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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氏想到苏州,眸子里什么东西飞快的闪了一下,还是道:“叫人进来吧。”
她捧着丫鬟端过来的茶,上好的太平猴魁,爷最喜欢所以她的屋子里常年备着,但是现在爷不来,留在那都要成陈茶了。
想到这,就见从门口走进来一个温润儒雅的青年,嘴角含着笑,从外表来看确实不错。
“草民叩见福晋,福晋吉祥。”
乌拉那拉氏用眼神示意旁边的丫鬟,点头道:“钱大夫千万别这么说,你救了贝勒爷就是我们整个贝勒府的恩人。”
她咬牙特意强调了恩人这个词,看见钱大夫狂摆手嘴里着急的念叨着:“不敢当,不敢当。”
这是一个老实巴交的人,乌拉那拉氏看着更加满意了几分。
“快坐下吧。”
钱大夫人坐到凳子上有些坐立难安,一直摆着手,头也不敢抬的太高:“福晋说笑了。”
他又道:“今个本是想过来看看贝勒爷的身子有没有好全,”他拍着身上背着的药箱:“但是没想到贝勒爷不在。”
他眼底失望一闪而过,“当时在苏州贝勒爷就一直忙活不停劝,草民是想——”
他说到一半像是坐不住的猛的起身:“贝勒爷不在,草民留在这也不合适,现在,现在就回去吧。”
“草民告退。”
他走起来万分的着急,满脸憨厚的样子在乌拉那拉氏的眼里就是另外一副表情,见人的脚步就要跨出门口,她终于道出一声:“慢着。”
背对着她的钱大夫一只脚都要出去了,听见这声音暗自放松了一口气。转过头脸上却是一番害怕的表情:“怎……怎么了?”
乌拉那拉氏低下头,就看见他紧张的相互摩擦的手。
眼神示意大嬷嬷把人清出去,乌拉那拉氏才从椅子上起身,围着钱大夫来来回回的看了好几眼。
“吱嘎”一声,原本大敞开的门被人关了起来,紧接着就听见乌拉那拉氏的声音道:“钱大夫,您应该知道在苏州发生的事吧?”
大嬷嬷从里屋捧了一个木匣出来,乌拉那拉氏走过去抬手打开,只见一片金光闪闪,乌拉那拉氏的手把那匣子往钱大夫身边推。
“钱大夫,我们聊聊?”
屋子里面两人谈了许久,但是具体说些什么除了本人谁也不知道。
好久之后,关起来的门才重新打开。看到这,对面石头后面小心翼翼的闪过一个人影,穿着低调的蓝色衣服,但是从款式上来看是个女子。
钱大夫与来的时候一样,身上背着药箱,手里却多了个匣子,瞧这还有些沉,两只手都抱着紧紧的,还有些抱不住。
“抱的是什么呢?”躲在假山后面的汪格格念叨着,那张平淡无奇平时也一直低着的脸上满是疑惑。
前方的人在她视线里消失后,她原本准备走。没两步后却听见屋子里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乌拉那拉氏咬牙切齿的身体门都抵挡不住:“那个该死的贱人……”
“贱人?”汪格格笑,现在整个贝勒府里乌拉那拉氏最恨谁?
她看着贝勒爷书房旁边的院子,脚步放快的朝那走去了。
前两天胤禛送来几匹布,颜色鲜亮好看,是难得的素月纱,宋西楼正比划着怎么做呢就听见门口打帘的丫鬟道:“汪格格来了。”
宋西楼放下手里的布料,叫人收了起来后才过去见汪格格。她坐在椅子上,头与以往一样的低着,却让人看着有些不对劲。
“汪姐姐好久没来我这坐坐了,今个来了可要好好的聊聊再走。”
汪格格听见这声姐姐心里就舒坦,她本就比宋西楼大好多,但是在这一声姐姐可是要用位份换的,宋西楼是侧福晋她哪里担的起一声姐姐呢?
就说耿氏,只是稍稍的比她受宠一点,小她两岁却成天的喊她妹妹,端的一脸高高在上的模样。
“侧福晋说笑了,我哪里担当的起姐姐两字。”虽然听的好听,但是也不能够忘了位份。汪格格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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