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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若。&rdo;她稍稍起身，解开胸前一颗纽扣，又一颗纽扣，直到浅紫色文胸露出一角花边。他呼吸急促，目光流连在她玉脂般的胸脯上。&ldo;维恩。&rdo;她用鼓励的语气。他的脸颊泛起薄薄的酡色，难舍地看了两眼，抬手帮她扣上纽扣。&ldo;阿若，我……&rdo;他艰涩开口，&ldo;太早了，我们刚刚才开始。&rdo;美若想一想，扣好最顶端的纽扣。&ldo;是我不对，我太急切。每一阶段都是美好的，应该享受每一分每一刻。&rdo;作者有话要说：下次：明晚☆、美若终于鼓起勇气给露薇电话，露薇一反常态的沉默，电话另一端只有浅浅的呼吸声。&ldo;露薇。&rdo;她深感歉疚。&ldo;等我想想我为什么生气，原因实在太多了。&rdo;露薇说罢，停顿了数秒再度开口，&ldo;我有去探望七姑，据说现在每个星期的固定时间，她会在街角的电话亭里接到你的电话。是不是这样？&rdo;&ldo;是。&rdo;&ldo;那为什么一年多，我没有你的消息？&rdo;&ldo;我违背了承诺，越是歉疚越不好意思面对你。&rdo;&ldo;我二哥一年多前突然去了牛津，他怎么知道你在那里？你说违背承诺，是指你联络他？告诉他你在牛津？&rdo;&ldo;不是我告诉他‐‐&rdo;丁维恩凑近话筒：&ldo;阿若的去向是你告诉我的。&rdo;丁露薇bào跳：&ldo;胡说八道！我很谨慎。丁维恩你不要冤枉我。&rdo;&ldo;你也不要冤枉阿若，是我从你那里知道，然后我主动找来。&rdo;&ldo;丁维恩你走开！&rdo;露薇怒喝。美若示意维恩不要介入，然后将电话凑近脸颊。&ldo;是维恩找来，我也很意外。之所以说违背承诺，是因为我明白，露薇，我们是好朋友，但是你未必愿意和我做姑嫂，我自问也没有这个资格。但现在已经发生了，自然而然地。&rdo;维恩吻她额发，&ldo;阿若，你很好，不须妄自菲薄。&rdo;美若朝他抿嘴一笑。&ldo;自然而然地发生？你们拍拖恋爱？&rdo;&ldo;之前做朋友，圣诞节正式开始。&rdo;露薇吸气，&ldo;你等等，我要想一想。&rdo;美若无奈，&ldo;露薇挂断了电话。&rdo;&ldo;没关系，她会理解，只是需要时间。&rdo;维恩抚弄她的手指，&ldo;如果露薇想不通，我回去和她好好谈。&rdo;&ldo;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我有些不开心，让她失望。&rdo;&ldo;阿若，那些不是你的错。有些人会同qg你的遭遇，但即使他们善良，有怜悯心，他们没经历过你的人生，更没有体会过你的挣扎，所有的同qg只浮于表面。他们不知道每一步你走得多辛苦。&rdo;美若拥紧他。&ldo;你要回去多久？我现在已经开始想念你。&rdo;丁维恩露出浅浅笑意：&ldo;你说出我的心声。&rdo;晚上露薇打了电话来：&ldo;我问姚令康，他反问我两个问题。阿若是不是好女孩？我说是。他们是否相爱？我说我一直了解二哥的心，但不知道你。姚令康讲，有个好女孩和你二哥相爱，而且可以预知前面困难重重，做小姑子的理应祝福。&rdo;露薇深呼吸。&ldo;好吧，他很正确，难得正确一次。阿若，我问你，你对我二哥如何？&rdo;美若沉吟，随即低声道：&ldo;我想，我是喜欢维恩的。&rdo;她望向丁维恩，他眼中喜悦不胜。&ldo;那我该祝福你们。&rdo;露薇用不甘心的语气，忽而爆发，&ldo;可我为什么还是生气？因为你们两个串通，瞒住我？&rdo;丁维恩小声道：&ldo;还好她不知道我怎么得到的消息。&rdo;美若掩住嘴边笑意，郑重道：&ldo;露薇，谢谢你。&rdo;丁维恩在chun节后回港。正是新芽吐蕊的时节，可是周遭不觉chun意。美若发现确实很想他，她按照维恩的嘱咐每天给他的花浇水，学他的食谱给戴妃做湿粮。有日，露薇打电话来，&ldo;我要谢谢你。&rdo;美若诧异。&ldo;二哥很开心的样子，jg神也很好。阿若，我明白，是因为你。&rdo;露薇感慨，&ldo;阿妈总说二哥最乖巧，最让人心疼。