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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傅元青抖着声音回他,“我是陈景的——啊……”
他话到此处,不知道怎么又惹恼了陈景。
几个冲撞。
老祖宗便柔顺似水,只顺着陈景的话说。
两人紧紧纠缠,如天鹅交颈一般依偎,情谊浓密,不能分离。
*
天再大亮时,傅元青从甜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腰仿佛也不是自己的。陈景似乎没睡,搂着他问:“老祖宗醒了?”
傅元青点头,他看向窗外。
那颗红星光芒在太阳下暗淡了许多。
可白昼可见,不依不饶的在斗心的位置呆着,不曾移动。
“荧惑入斗,恐成定局。”他嗓子有些沙哑的说。
“会出什么灾祸吗?”陈景问他。
傅元青摇了摇头:“天象推演是钦天监的事,可天象就是天象,倒不一定有什么深刻含义。只怕有心人利用,就会真的酿成灾祸了。”
他收回思绪,想起了昨日来陈景院落的目的,转而问他:“陈景,那册大荒玉经可在你处?”
“在。”陈景神色如常的回答,“老祖宗问这个做什么?”
“你找来给我吧。”傅元青说,“总不能都是你一个人钻研……我也想看看……”
说道最后,他似乎有些羞讷,便住了口。
陈景应了一声,起身从书桌下拿出一个木制的匣子,上了一个千机锁。他把匣子拿到床上,手指灵活的在锁上点了几下,那锁便打开了,他从里面拿出傅元青之前熟悉的那册玉简。
“在这里。”陈景道。
傅元青打开来看了一下,确实是最开始百里时给他的那一册玉简。他瞥了一眼那匣子,里面还有一卷竹简,显得有些破旧。
还未来得及打量,陈景已经合上了匣子。
外面传来敲门声,接着方泾端了碗温热的药进来。
“干爹,今日的药,您喝了吧?”他笑着说。
傅元青接过那碗续命的药,仔细喝完,把空碗过去,就听见方泾问他:“干爹,天儿大亮了,今儿还去宫里吗?”
傅元青放下玉简沉吟了一下:“我今天下午才需入宫上值,上午便在家中歇息。陈景若有课,便让他跟你去学堂。”
“有课。”陈景说着已经起来穿衣服,他从兜里扒拉了一下,竟然找出一颗糖来塞到傅元青的嘴里。
傅元青便忍不住笑了:“怎么这般孩子气。”
“方秉笔在,不好像上次那般喂老祖宗吃糖。”陈景一脸平常的说着情话。
傅元青抿嘴笑着看他穿好衣服。
“去上课吧。”傅元青说,“下学时,我在北安门接你。”
陈景抱拳:“那我先走了。”
傅元青目送他们出了门。
那块儿糖在嘴里缓缓化开。
直到甜味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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