我結束了,我為什麼還要上你?」
黑夜裡,在他們胡鬧過很多次的陽台上,遠處是軟紅香土、繁華夜景,顧含青望著他:「分手炮也不要麼?最後一次。」
倏地,薄談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扯得幾乎貼上他。
顧含青手上的煙沒拿住,掉到了地上。
薄談的聲音響起,語氣有點痞:「你覺得分手炮我還會不會顧及你的感受?」
顧含青的手臂被他抓得很疼。
他平時就算是很強勢的時候,只要她服軟、撒嬌,他都會親她、安撫她。所以每一次對顧含青而言也是極致的享受。
薄談輕諷:「覺得我就這麼精蟲上腦,離不開女人?」
他推開了她,轉身離開陽台回了房間。
顧含青在原地站了會兒,也回了客房。
她坐在床頭,昏昏沉沉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就亮了。
倒計時走到了最後。
顧含青出房間洗漱。沒過多久,薄談也從房間裡出來了,一身懶倦。
看見顧含青,他問:「想好了?」他的語氣里沒有了昨晚的譏諷。
顧含青點點頭。
薄談:「還是要走?」
像是神在給想要離開他庇護的人最後一次機會,讓她不要後悔。
顧含青:「是。」
清晨真是格外安靜。
薄談去洗漱,顧含青去臥室的衣帽間收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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