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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出國後，原以為壓在心底的想法會隨著時間，該消失的消失，該湮滅的湮滅。

沒想到只是重遇見，心底的想法又開始叫囂，涌動。

甚至比之前要更加旺盛、劇烈。

「那確實是，段總這麼好看，在公司有什麼緋聞嗎？」雖然自己心裡也有數，但是總是忍不住想要旁敲側擊一下。

「凌先生，我發現你的問題很刁鑽啊！」

「我這麼跟你說吧，段總站在那裡，你就知道，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

看到這句話，凌逐魚心裡恍惚間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到段月嵐的時候，年少衝動的少年不知道什麼是明月之姿，不知道什麼是高不可攀，有的，只有無邊無際的好奇，想要跟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凌逐魚乾脆不回楊馳了，去衛生間洗了個澡，照鏡子的時候就忍不住琢磨自己的頭髮是不是太長了？眉毛是不是該修一下？還有自己現在比起五年前，是不是老了？

他隨即決定，家暫時先不回了，反正也快過年了，明天去捯飭捯飭自己，力求以最完美的狀態出現在他面前。

楊馳等了一會兒，沒等到凌逐魚的回覆，又問道：「你探親是明天出發嗎？」

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任何回復。

他也不是糾結的人，很快就去檢查自己剩下的崽崽，把每個崽崽的近況都了解了一下之後，才安心睡覺。

第二天，楊馳難得起了個大早，把自己收拾的精精神神的，然後去公司打個卡，了解一下目前公司的動向，在辦公室喝了點茶，下午約了相熟的那位劉導吃飯，順便探探口風，看看能不能撈一兩個角色。

就在他的茶還沒喝完的時候，收到了孫助理的消息：楊哥，段總想約您聊一下，您時間方便嗎？

楊馳看到消息的時候，無比感激早上的自己！

他腳步輕快，髮絲兒上都飄著一些得意，剛好碰到了從總裁辦出來的李有山。

李有山的心情看起來也不錯。

楊馳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外套，李有山斜著瞥了他一眼，並不說話。

楊馳親熱的湊上去：「老李啊，有幾天不見了哈，聽說最近簽到了電影咖，叫什麼江原？」

「我回去還專門查了一下，怎麼查無此人啊？不會是把那種在電影裡面當過群演的簽進來，唬我們吧？」

李有山並不睜眼看他，只是斜著眼又燎了他一眼：「總比你簽個全身上下掛滿黑料的強！」

「切~」楊馳最討厭看他這副模樣，李有山算是唯一一個讓他懶得虛與委蛇的人。

他在總裁辦公室們，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才敲門進入。

他一進去，就迎上了段月嵐燦爛的笑容，他從來沒在段月嵐臉上看到過這樣的表情，一時間有點愣怔。

但是好歹他還是記得這是什麼地方，眼前的是什麼人，趕緊回過神，同樣笑著問道：「段總，您找我？」

「嗯，凌......凌逐魚他昨天，回去後跟你說什麼了嗎？」段月嵐顯然覺得有點難以啟齒，但是他又不得不問。

自己的微信號碼肯定是楊經紀人推過去的，那他是跟楊經紀人說了什麼呢？

他沒有通過好友請求，卻抓耳撓腮想這個問題想了兩個小時。

楊馳謹慎起來，昨晚是自己推的微信，難道說凌逐魚說了什麼惹段總不高興了？可是這表情也不像是興師問罪啊。

「哦哦哦，他昨晚就說要您的私人微信，我想著他已經辦理了入職手續，也算是星辰的人了，才推給他的。」

「很好。」段月嵐的手指翹了翹桌子，表情高深莫測。

很好？什麼很好？是自己解釋的很好還是推微信推的很好？

楊馳感覺自己的汗水都要滴下來了。

又聽到段月嵐的聲音響起：「聊天記錄，我能看看嗎？」

楊馳趕緊打開手機調到自己跟凌逐魚的微信消息，雙手遞上。

段月嵐伸手拿過手機，神態無比自然，當然，那是因為他的腿在辦公桌後面，有點輕微的顫抖也藏得相當嚴實。

「高山仰止？」段月嵐輕笑著讀了一下這一句，楊馳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緋聞？他還打聽這個啊？」這句話的笑意比剛才那句濃厚了許多，但是楊馳還是不敢有絲毫的放鬆，表情笑著僵在那裡。

就在段月嵐唇齒間對於『緋聞』倆字嚼得認真的時候，聽到了小孫的聲音：「段總，凌先生在前台那邊想要預約見您，電話剛打到我這裡，要答應嗎？」

段月嵐又神色自若把手機遞給了楊馳，低聲說道：「楊經紀真是聰明人，對了，以後凌逐魚那邊有什麼事情，你都可以直接跟我溝通。」

雖然不理解，但不妨礙楊馳點頭的度。

楊馳從總裁辦出來，他滿腦子都是那句「楊經紀是聰明人」和「可以直接跟我溝通」。

後半句是什麼意思他理解，但是前面半句是什麼意思呢？為什麼突然誇他聰明？不對，這個誇獎當非常直白的出現時，要麼時諷刺，要麼時警告。

聯繫上下文語境，諷刺放在這裡有點不太合適，那就是警告。

警告什麼呢？

楊馳想不明白，迷迷糊糊離開，揣著一肚子的疑問，去了飯局。

凌逐魚上午早起去打扮了一番，中午就出現在了總裁辦公室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