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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随便吧,医生让我少点忧虑,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过他爸那一关可没那么好过,正张罗着让他陪圈内一个投资大佬的女儿出国玩,算了不说他们了,你呢,你怎么也不谈,你是个好孩子,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你也该谈了。”
她是那么相信虞添识,从前谣言漫天,她也没真的往那方面想,虞添识满心惭愧,找了个借口下楼。
接下来的夜晚虞添识靠着药物入眠,动荡不安的心配着他的爱而不得,如万蚁啃噬他的心,严重的时候会出现幻听,不能照镜子,镜子里会出现两个虞添识,一个骂他贱,质问他:“离开沈定辙你活不了是吗?你贱不贱啊。”
另一个无助地说:“我只是喜欢他,又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只喜欢他而已,这样也不可以吗?”
每一天虞添识都在煎熬中度日,喜欢沈定辙太难了。
离开时又碰到沈明舜,虞添识极少关注他,在网上看到他的名字会第一时间快速滑过,对他保持着最基本的礼貌,打过招呼后准备出门,沈明舜叫住他:“大学毕业后准备在哪就业?”
“沈叔,暂时还没想好。”
“来鹏城吧,鹏城机会多,听说你奶奶心脏不好,我倒是认识一位权威教授,什么时候带你奶奶过来,看教授能不能安排时间做个全面的检查。”
“谢谢沈叔。”
电话中得知奶奶今年在二姑家过年,将这一年所得奖学金全转给二姑,自己留在鹏城兼职。
年二十九,虞添识收到沈定辙信息:【我生病了,最近病毒肆虐,周围好多人流感,你出门戴好口罩。】
【你感冒了?】
【快死了。】
【拿擦屁股的纸擦擦你这破嘴,流感吗?】
发完这条信息给沈定辙打电话,电话被挂断,沈定辙接着发信息:【不知道什么鬼病毒,喉咙痛,头痛,说不出来话,难受死。】
【不知道什么病毒?你没去医院啊?】
【忙,没时间,行了,我忙了。】
以沈定辙傲娇性格,轻易不喊痛不喊累,能让他主动说难受的一定是非常严重。
问也问不出什么,虞添识少有的冲动一回,以最快的速度订了一张前往聿城的高铁票,运气好,抢到一张夜班站票,虞长青忙得脚不沾地,骂他不留下来帮忙。
景致逸带着新男友出现,问虞添识:“你小叔又怎么了?”
“忙的。”
“哦,给你介绍下,我新男友,帅吧?”
虞添识只觉得他莫名其妙:“你直接介绍给我小叔吧,不用拉我当靶子,再见。”
到达聿城正好是年三十,虞添识第一次来,来了才知道他压根不知道沈定辙住哪,更不知道他的工作室在哪。
打他电话依旧无人接听,虞添识给他发去高铁站定位,【我在高铁站,你住哪?】
沈定辙从实验室出来已是两小时后,数据出问题,有一组数据怎么对都对不上,产品一次又一次报废,沈定辙身心疲惫,看到虞添识信息吓一跳,给他打过去,哑着嗓子喊:“来了也不早说,白等这么久,你别动,我去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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