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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把自行车骑得飞快，冷风像刀子一样，割在她裸露在外的脸颊上。

  于渺渺气喘吁吁走进那个熟悉的教室时，里面只零零散散坐下了几个人。

  她一眼看到的，就是坐在前排正在整理作业的好学生肖璐。

  对方看到她进来，眼睛亮了亮：&1dquo;渺渺，好久不见！”

  &1dquo;好久不见，想你啦。”于渺渺忍不住笑，背着书包三两步走到她旁边的位置，趁她同桌还没来的时候坐下。

  肖璐笑容里是一贯的腼腆，她桌上摆着各类科目厚厚的寒假作业，关心道：&1dquo;你作业都做完了吗？”

  真是说到点子上了。

  于渺渺把笨重的书包取下来，从里面翻出那本有些褶皱的数学寒假手册，快翻到最后两页，虚心求教道：&1dquo;其他的我连蒙带猜，也差不多都填上了，只剩下这几道题，实在是一点思路都没有&he11ip;&he11ip;”

  眼前白纸黑字的作业手册上，干干净净，只有一个解字。

  肖璐会意地笑，随手从铅盒里拿出一支，打开糙稿本，帮她讲解：&1dquo;你看，这道函数题，要先画出图来，画完图再分析题目，视角就会很清楚了&he11ip;&he11ip;”

  她耐心地讲，于渺渺认真地听。

  紧赶慢赶地写完两道题，最后一道于渺渺非常豁达地摆摆手放弃。

  她抱着作业和书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程立轩好像刚到，看到她过来，把板凳往前移了移。

  侧身走进去坐下，补完作业的于渺渺现在一身轻松，主动跟他打招呼：&1dquo;嗨，寒假过得怎么样啊？”

  &1dquo;还能怎么样啊。”程立轩叹气，&1dquo;我妈给我报了两个物理班，一个奥数班，比上学的时候还累，我巴不得早点开学。”

  说完，他把书包里整理好的作业本拿出来放到桌面上，像是想到了什么，又补充一句，&1dquo;而且开学了还能天天见到你，也挺有意思的。”

  他完全就是随口一说，于渺渺也跟着随便一听。

  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教室里的人越来越多，最后终于坐满。

  一个寒假未见的同学们，这一刻彼此之间都给予出了最大的热情和关切，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热火朝天聊个不停。

  当听到教室门外传来那阵熟悉的高跟鞋走动声时，大家叹气，心不甘情不愿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

  林若霞走进来，不管是型还是穿衣风格都毫无改变。

  一样的雷厉风行，一样的不近人情。

  她站在讲台上，口吻严肃地宣布开学后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项，又告诉学生们尽早收心，下学期的学习压力会比上学期更大。

  于渺渺一只手撑在下巴上，漫不经心地听她说着话，思绪渐渐飘远。

  如今已经到了二月底，虽然天气依旧寒冷刺骨，但是好歹心里有了盼头。

  等三月到来，就要开春了。

  不用再天天裹得像只熊一样了。

  她了会儿呆，最后还是挨不过内心的蠢蠢欲动，偷偷扭过头，往最后一排那个烂熟于心的角落里望过去。

  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光影透过半敞开的窗户照进来，映出空气里小小的金色灰尘。

  他跟她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单手撑着下巴，偏了点头望向窗外，侧脸轮廓清晰又深刻。

  瞬间像是着了火一样，于渺渺赶紧把手放下。

  她突然现，自己好像活得越来越像他了。

  ***

  学期就这样波澜不惊地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