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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来得正好（第1页）

程之道微微一笑风华尽显“若能娶姑娘，程某求之不得。”话一出口，魅女和乐天具是一惊！许安歪着头停顿了须臾“也好。”

正当张乐天和魅女还未弄清楚这神仙对话的含义，就听到张家老宅的大门再一次被拍响了，同时伴着陈东赫辨识度极高的声音“小萱，小萱，我来看你啦！”

张乐天从未像今天一样觉得陈东赫的声音如此动听，简直如天籁之音。听到这个声音立马高声喊了一句“这就来了！”说着赶紧推着许安去开门，顺带着扫了一眼魅女，最后眼神落到程之道身上，眉头皱了皱，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陈东赫和黑仔其实早就注意到停在张家老宅外面的马车，看了看标号，是本地号牌。黑仔说了一句“看来在本地整车的不止我们啊，多亏他们在这停留了一天，今天才过来，要不我们可就晚了一步了。”陈东赫哈哈了一声，探了探张家老宅的结界，现是个贼一般的结界，看来屋里的双方都没把今天的会面当回事。

黑仔刚想上前敲门，就看到陈东赫特意使劲儿拍了拍门板，拿出流里流气的语气喊上了“小萱，小萱，我来看你啦！”听到里面张乐天的回应声，陈东赫不由得嘴角向上弯了弯，低头跟黑仔耳语了几句，黑仔一脸黑线，但是还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眼看着许安被张乐天推了出去，没说完的话此时也没法往下接，主人家都出去了，程之道和魅女也顺势起身跟着一同出去了，倒像是一起迎接陈东赫似的。

一开门，许安说了一声“陈大哥……”就被陈东赫一把来了个熊抱，同时在许安耳边迅耳语了一句，张乐天眼看着这一切，刚想作就被陈东赫接下来的话给堵回去了“哎呦！这不是程先生和魅姐嘛！两位大驾相迎陈某，真真是折煞我也！”

魅女心知陈东赫嘴上就这个德性，并未想着回应什么，倒是程之道礼数周到“今儿个拜访许姑娘，不成想东赫兄也来了，幸会幸会！”与此同时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黑仔，今天像是第一次看见魅女似的，一双眼睛都快长在魅女身上了，确切地说是长在魅女的胸上、屁股上、腰身上、大长腿上……总之全身各种瞄，就是不看魅女的眼睛。

作为男人，张乐天都觉得这个眼神真心不太……地道，这色欲熏心的样子也太明显了吧，而明明上次黑仔除了陈东赫视一切其他人为石头，对魅女也并未表现出任何区别，今天是怎么了……

既然张乐天现了黑仔今天的不同，其他人自然也是如此，魅女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一瞬间的不悦一闪即逝，随后一行六个人往内屋走，黑仔还是保持这个“不对劲儿”的状态，陈东赫就装作没看见，跟着许安和程之道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

六个人三个立场，这场谈话委实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程之道看得很清楚，今天自己是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了，稍微逗留了须臾就起身跟魅女一同告辞了，只不过临走时跟许安说“许姑娘，今天咱们约定的事情一直有效，程某择日再来拜访。”

许安未置可否，倒是张乐天一脸嗔怒“不过是浅谈古今，程先生还是不要当真。”程之道看了看许安，等待许安的表态，许安望着程之道身后空阔处愣了些许，最后微微有些叹气，顿了顿说“程先生近期还是不要再来了，你要的答案许是我给不了的。”

程之道一愣，他确实没想到许安会在给他那么一大串大料之后选择就此结束，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感到天灵盖有丝丝凉意，让他想马上离开张家老宅。

程之道和魅女走后，陈东赫大喇喇地喝着茶，黑仔瞬间又变回了那个眼中只有陈东赫的木头人。张乐天因为这几年跟陈东赫打了多次交道，打了无域的人之后自然松了口气，在陈东赫面前也实在懒得端着就直接说“你们来做什么？”陈东赫哈哈一笑“我这难道不是来得正好？乐天兄弟，你可不能这样呀。你也别拿那种眼神看我，我来是有正经事儿，我这有个大单子，想着我妹子小萱，所以过来拉个队友。”

张乐天这些天也在想凝魂珠的事情，听到陈东赫说有单子，敌意稍微减少了些。接着黑仔就介绍了一下接下来的委托单。

地处宗立国和北水国边界的宕善县前段时间翻建娘娘庙的地方挖出来一处古墓，古墓棺椁材质厚重，保存完好。当地村民听说挖出来了古墓，就一窝蜂去看热闹，工地的工头更是个白痴，没做任何保护就给破开了，里面是一位未腐的女子，身着龙凤服，面容姣好，破棺后众人眼馋这位墓主人身上金灿灿的陪葬品，一窝蜂抢光了，更过分的是等府衙派人过去的时候，现墓内的女子已经被丢弃在荒野外，颈部喉咙处还有一个触目惊心的丁字形伤口。

