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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头没脑,搭档没跟上,她也不解释,径自推进音乐。
“不知道观衆朋友还记不记得,这是2009年非常流行的一首歌。”
前奏欢快,歌词沉重,她跟着唱出来,“爱太美,尽管再危险……”
範立青皱眉,2009年,她才八岁,还真没印象。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白天的旧厂街很安静,空气中漂浮着茫茫白絮,像加了层滤镜。
王队辛勤工作的现场已经恢複正常,地上少了厚厚一层灰土,花坛上两个猫瘫成一团,全然无所谓昨夜发生过什麽。
範立青近乡情怯,用手掐着咽喉,试探性地闻了闻。
马提子快步超过。
“範姐,我先上去了啊。从六楼往下扫?”
範立青没闻到什麽,按下不安的心情。
“一块儿。”
走道太窄,又髒,家家堆生活垃圾,换鞋凳,纸箱,无处落脚,两人一前一后走的很慢,每到拐弯有窗户的地方,便站住吹吹风。
範立青拢着头发扇风,让汗津津的脖子凉快凉快。
头上吱嘎一响,铁皮门被人推开,陈旧门牌上写着‘三零一’。
“你们找谁?”
老男人握着门把手,迈一只脚出来。
马提子被範立青碰了下,就没掏证件。
範立青说,“大叔,您听说楼上楼下谁家房子要卖麽?”
“哦,嗨,幸亏我在家!快请进。你们总算来了!”
马提子愣在门外,眼睁睁看範立青跟人聊上了。
她自然而然,“来了好几趟,有些人太贪了……”
老式两房一厅,客厅等于过道,只摆了两把餐椅。
“来来来,你们坐。”
男人拉出椅子,顺手点烟,深吸一口,美滋滋吐出来。
範立青四面打量,“我爸妈也是这种国营老厂的。”
“你们找我就对了,我儿子在北京,一月挣几万,房子早準备好了,叫我过去,我舍不得,一辈子就落下这麽套房子,哎——二零二开多少?”
範立青笑笑不语。
“上趟拆的好爽,四十万捏在手里,09年!够付北京的首付了。”
“是啊,拆了就好了。”
“这个楼是干部楼,高级配置,有暖气有墙纸,你看,还有垃圾道!”
男人掀开墙上的山水长卷,露出黑漆漆30公分见方的铁门,门缝粗劣地糊了层水泥。
马提子没见过这玩意儿,新鲜地伸手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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