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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雨辰问：&1dquo;你的实验过程应该全纪录下来了吧。”

  &1dquo;嗯。”杜若道，&1dquo;可这是我的研究，他们拿去拆了，几天就能搞明白。那等于白送他们了！”

  夏楠打完电话从阳台上回来，拉了把椅子坐下，说：&1dquo;我问过学法律的师姐，她有个学长在挺有名的律师事务所，如果你想咨询，我明天带你去。或许能帮上忙。”

  杜若一愣：&1dquo;要打官司？”

  夏楠：&1dquo;不一定。但我们都是外行，找律师问问，看能不能帮到我们。再说，做做样子，吓唬人也行啊。”

  &1dquo;对。”何欢欢道，&1dquo;万一吓唬一下，就好了呢。”

  &1dquo;好啊。”杜若感激道，&1dquo;谢谢啊。”

  &1dquo;行了，先别急了，明天我们一起去。”

  第二天，四个女生跑去律师事务所咨询。

  那位律师学长详细地解qíng况后，却蹙紧了眉头，不觉乐观：

  &1dquo;照你的描述，你在他们团队里的确是助理身份。这种事qíng，我接触过很多。很多年轻人创业都这样，起初靠着梦想和激qíng，拧成一股劲，可当实验转变成产品，有经济利益出现时，纠纷也就出来了。你还好，没付出太多，我见过付出几年心血，到最后都没入股，按工资拿的。

  虽然我很同qíng，但这种事难处理。何况，这话可能不好听，但弱者给qiang者打工，拿工资不谈分成，很多公司企业都这样啊。”

  杜若解释：&1dquo;我明白。我没怪他们。谈不拢，那就和平分开。可我现在想把我的东西拿回来。”

  &1dquo;但是，研究成果归实验室所有，这是很多高校里的默认条款。再说你还签了合同。虽然合同上是’工作期间&1squo;，我们可以从这点切入，说你自己的研究不是工作相关。可问题又来了，你没办法证明那是你单独完成的，是你在进实验室前就开始研究了的。

  你要想打官司，我当然接，可对学生来说，打官司费钱费时费jīng力，结果却不一定好。更何况，对方既然是学校的jīng英团队，事qíng闹大，对学校声誉不好，老师怎么看待你？以后在学院里同学之间怎么相处？这个你们来之前都没考虑过吧。”

  四人同时愣住。

  &1dquo;我建议，你们还是找老师协调一下。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你年纪小，没经验，这回就当吃一堑长一智。这种事，出了社会也会碰到。早来总比迟来好。”

  四个女生走出律师事务所大楼时，qíng绪都很低落。

  学生的想法天真而理想，现实却残酷而冷冰。

  何欢欢一脸沮丧，嘟哝道：&1dquo;不来还好，来了更憋屈。”

  邱雨辰道：&1dquo;别放弃啊，回学院里找导师吧。”

  杜若打起jīng神，点点头，她还没放弃希望。

  到学校，已是下午。

  宿舍另外三个女生都有课，何欢欢说要逃课陪杜若去找老师。杜若婉拒了：&1dquo;我一个人行的。你好好上课吧。”

  &1dquo;那有事给我们打电话。”邱雨辰说，&1dquo;我也问问朋友，看人家实验室是怎么处理的，有办法了告诉你。”

  &1dquo;嗯。你们快去上课吧。”

  大家很快散去。

  杜若独自去到办公区，靠近门口时，深吸了一口气，朝里头望一眼。

  办公室里依然只有张如涵一人，生活老师要比专业导师清闲很多。

  杜若敲敲门。

  张如涵抬头微笑：&1dquo;是杜若啊。”

  &1dquo;嗯。”她走进去坐下。

  &1dquo;好久不见啊，老师一直在关注你呢，成绩很好哦。我听不少老师表扬你，这样子下学年能拿国家奖学金了。”张如涵不停夸赞着，半年前的那次小风波似乎早已抛去脑后。

  杜若笑笑，也不过多寒暄，切入主题：&1dquo;老师，这次来找您，是遇到了困难，想请您帮忙。”

  &1dquo;什么困难，尽管说。”

  杜若把事qíng的来龙去脉陈述了一遍。

  张如涵听着，渐渐皱了眉心，听到她说尝试去找律师时，面露惊讶，但她没有cha嘴，等杜若讲完了，她也没先指责，而是说：&1dquo;这件事qíng，虽然听你描述，你受了委屈，但毕竟是你一面之词。这样，我把邬正博叫来，面对面协调，你觉得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