不是因为他的身体，是因为xg格。我们家三兄妹，大哥最倔qiáng，为了婚事可以半年不回家，不和家人说话。我小时最爱哭闹最难缠。只有二哥，没有什么yu望要求，对家人对下人都是客客气气有礼貌，好似怕给人增添麻烦和负担。&rdo;美若无声叹息。&ldo;我小时总觉得二哥像透明人，长期住院，偶尔回家也甚少出房间。我有心同他玩，他很包容很忍耐，虽然我聒噪，影响他休息。&rdo;露薇流泪，&ldo;在我心里，一直觉得没有女孩配得起二哥。他那么聪明，自己看书也比我的成绩好，比我懂得的事qg多。我明白你也好，但二哥是独一无二的。&rdo;&ldo;我理解。&rdo;&ldo;不，阿若，我没有埋怨你。相反，我是感激你。你知道吗？二哥这回回来，我觉得他变了，他更像个人，会大声笑，会和我讲你们在牛津的生活。天知道以前不bi他，他绝不会主动讨论自己。阿若，现在的二哥是活生生的。&rdo;美若陪她一起流泪。&ldo;阿若，谢谢你。&rdo;露薇在电话一端吸鼻子，&ldo;我必须为前段时间的态度道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阿若，连姚令康也讲你们前面困难重重。&rdo;&ldo;我不怕的，露薇。我要的不多，只求眼前的宁静和快乐，能多一天就好。你二哥也是一样的想法。我们不贪心。&rdo;&ldo;可是阿若，这样对你不公平。&rdo;露薇艰难地说出下半句，&ldo;我二哥的生命是以日计算。&rdo;&ldo;他不肯告诉我病qg，怕我担心，其实我也猜得到。&rdo;美若回忆维恩留恋的目光，她的胸口发热。&ldo;没关系的，我不是第一天认识他。&rdo;&ldo;那个人……他不会再做纠缠？&rdo;美若捏紧电话线，又放开。&ldo;应该不会了。听七姑讲，他依然风花雪月，很潇洒。&rdo;&ldo;姚令康与他合作，改建了观塘一座旧唐楼，应该赚了不少，姚令康过年送了我一套钻石首饰。&rdo;那间如梦似幻的旧鸦片烟馆？美若有些恍惚。&ldo;我不该提他，那些不好的事qg已经过去了。&rdo;&ldo;是的。和维恩在一起后，我偶尔会疑惑，那些不堪的回忆好似梦境，真的存在吗。&rdo;美若笑，&ldo;和维恩的每一天都很真实，大约因为充实。&rdo;丁维恩回来已是四月末，美若开着那部柠檬huángi去车站，给了他好大一个惊喜。他的随从又多了些，挤满司机开来的另外一部车。&ldo;阿妈不放心，让我多请了俩个护士。&rdo;他解释。美若点头，笑意不减，维恩似看不够她一般，目光不离她左右。回到家，她牵着他的手去后院，&ldo;放心了吧，我把你的花照顾得很好。&rdo;&ldo;可是没有把自己照顾好。你瘦了。&rdo;&ldo;因为想你。&rdo;维恩眼中带笑，&ldo;阿若，我每天也在计算归期。&rdo;她掂起脚尖，亲吻他的额头，鼻尖，最后将吻落在他的唇上。维恩喉间哽咽，抱住她回咬，绞缠她调皮的舌头。&ldo;阿若，阿爸阿妈不反对我们。还让我带了礼物回来。&rdo;美若摇头，&ldo;我不在乎。&rdo;她啄他的嘴角，&ldo;有你就好。&rdo;&ldo;还有个好消息。我问过医生，&rdo;他的脸忽然间涨红，&ldo;医生说、说……&rdo;美若笑出声来，&ldo;说什么？说你有孕？&rdo;他忍俊不禁，&ldo;詹美若，你很坏。&rdo;&ldo;不急。&rdo;她揽住他的颈项，&ldo;我们慢慢来，每一天都像今天一般快乐就好。&rdo;靳正雷又在起居室沙发睡了半夜，电视开始播报晨间新闻，厨房里有人走动，他活动酸痛的肩膀，起身上楼。水柱冲刷他的后脊，他将额头抵着墙壁。曾有一年，他也是这样，将她抵在墙壁上，花洒之下。她身材娇小，两脚离地，只得用腿缠住他的小腿。那时，她尚未成年，胸脯不够一掌，粉晕很浅，ru尖似她一般害羞，藏在里面，要靠他吮吸，才会娇怯怯地露出来。那时她总流泪。但他把她的泪当做花洒淋下的水。他想她那么小，总会害羞害怕，委屈是必然，最后能给她快乐，让她舒服就行。在这方面他一向充满自信。更何况，那样用心的抚慰她，卖力的讨好她，他还是第一次尝试为女人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