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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夜无能为力……

  玄衣人离开了……苏夜感觉到自己浑身冰寒，眼睁睁看着白若一倒在血泊里，他拼尽了全身力气，撕扯着意念飞越到白若一身前。

  感受不到自己的肢体，他只能想象着手臂的模样和姿态，俯身揽住他。感触到一片刺骨冰寒。

  他觉得自己喉间哽咽，一口气喘不上来，憋的难受。

  就在他觉得自己就要被憋死了的时候，突然粗喘了一口浊气。

  他醒了……

  原来是个梦……

  苏夜浑身冷汗，俯看向怀中的人，身体冰寒，但是气息均匀，面色祥和。看来是睡着了，没有浑身是血，没有受伤，刚刚的一切不过是大梦一场。

  手臂枕在白若一身下，此时已经麻地没有一点知觉了，可是害怕吵醒怀里的人，他忍住没动。

  这几天在胡思乱想什么？竟然会做这么可怕的梦。

  谁又能伤的了白若一呢？他可是宛如神祇般强大的存在啊！这么想着，苏夜放松了不少。

  就算白若一遇到劲敌，自己这毫无修为的凡躯又如何帮的上师尊呢？这么一想，苏夜觉得心乱如麻。

  努力修炼吗？

  师尊已经活了几百岁了，自己再怎么努力也还差着好几百年啊……

  如此胡思乱想着，苏夜又昏昏沉沉地睡去了。

  这次没有梦魇……

  正好酣睡。

  次日一早，白若一睫毛颤动，悠悠醒来。

  他昨夜心情松快，多饮了几杯，但终究有些醉了，靠着强悍的修为才撑到回云栖竹径，没做什么尴尬的举动。竟不想，他回去之后的事情忘地一干二净。

  白若一醉意还未散尽，有些头疼，他揉了揉惺忪的双眸，正欲起身，却猛然现自己并未躺在床上。

  是谁？

  白若一一惊，现一只手环着自己肩膀，自己半边身子都已经躺在一个人怀里，霎时间如遭雷击，他想不起自己回到栖云殿之后生了什么。

  他抬头看了一眼下巴抵在自己头顶的人，果然是……

  这张熟悉的脸，这样相处的姿态，那些不堪回的记忆纷沓而至……

  是伤害、是欺辱、是折磨、是他……心甘情愿。

  白若一一会儿觉得自己还活在两百年前的昆仑神殿，一会儿又清醒自己已然摆脱那些岁月，如今是个全的开始，谁都不知道苏夜是谁，自己能护好他。

  苏夜是个全的开始，是个良善之人，那双手还未握起屠戮的利刃，那双眼还没沾上冤孽与鲜血。

  渐渐记忆清晰，白若一想起来昨夜自己喝醉了之后频频噩梦，是苏夜将他放在床榻上，然后替自己掖被角。再后来，他便一夜陪着，漫漫长夜里安抚着被梦魇住的自己，在耳畔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