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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1页）

然后他就听到高牧哲突然跳转话题到“我喜欢吃葡萄。”

“啊？”柳裕莫名其妙地啊了一声。他好像又回到上学时期低头捡笔，再擡头板书就已经是天书的可怕回忆中。

他心虚起来，结结巴巴像犯错一样得小声问到“所所以呢？”

“所以知道这个信息后，你应该怎麽做？”高牧哲开始给一些引导。他对柳裕的预期不高，得到这个回应也不意外。他已经準备好充足的耐心来教导柳裕。

柳裕不敢直视他眼睛，慌得两眼乱飘，视线突然间飘到桌子上摆好的葡萄。他长舒一口气，“桌上有葡萄，我去给你洗。”说着他就急急忙忙去端还挂着水珠的葡萄。

虽然预期不高，但是也没有低成这样。高牧哲拦住也不知道是想去洗葡萄还是想逃离他的柳裕，“放桌子上的葡萄都是清洗好的，再想。”

柳裕愣愣地放下果盘，瞅着高牧哲的嘴唇好一会，突然福至心灵了，“我喂给你。”

还不算太笨。高牧哲赞许地点点头，得到认可后的柳裕愈加有动力地把葡萄剥去皮后递到金主嘴边。高木哲一低头，把一整个葡萄吃进去。

嗯葡萄籽没剔，不过已经很好了。

他转身从沙发后面抽出来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放柳裕旁边，“送你的。”

柳裕停下剥葡萄，找片湿巾慎重地擦手后开始开箱。

高牧哲又道：“你今天做的很不错，这是对你的奖励。”

“嗯？！真的吗？”柳裕把礼物撇到一边，扑过去拽着高牧哲的手。他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夸奖，兴奋地想要再次确认一下。

得到夸奖居然比获得贵重的礼物还要开心吗？一边想着，高牧哲一边很认真地再次给他答複，“是的，你做的很不错，下次继续保持。”

柳裕喜笑颜开，大声回複“我会的！”

待高牧哲走后好一段时间，柳裕的嘴角还是压不下来，他一会傻乐地盯着葡萄，一会盯着盒子里的奢侈品。

他决定了，他不要二手转卖掉这个礼物，他要留着作纪念，纪念他人生以来第一次获得的夸奖。

不过柳裕并不知道虽然这个礼物看着就很贵重很值钱，但是二手市场的价格是原价腰斩再腰斩的价格。

高牧哲特意挑选了一个贵重并且转卖不了多少钱的礼物。

柳裕可以使用很多贵重的物品，但是他不能拥有太多钱。他也不需要拥有太多钱。

钱不就是用来花的麽，柳裕不会有使用过多钱的机会不是吗？只要待在他高牧哲的身边。

明面上的调教是让柳裕变得贴心。在这个笨蛋不会察觉到的地方，他会逐渐用对比让柳裕知道留在他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chapter8

之后的调教让高牧哲确认夸奖确实比物品更能激发柳裕的动力。

正常来说，每当意识到他人渴望什麽，高牧哲便会克制这样东西的给予——他认为稀缺性可以让他人付出更多的代价以此来满足他们的欲望。

一些聪明的人会选择掩饰他们真实的意图。而一些笨蛋会明晃晃得展现而不自知这样会带来多大的危害。

比如说柳裕，此时的他正用亮晶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高牧哲，期盼着他的夸奖。

后者没挡住这种眼睛攻势，倒戈卸甲，“唔今天你表现的很不错。”

柳裕心满意足地沖他笑笑，然后开开心心地跑去玩自己新迷上的游戏。

留高牧哲一人在原地反思自己给的是不是太轻易了，明明可以吊着柳裕获得更多收益。

但转念一想，柳裕都和他签包养合同，人都是他的了，还能给出什麽呢。

况且，看着柳裕喜逐颜开的样子，他也会不由自主的开心起来。

chapter9

夸奖的效果持续没几天就消失殆尽。

当高牧哲发现夸奖也影响不了柳裕时，他第一个反应是柳裕已经对夸奖生出抵抗力，不太会像初次获得夸奖一样那麽开心。但很快他发现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的。柳裕是一个心事全写在脸上的人，最近几天他都是哭丧着脸。夸奖倒也不会带来反效应，一定是有其他什麽事干扰着柳裕。

高牧哲尝试问了几次柳裕最近发生什麽事了，得到的回应都是敷衍的没事。

肯定有事，既然柳裕不肯说，那他就自己寻找答案。

他当机立断，立刻开始监视柳裕的一举一动。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天他从监控中看到柳裕奇怪的行为——他盯着电脑大惊失色，匆匆环顾四周，发现没人看到他表情后松了一口气，继续低头看着电脑很久，待沉思片刻后，他打了几个字后合上电脑。

待柳裕走后，高牧哲拿起那台电脑，小笨蛋太慌张了，只是让电脑进入睡眠模式而不是关机模式。不过也估摸着是因为柳裕没有意料到高牧哲会监视他，所以并没有做任何防备。

高牧哲随便翻翻就在回收站找到他想要的信息——是一封邮件，上面约着今晚去碧溪路见。

碧溪路他是知道的，之前涉黑的时候他也参与过几次火拼。没监控，警察少，居民也少，属于三不管地带。

这麽混乱的地方柳裕为什麽会和发这封信的人认识，为什麽要约在那见面。

高牧哲的思路逐渐蔓延开去，他想到了柳裕毕竟是身份不明的，初识只因为他见色起意才有下文。虽然他让人调查过柳裕，出生在孤儿院，后续院长死后孤儿院分崩离析，由政府救助单位照顾，领着国家补贴金上完大学，最后出现在他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