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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不知京师来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这两个官场的老油子,比周遭百姓自然内行许多,晓得飞鱼服乃赐服,并非只给在编的锦衣卫,故而没有冒冒失失地对着马祥麟就喊“天使”。
但能穿上飞鱼服、带着那么多骑兵杀过来的,必有些来头,绝不能等闲视之。
他们方才已从线人处得知一鳞半爪,很快意识到,黄尊素找来了强援,情势急转直下,这一回对董府的打击怕是只能泡汤了。
二人遂端起官威,先呼喝着带来的衙役乡勇们,驱散各路青皮流氓和跟着起哄的农人,又拿住范家庄的几个领头汉子,向马祥麟拍着胸脯保证,会严加惩处。
同知和通判正在装腔作势之际,只见董府的乌木门被家仆们彻底打开,一位头戴网纱唐巾帽、身穿褐色山纹道袍的老者,由弟子顾寿潜随侍,迈下台阶。
“父亲受惊了。”董祖常忙上前道。
年过花甲的董其昌向马祥麟、黄尊素等人拱手道:“几位,方才事态骤然失控,听闻乡民们竟准备燃油焚宅,老夫急于将家藏的前朝书画移去地窖,故而出来得迟了些。”
寒暄数语后,董其昌便来到已被枷住的范家庄男子们面前,指着他们,向松江府的同知和通判正色道:“两位父母官与他们为难,莫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不过是淳朴仗义的乡民,今日险酿大祸,皆因受翁元升蒙蔽。请朝廷来的马将军和诸位乡邻见证,今日之事,老夫只要纠告妄行诽谤、蛊惑民众的翁元升,绝不迁怒于范昶的遗属和范家庄的乡亲。”
马祥麟亦走上来,淡淡话:“好,本将回京师复命,路过应天府时,也会与府台和察院知会此事。”
那松江府的同知没法,只得又在众目睽睽之下,下令把范家庄的人放了,枷走已面如土色的翁元升。
乡间汉子们带着惭愧之色叩谢董世昌、三五结伴地离去后,同知和通判一脸客气假笑,要为马祥麟和手下军士安排馆舍,设宴接风。
顾寿潜此时却上前道:“马将军,韩小姐已与在下定有婚约,大人此前的救护之举,在下感激不尽。我家在城中建有书院,招收松江各县子弟读书考学。这些时日正是晚稻插秧之际,他们都回去帮家中做农活了。请大人和各位健儿,去书院休息吧,也容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马祥麟笑道:“好,就去你家。”
又对松江府同知淡淡道:“你们也回去吧,本将连日清匪,乏得很,有黄官人陪着饮几杯薄酒、叙叙交情,就够了。”
郑海珠本想着,眼前这些百姓,大部分还是头脑简单的农人,既容易被煽动,也容易被吓唬住,有马祥麟这样排面儿的人物出来震慑震慑,乡亲们作鸟兽散,事态也就能平息下去了。
不料她的主人,那看着温婉、实则颇有点飒的韩大小姐,方才听翁元升挤兑顾寿潜,早已一肚子火气,恰逮到对方说出一个自己可以证伪的谎言,立时就决定站出来杠个分明。
韩希孟面向众人道:“七夕那天,我和我家侍女在寒山寺,见到董二爷与几位文士,由寺中主持相陪,同赏寺中诗碑,他怎会在一百多里外的自家欺辱乡民?”
董祖常闻言,放开翁元升,侧身拱手道:“多谢韩小姐澄清,那日我确实在姑苏城会友,不知韩小姐亦在彼处揽胜。”
翁元升听到一个“韩”字,却将两个老鼠眼睛转了转,盯着韩希孟道:“这位,可是清水巷韩府的大小姐?怎滴今日也在董家?”
韩希孟不屑搭理这种蝇营狗苟的鼠辈。
一边的郑守宽年纪虽却在郑海珠影响下颇懂世情忌讳,遂冷冷地代女主人回答:“我家小姐今日只是路过此街,不想正遇到那些青皮打行的人围过来,我们当然只能进有女眷的董府避祸。”
翁元升听对方没有否认是韩家大小姐,诡笑一声,扯了喉咙道:“小吏我也想起来了,大半个月前,韩老爷就偷偷地找我们吴知府,说她侄女儿,嗯,也就是这位韩大小姐,留书说什么拜师学刺绣,便擅自离家,求我们官府找人。就在前几日,邻县魏塘巡检司那边传来消息,说有个姓韩的松江府小姐和一个姓郑的丫鬟,坐苏州下行的夜航船,却被土匪掳走了。哎呀,莫不是哎,也不对,若遭殃的真是韩小姐你,怎么又囫囵着回来了呢?”
