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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页（第2页）

  &1dquo;我没有什么不开心的。”

  &1dquo;你还骗我，你今天qíng绪明明很反常。”

  她gan涩地否认，&1dquo;胡扯，我哪里反常了？”

  司凌峰抿紧嘴唇盯着她，她qiang忍住眼睛酸的感觉，努力挣出一个微笑，&1dquo;好了，别这么疑神疑鬼的，我真的没事。告诉你吧，其实我今天晚上跟男友一起吃饭，喝多了一点儿酒，才会跟你说这么多。”

  司凌峰将信将疑，&1dquo;你jiao了男朋友吗？我走之前能不能见见他？”

  &1dquo;切，你以为我用得着编个男人出来哄你？”

  &1dquo;我就是想亲眼看看他什么样。”

  &1dquo;你的男友是谁？”

  程玥的声音突然从半开着的卧室门口传来，司凌云半是厌烦半是无奈，&1dquo;妈，您总也不记得进别人房间之前要敲门。”

  程玥酸溜溜地说：&1dquo;我的女儿从来都不跟我讲心里话，好在我儿子对我没这么多防备。我偶尔听到一句两句你不想让我知道的话，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吧。”

  司凌峰到底心疼妈妈，马上说：&1dquo;妈，姐也没想瞒着你。”

  &1dquo;那跟我说说，他是什么人？家庭条件怎么样？”

  司凌云一本正经地说：&1dquo;他是大哥的生意合作伙伴，生物学博士，管理一个风险投资公司，完全符合你的条件——不穷，有能力，而且长得很帅。”

  程玥满是怀疑地看着她，&1dquo;什么时候带他来见见我。”

  司凌云笑着摆一摆手，&1dquo;那就不必了，我没打算跟他结婚。您还是趁早别做丈母娘见女婿的梦了。”

  程玥哼了一声，&1dquo;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让我称心。别急着气我，我没那么容易被你气到。说真的，我倒不反对你趁着年轻及时行乐。不过，凡事适可而止，放聪明点儿，千万不要招摇。结婚最讲究的还是门当户对，你看看你大哥，不顾你爸爸的反对，娶了那样一个老婆，多不合算。”

  &1dquo;什么叫&1squo;那样一个老婆’？大嫂挺漂亮贤惠，他们的婚姻看着也很幸福，你别没事说人家闲话。”

  &1dquo;她要是没那几分姿色，你大哥怎么会鬼迷心窍非要娶她。她父母一个是桥梁设计院的门卫，一个是食堂工人，这种亲家，你爸爸根本没办法跟他们来往，他们结婚到现在，总共就见过一面。”

  司凌峰一脸惊讶，&1dquo;妈，你从哪儿打听来这么多八卦？”

  程玥十分泰然，&1dquo;这还用特意打听？司建宇一结婚，娘的家底就被大家翻遍了。算了，说正经的，像我们这样的家庭，女孩子还是要谨慎一些，万一玩坏了名誉弄得以后嫁不掉，你爸爸可不会高兴的。我去睡了，你们慢慢聊吧。”

  司凌云看一眼司凌峰，司凌峰笑了，&1dquo;你看，我有这么剽悍的妈妈和姐姐，还用得着担心我是一只小白兔吗？”

  她重躺下，闷闷地说：&1dquo;唉，你就是一只小白兔。我们同父同母，生长的环境完全一样，为什么xing格会完全不同呢？”

  司凌峰躺到她旁边，&1dquo;姐，你记得我们小时候的事吗？”

  &1dquo;什么事？”

  &1dquo;有时候妈妈把我从幼儿园接回来就出去了，保姆说她有事，也走了，家里就剩下你和我。我们就是这样躺着，你一直跟我说话，说到我睡着为止。”

  那是司凌云不愿意回想，却永远不可能忘记的童年记忆。

  早在司凌峰出生之前，司霄汉已经不怎么回家了，到司凌峰三岁时，司霄汉提出离婚，gan脆搬了出去。程玥变得喜怒无常，qíng绪很不平稳，时不时要出去找他，或者gan脆不说理由地失踪。

  他们姐弟两人实际上已经被托付到了不时更换的保姆手里。碰上不负责任的保姆，把他们扔下不管也是常事。很多个漫漫长夜，只有两个孩子留在那所装修豪华却空dangdang的大房子里，她当时还在读小学，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被迫在年幼的弟弟面前扮演小妈妈的角色，喂他吃东西，给他讲故事，哄他睡觉。一学到&1dquo;相依为命”这个成语，她马上联想到弟弟。现在想到那段日子，她胸口便涌动起无名的难受，堵得难受。

  &1dquo;姐，小时候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害怕。哪怕妈妈说她有事要出去几天，我都不在意。可是她一说你读中学要去住校，一周回一次家，我就号啕大哭起来，恨不能满地打滚说不gan。”

  她当然记得，一向文静的乖孩子司凌峰突然如此蛮横不讲理地作，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程玥想抱他，他却连踢带打。她过去拉他，他竟然狠狠咬了她一口，痛得她也哭了起来。两个孩子坐在地上一齐号哭，程玥傻了眼，顿足叫道：&1dquo;我真是前生欠你们两个小讨债鬼的。”说着也哭了。那样凄惨的往事，一经提起，更觉心酸。

  &1dquo;傻孩子，妈妈跟我保证，她会改正，多留在家里陪你，而且再过一年会安排你去上寄宿小学，我才同意读寄宿中学的。”

  &1dquo;当时我懵懵懂懂，长大以后才明白，你一直在保护我，你能理解的事qíng比我多，承受的不愉快也远比我多得多。”他撑起头看着她，&1dquo;可是我现在也长大了，姐，应该轮到我保护你了。”

  她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抬一只手遮掩住眼睛，&1dquo;讨厌，无缘无故这么煽qínggan什么？

  司凌峰拿开她的手，&1dquo;你还是对我没信心。”

  她勉qiang笑，&1dquo;你个头高出我一大截，跟你说话我都得仰着头。我有这么帅这么好的弟弟，凭什么没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