正当张乐天想着你们这是跟我们闹呢，这事儿怎么也是府衙古物馆或者督捕司的事情，这找我们是要作甚？看出来乐天的疑问，陈东赫接着说“关键是这个事情生后，附近生了多起村民‘意外’身亡事件，这些事件无一例外的都是生在当时去哄抢陪葬品的村民身上，且村民死前的表情都很恐怖，更有意思的是有一位‘幸存者’他说看到了那个女人，向他索命……”

许安揉了揉太阳穴说“古物这条线不是有北邙宫张家吗？按道理我们是不会接到这一类委托吧？”听到许安这一问，陈东赫眉毛一挑“小萱进步不小呀，看来萨芊芊来这儿一趟没有白来呀，这北邙宫张家都知道了，这时间还不长的呢，之前是谁接单子都不看地界滴呀？”

许安并未在意陈东赫的揶揄，继续看着他说“是张家找到龙虎山了？”陈东赫笑了笑说“没错！这次北邙宫那面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把这个单子转到龙虎山了，还明确说这次的委托不用考虑北邙宫，就当是个寻常单子就好。”说着陈东赫又喝了一口茶。

“张家虽这么说，但是我不能真的这么以为啊，别的不说，就这几百年还面容不腐的墓主人就够我们喝一壶了。我想吧既然是个大单子，不如叫上你们一起，也能有个照应，顺便说一句委托金丰厚，这个是后话，关键在于我过去探过，貌似那个宕善县还藏着个聚魂礁。”陈东赫不紧不慢地说出这几句，甚至越到后面开始一字一句看着许安的反应。

其实他关注的对象错了，许安至始至终都很平静，听到“聚魂礁”眼睛一亮的是张乐天，虽然他是个“二混子术人”但是基本的一些业内知识还是有滴，尤其是跟凝魂珠有关的东西，他自然更上心一些，张渊兮曾经跟他和许安讲过“聚魂礁”。

聚魂礁是于术人界传说般的存在，在风水特别处有这么一处地方，或者是一个湖泊，或者是一处田地，或者是一条水沟，甚至可能是一棵古树……能够聚集世间游魂，这些游魂是在世上飘零了漫长的时间，久到他们对于自己的存在无欲无求，而这些灵魂是术人修炼某些术法或者豢养守护魂的必备，当然这些游魂也可以凝练凝魂珠，这才是张乐天眼睛亮的原因。

许安还未表态，乐天率先话了“既然有钱赚，不赚就是王八蛋，怎么个组队方式？”陈东赫冲着黑仔点点头，黑仔从怀里掏出来几张折叠的纸张递给张乐天。乐天接过来现是个委托契约书，这年头竟然还为这样的事情签署契约书的还真是少见。

契约书上其他的条款不做赘述，就是单单有一条描写很有意思，上面说“在事件委托过程中生人身伤害以外的损失，雇主概不负责。”张乐天一脸鄙夷将纸张扔回黑仔手里，陈东赫看这意思，没作反应，乐天也不客气直接白了一眼陈东赫说“虽然我知道你这贼心惦记的东西，可是这么明晃晃地写在上面难道你以为我白痴嘛？！”

黑仔刚想作被陈东赫一个眼神给扥住了，陈东赫微微笑了笑，又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说“既然今天在这里见了程之道和魅女，我想不管是什么都没有命重要吧。”这句话原本他是想提醒许安和张乐天无域已经盯上他们了，龙虎山至少能在以后的日子多有照应，起码性命之忧可大大减少。

可是张乐天却从这句话中想到了许安接下来的十年大劫，聚魂礁对于凝魂珠的凝练是事半功倍的绝佳机会，他微微抬头望了望房梁，稳了稳心神，若不趟这次浑水，他和许安自己去宕善县找聚魂礁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这样一来毕竟有不确定性，既然陈东赫说他探过，那就赌一把，于是说“赏金一半一半，剩下的各凭本事了。”

陈东赫茶杯一放，放声大笑了几声“乐天兄弟就是爽快！说的就是嘛，有钱不赚王八蛋！哈哈哈！”

送走了陈东赫一行，乐天抓住前面正要去岩洞的许安问“陈东赫今天一进门的时候跟你耳语了一句什么话？”许安竟然难得的呵呵笑了两声说“他说从了他，可保我十年无虞。”

乐天一听立马在内心问候了陈东赫祖宗十八代！同时他也看到了许安脸上的苦涩，十年无虞……谈何容易。许安之所以没恼怒陈东赫的那句话，是因为她知道陈东赫只是一时间被自己先入为主的“目标”所迷惑。她也知道陈东赫所说的从了他，是指白玉扇的归属，而乐天的气恼是在字面意思上。

离开张家老宅，陈东赫跟黑仔说了一句“不出我们所料，魅女果然是……”黑仔点点头，沉思了一会说“这算是利好消息还是？”陈东赫兀自笑了“算不上利好，至少不是坏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