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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莉暗暗惊喜,没想到九爷竟然是来找自己女儿的,这大粗腿,得抱紧了,“九爷,您原来是来找霜儿的啊,哎哟,霜儿,你认识九爷怎么不提早说呢?”
阮霜儿脸更红了,她怎么知道,她的名气能大到让九爷都认识她呢。
好在她今晚有好好的打扮。
阮苏看着这对母女的嘴脸,嘴角扯出一抹讥笑,抬起头,不经意对上薄靳言的目光。
她假装没看到。
薄靳言锐利地眯眼,该死的女人,装不认识他是吗。
何莉看到薄靳言盯着阮苏,笑容僵在脸上,当即解释,“九爷,她是我侄女阮苏,抱歉,让您看笑话了。”
“阮苏。”
他口齿清晰咬着她的名字,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意味。
阮苏皱眉,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阮霜儿暗暗咬牙,该死,她可不能让九爷被这狐狸精给迷住,“九爷,您别担心,她是来捣乱的,我这就让她离开。”
有九爷在场,她就不信这贱人还敢闹出什么事情!
薄靳言不紧不慢的笑了,带着深意,“据我所知,阮家企业是阮正勋名下的吧,阮正勋的女儿都到被赶出家门的地步了?”
何莉跟阮霜儿的脸此刻变成猪肝色,这句话不就等于认同了她们外戚鸠占鹊巢吗?
阮苏有些意外,他是在帮自己说话?
但想到什么,又自嘲的笑了下,薄靳言帮说话或许只是看在三年夫妻的情分罢了,更何况他心里有爱着的女人。
那个女人,永远不会是自己。
何莉赶紧解释,“九爷,您误会了,我们不是要赶阮苏离开的意思,只是阮苏今天心情不好,我也不想闹得大家都不欢而散,所以才让她先回去休息的。”
薄靳言掠过她们母女,走向阮苏,直至那道宽大的身影,遮住她面前的光。
男人靠近,身上是清冽的冷调乌木香,虚虚实实包裹着她,“是这样吗。”
阮苏晃了神。
四年不见,他的气息一如既往的熟悉,浓烈,像极了纠缠的时候…
阮苏耳根子一热,赶紧把那该死的画面给冲出脑海,态度也冷,“这是阮家的事情,不需要九爷插手。”
薄靳言眉头皱了下,她是什么意思,明明他就站在这里,她开口说句话求他帮忙都不愿意?
“阮苏,你怎么跟九爷说话的?”
何莉恼怒,这贱人是想让她们都得罪九爷吗?
阮苏别开薄靳言,“你们怎么拍马屁跟我没关系,何莉,既然你们不承认你们所做的事情,那现在也该认一件事了。”
她转身走向人群,“带笔记本电脑吗?”
有人说,“带了。”
“麻烦借用一下。”
接过男人递来的笔记本电脑,阮苏开始利落地运作。
阮苏将屏幕转向何莉母女,“蒂尔公账的所有交易记录都在这上面,只需要在场的人查你们银行账户对比一下,就清楚了。”
她想查,只要有电脑,易如反掌。
薄靳言眼底掠过一抹惊讶后,转瞬消逝,目光凝在她身上。
何莉脚步一晃,脸色惨白。
阮霜儿瞪着她,“你胡说八道,我母亲没有挪用过公司的资金,你别想诬陷她!”
阮苏嗤笑,“那你的意思是,银行也诬陷你母亲吗?”
看见众人的舆论开始倒戈,阮霜儿恨极了阮苏,她看向一旁无动于衷的薄靳言,显然他也没有要帮阮苏的念头。
她表情委屈,走近薄靳言,“九爷,真的不是这样的,是堂姐是在诬陷我跟我母亲,我母亲对她视若己出,对蒂尔也仁义至尽,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要恨我们。”
男人都吃女人楚楚可怜这一套,哪怕是京城这位大佬,总归也是世俗中人罢了。
没理由面对一个委屈又可怜的女人,不生出同情心。
何况,九爷是为了她来的,又岂会不帮她呢?
何莉简直也说,“是啊,九爷,我们都是被冤枉的,您得替我们做主啊。”
就在众人都认为薄靳言会为这阮霜儿小姐出手时,薄靳言眼神略带寒意,“这是你们的家事,与我有何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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