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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谷妙语觉得这孩子现在开始渐渐走上会聊天的道路了，过渡问句给得特别好。

  &1dquo;因为高端客户是我的尝试，做成与做不成的几率各占百分之五十。但团购我能做成的几率是百分之七八十。我当然要先可着完成几率大的项目做，好摆脱掉业绩倒数第一的困境。这之后没什么失业压力了，再去搏百分之五十可能完成的项目，搏成功了是锦上添花，搏失败了也啥都不耽误。”

  邵远听完她的思路想了想，笑了下。

  &1dquo;总觉得你单纯做设计师有点埋没才能，其实你有经商的天赋。”

  谷妙语一抱拳：&1dquo;谢夸。”

  她拉开抽屉，掏出一张图纸。那是北五环小区的楼盘布局平面图。

  谷妙语指着其中一栋楼对邵远说：&1dquo;这是高大哥他们那栋楼，虽然是普通商品住宅，但户型大，我们拿下五单，单数是不太多，但五单加在一起的装修款总额够顶涂晓蓉签十多单的。”

  说到这谷妙语笑了起来：&1dquo;我现在真得谢谢涂晓蓉爱玩猫腻的把戏，为了低价吸引顾客，顺便自己也能私下多捞点，她每单合同的装修款都不太高，这倒给我从总款项上压倒她的机会了!”

  她抬头看向邵远，给他一个预告：&1dquo;此时此刻，我忍不住要给你吟诵一句鸡汤了——看吧，凡事都有利与弊两个面，我们要站在两个面的中间才行。万一站偏了，就容易栽了。”

  邵远听着听着笑起来。

  那一笑靓雅得很，清透得很，真真的是他少年人该有的青春本色。

  谷妙语被青春的风撞了一下神经。

  她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也青春，也爱笑。不过她和他不同，她二十一岁已经有了愁绪。那是一种由少女心事滋生的愁绪。在二十一岁那年，她把一个人装进了自己的心。

  谷妙语甩甩头，甩走白日梦一般的迷离感。

  她听到邵远在说：&1dquo;是啊，涂晓蓉是有点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即便她签的单数多，可每单的金额都不出众，就算她后来有一些增项收到的钱会交给公司，但整体来说她每一单的装修金额依然并不拔尖。这样在总金额上就给你留下逆袭她的余地了。”

  邵远说到这，看着谷妙语。他敛了笑，认真说：&1dquo;我还是觉得你适合经商。”

  谷妙语呵呵：&1dquo;谢谢啊，我适合干的事可多呢!还有人说我适合去做传销，因为鸡汤够多，给人洗脑不费劲。”

  邵远想了想，居然点点头：&1dquo;你确实也很适合干这个。”

  谷妙语&1dquo;&he11ip;&he11ip;”

  她是守法好公民好吗!

  谷妙语用手指重重敲了两下桌面上的楼盘布局图，手指的落点是另外一栋楼。

  &1dquo;别扯淡了，看这里。”

  她说：&1dquo;这栋是这个小区的高档住宅楼，一整楼全是复式格局，装修款总额非常可观。我算过，这样的房子拿下不用多，只要有个两到三套，我们组的年度业绩总额就有可能过涂晓蓉，等年底年会上，我们就可以让我们的逆袭君闪亮登场打涂晓蓉的脸了。”

  谷妙语从秦经理那搞到了一份小区业主通讯录。

  看到这份通讯录，邵远虽然不像第一次那么惊奇了，但还是忍不住会问：&1dquo;是不是没有不会对外泄露业主隐私的楼盘?”

  谷妙语认真想了下，负责任地说：&1dquo;就我目前所接触过的楼盘，反正没有一个是能做到不泄露业主隐私的。”

  顿了顿她说：&1dquo;每到这个时候，中国人多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你想查一下泄露隐私的源头是谁，一旦查起来就会现，哈!一个人后面还有一个人，一个又一个地，总也揪不到头，于是也就不了了之了。”

  邵远说：&1dquo;我母亲说，做生意最怕的就是不了了之，这样做来做去都会是一糊涂账。”

  谷妙语耸耸肩，不知道说什么。她感觉自己跟邵远母亲的层次相差太远，她接不上那么厉害的人的话。

  她招呼邵远，两个人凑到办公区靠窗的空桌旁，一起研究起通讯录名单上的手机号。

  谷妙语说：&1dquo;我们先从通讯录上看看，那两栋高档住宅楼的业主有没有手机号特别像的、十一个号就尾号差一个数那种，这样的号通常不是亲戚就是同事，他们的号码要么是一家人一起去办的，要么是公司统一给办的。这样的业主我们能拿下一个就意味着和他串联的号码我们全拿下了。”

  谷妙语拿点着通讯录，认真地说着。

  邵远偏头看她。

  阳光下的她的皮肤看起来像快要透明似的。她脸上终于不起皮了。她认真起来的样子让她变得特别有信服力。

  谷妙语一抬头时，现邵远在盯着自己。视线好像两道x光，仿佛要把她按分子原子的单位分解看透个明白。

  &1dquo;你看什么呢?我没画眼线，眼线没法花。”谷妙语问。

  邵远扶扶眼镜，说：&1dquo;没什么，就是再一次觉得，你应该学习经商。从通讯录上现关联关系这个办法，是你自己想的吧?”

  谷妙语点头：&1dquo;是。”

  邵远：&1dquo;那你确实该学经商。”

  原以为她只是有设计天赋，可其实她还有很多其他潜藏着的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