翁元升已然呈现狗急跳墙的恶状,言语间满是猥琐暗示。
韩希孟乍听此话,的确一惊,一颗心突突地猛跳起来。
松江府的名媛闺秀本就爱去苏杭进香,她原以为自己出现在寒山寺的说法,不会引人多想。
不料这个贼眉鼠眼的书吏,竟知晓那么多。
但定神一想,到了这一步,遮遮掩掩乃至懦弱得无言以对,反而助长这坏种的气焰,引燃将来的流言蜚语。
韩希孟于是干脆毫无躲闪地盯着翁元升,朗声道:“你不必阴阳怪气,那日被匪徒所劫的,就是我们主仆三人。所幸一进匪寨,就遇到这位马将军,正率领朝廷勇军清剿贼窝。对了,我家这侍女巾帼不让须眉,还助马将军一臂之力,手刃匪。你这心思龌龊的坏坯子,听到匪徒劫持良家女子,便只往污人清白上去想,哪里会明白,朗朗乾坤自有正气,有朝廷作主,有马将军这样的强将带领精兵,什么湖匪山贼的,我们百姓怕他们作甚?”
韩希孟破釜沉舟的勇气一上来,说得酣畅淋漓、义正辞严,听得那些围住董宅的乡邻们,都颇有几个面露赞许之色。
马祥麟背袖而立,听着韩希孟侃侃而谈,瞥到郑海珠有些紧张的目光,立刻有了计议。
他适时点头道:“不错,那股湖匪正是本将所剿,韩小姐教仆有方,这位郑姑娘十分勇敢。朝廷自会嘉赏。对了,你们松江府的父母官黄老爷也目睹当时情形,黄老爷,本将若这回见不着你们吴知府,你得把话带到,松江府应该对韩家子侄和仆婢的义勇之举有所褒扬。”
黄尊素斜睨一眼翁元升,向马祥麟拱手道,语带深意地宣讲道:“本官明白,须让一府三县的男儿们也自省,堂堂七尺之躯,理当有所为、有所不为。”
话音刚落,人群外围忽然一阵骚动,两个身穿官服的男子满面仓惶地挤进来。
他们袍服的颜色与黄尊素一样,皆为青蓝色,只是胸前的补子上,一个绣着白鹇,一个绣着鹭鸶,分别是五品的同知和六品的通判。
“哎呀呀,不知京师来人,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这两个官场的老油子,比周遭百姓自然内行许多,晓得飞鱼服乃赐服,并非只给在编的锦衣卫,故而没有冒冒失失地对着马祥麟就喊“天使”。
但能穿上飞鱼服、带着那么多骑兵杀过来的,必有些来头,绝不能等闲视之。
他们方才已从线人处得知一鳞半爪,很快意识到,黄尊素找来了强援,情势急转直下,这一回对董府的打击怕是只能泡汤了。
二人遂端起官威,先呼喝着带来的衙役乡勇们,驱散各路青皮流氓和跟着起哄的农人,又拿住范家庄的几个领头汉子,向马祥麟拍着胸脯保证,会严加惩处。
同知和通判正在装腔作势之际,只见董府的乌木门被家仆们彻底打开,一位头戴网纱唐巾帽、身穿褐色山纹道袍的老者,由弟子顾寿潜随侍,迈下台阶。
“父亲受惊了。”董祖常忙上前道。
年过花甲的董其昌向马祥麟、黄尊素等人拱手道:“几位,方才事态骤然失控,听闻乡民们竟准备燃油焚宅,老夫急于将家藏的前朝书画移去地窖,故而出来得迟了些。”
寒暄数语后,董其昌便来到已被枷住的范家庄男子们面前,指着他们,向松江府的同知和通判正色道:“两位父母官与他们为难,莫非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他们不过是淳朴仗义的乡民,今日险酿大祸,皆因受翁元升蒙蔽。请朝廷来的马将军和诸位乡邻见证,今日之事,老夫只要纠告妄行诽谤、蛊惑民众的翁元升,绝不迁怒于范昶的遗属和范家庄的乡亲。”
马祥麟亦走上来,淡淡话:“好,本将回京师复命,路过应天府时,也会与府台和察院知会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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