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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四娘急忙退场,让谭四郎顶上。
谭四郎心里叫骂坑人,却还是下意识顶上先对上了李兆的眼。
李兆大多数时候没什么精神,但是今晚他刚刚擦过脸,一双眉眼的墨色便浓的不可忽略。
他的眼皮很薄,看人时,有种薄纸割裂般的锋利感,眼里墨色又沉又浓,像沉黑的漩涡一样,只一眼,你就知道,这个人,你得罪不起。
“说完了?”
完不完都得完,谭四郎挺直脊背,绷紧肩膀,男声压低,“嗯,解释完了。”
李兆瞥了眼穗穗,“米酒酿。”
穗穗眨巴眨眼,刚消化完谭四事情的她显然反应慢极了,过了一会儿,才软软道,“好,郎君。”
“郎君要吗?”她看向谭四,征求意见。
谭四郎:想吃但不能要。
节操诚可贵,美食价更高,若为小命故,两者皆可抛。
“他不要。”李兆一口替谭四回绝,不知为何,当他听见小包子唤谭四也叫郎君时,烦极了。
穗穗乖巧点了点头,“郎君稍等。”
烛火飘摇,穗穗走了屋里就只剩李兆和谭四了。
谭四站起来,恭敬地抱拳行礼,“陛下。”
而被他唤作陛下的李兆,眼底有烦躁的迹象,喉结上下滚动,李兆瞥他一眼,又变成懒懒散散谁都没放在眼里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