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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彻黑白分明的桃花眼里，明显浮上了不舍。

  萧震叹道：&1dquo;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

  阿彻立志要当男子汉保护娘亲的，他想像别人家的儿子一样有出息，不想当黏着娘亲的姑娘。

  &1dquo;我愿意。”握住小拳头，阿彻坚定地道。

  &1dquo;好，那你去知会你娘一声，她也同意的话，明早你便搬过来。”萧震鼓励地拍了拍男娃。

  要开始学功夫了，阿彻很兴奋，蹬蹬蹬跑去找娘亲。

  苏锦看着自己比女孩还漂亮的儿子，半晌没有吭声。

  &1dquo;娘，你不高兴了?”阿彻担心地爬到炕上，跪在娘亲身边问。

  苏锦摇摇头，摸摸儿子脑袋，她目光复杂地问：&1dquo;阿彻跟娘说实话，你喜欢读书还是练功夫?”

  阿彻抿抿嘴，道：&1dquo;我想当将军。”

  苏锦还是摇头，强调道：&1dquo;娘问你喜欢做哪个。”喜欢的，与想要的，未必一样。

  阿彻望着娘亲，慢慢地低下了头，他喜欢读书。

  苏锦心疼地搂住儿子，柔声道：&1dquo;书生有好人也有坏人，将军有保家卫国的忠臣，也有贪生怕死的窝囊废，阿彻不能因为娘遇到个坏书生，就看天下所有书生不顺眼。而且啊，你喜欢读书，因为喜欢，所以能做好学问，将来做文官施展抱负有出息，学武的话，你未必是那块儿料，万一功夫不行，到了战场也是被敌人打的命，到最后一事无成。”

  将军哪是那么好当的，多少人都有去无回，无论出于阿彻的资质考虑还是为母之心，苏锦都希望儿子读书，走科举之路。

  阿彻眨眨眼睛，想到了齐知县。

  他想当断案的官，当为民做主的官。

  苏锦笑，解释道：&1dquo;知县是文官，得读书才行。”

  阿彻懂了，看看窗外，男娃皱起眉头，不安道：&1dquo;可我答应大人，要跟他习武。”

  苏锦还是笑：&1dquo;娘去跟大人说。”

  一刻钟后，苏锦主动求见萧震。

  萧震料定她会来闹，脸色严峻地来堂屋见客。

  苏锦规规矩矩地朝他行礼，垂眸道：&1dquo;大人考虑周全，阿彻确实到了单独住的年纪，民妇见识浅薄，一直疏忽了这点，劳大人费心了。”

  苏锦的言行，完全出乎了萧震的预料。

  短暂的错愕后，萧震咳了咳，落座道：&1dquo;我是阿彻义父，教养他乃分内事，弟妹无需多礼。”

  苏锦道谢。

  萧震请她坐。

  苏锦没坐，抬起眼帘，从容地直视他道：&1dquo;大人，阿彻生父是个书生，当年他有负于我，阿彻知晓后，便对书生有了抵触之心，但阿彻天资聪颖，好读书，刚刚我问他究竟喜欢读书还是习武，他说，他喜欢读书。”

  她明晃晃提及阿彻生父，萧震还当冯实把当日两个男人的对话告诉苏锦了，故现在听了，也没多想，肃容回道：&1dquo;小孩子懂什么?今日阿彻喜欢读书，明日或许就会喜欢练武，我自会教导他，弟妹安心卖包子罢。”

  苏锦心中冷笑，这男人，真以为她会用儿子的前程与他斗气吗?

  小手放到肚子上，苏锦淡然道：&1dquo;只要大人答应我两件事，老二出生之前，我不会再去摆摊。”

  视线自她小腹扫过，萧震扬眉道：&1dquo;弟妹且说。”

  &1dquo;第一，请大人许诺，孩子平安出生后，不再限制我出门做生意。”

  这个，萧震不太情愿，看着地面道：&1dquo;女人抛头露面，终究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