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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楚涟公主朝她点头示意。

裴玉：“？”

退朝以后，裴玉要带一支小队巡查皇城四周，一位内监小跑过来，低声道：“裴百户，帝姬有请。”

裴玉看了一眼6如琢消失的方向，施礼道：“有劳小公公。”

裴玉以为会被请去东宫，却被领去了女帝的勤政殿，陛下也在，奇怪的是向来和女帝形影不离的6如琢居然不在。

裴玉撩起下摆，单膝跪地。

“臣裴玉，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裴卿请起。”楚涟公主亲自扶住她的胳膊。

……

裴玉若有所思地从勤政殿出来，被门口立着的身影吓了一跳。

“姑姑。”

6如琢点头道：“嗯。”

她没问陛下和公主对她说了什么，只道：“走罢，去巡城。”

“你也去吗？”

“嗯。”

裴玉回想刚刚在勤政殿生的事，小心翼翼道：“姑姑，你是不是失宠了？”怎么连陛下都不让她在身边侍候。

“大概是吧。”6如琢看着前方，随意的口吻。

“……”

6如琢回过头，轻轻一指弹在她脑门上，道：“别胡思乱想，我知道陛下找你做什么，只是避嫌。”

裴玉低声嘟囔了两句。

她想：6如琢失宠也挺好的，这样她就带姑姑离开京城，远离庙堂浪迹江湖，做一对……

一对什么呢？

“裴玉。”

6如琢站在几十步之外喊她：“还不过来。”

“来了。”裴玉醒过神，快步追上。

***

6宅，夜。

裴玉脱下飞鱼服，换上十七岁6如琢为她定做的生辰礼，一袭银红的衣裙，丹橘为她整理衣袖，看着露出来的一截凝白腕子，哎呀一声叫出来：“小姐，袖子短了！”

“短了？怎么会短了？谁给我裁的？”裴玉大惊失色道。

丹橘扑哧笑道：“谁敢动小姐的衣服，是您长高了。不妨事，我让制衣司即刻来量，年内便可做好，不耽误过年。”

裴玉又是喜又是忧。

喜的是怪不得她这两日和姑姑站在一起时不用再仰视她，忧的是她去岁的生辰礼，百般珍视，只穿过一回便要压箱底了。

婢女在门口禀报：“小姐，该用晚膳了。”

“姑姑在府里吗？”